既然全都知道了,何必还要她说什么?
莫北擎,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样的询问于我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么?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站在我的立场,了解了解,理解理解我?
又或者,多想想我!
她简直快被他的语气给气哭了!
阮萌咬着唇,眼泪都已经在眼眶里打转。
可她侧着头,就是一言不发。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已经被他虐成了这样一个性子。
委屈的多了,已经开始连申诉和解释,都懒得再说一句。
可是心里,为什么那么痛呢。
莫北擎,我能不能不再爱你?
我心好痛,也好累!
这样想着,她眼角就滑下泪滴来。
清泪顺着她的脸颊弧度,有一滴滑落在莫北擎的手背。
只一瞬,他就感觉到了。
“你哭什么!”态度没有柔软下来,他反而气炸了!
“我只是要你解释,为什么你会和林倾易在一起!那么晚了,你们孤男寡女在街上走,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影响么!我这样问你怎么了!阮萌,你的身份,不管是出于私人还是公众,都不应该和林倾易走的太近!这个道理我不说,难道你自己就不懂么!”
他的声音沉沉的,没有激烈,却完全能够让人听得出其中的怒火,“把眼泪擦掉,这样的你,让我太瞧不起!”
阮萌是抬眼了,可是,却再也不是跟以前一样,柔软的,脆弱的看着他。
她的眼神是他从不曾看到过的冷,就像是一头身受重伤,却还是冷冷敌对敌人,没有一丝妥协的小狮子,怒气腾腾,四周的一切于她而言,草木皆兵。
阮萌变了。
莫北擎忽然之间,就恍然意识到了这点。
他的瞳孔越发的深沉。
“阮萌,我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不听话。”他沉沉的又说。
阮萌忽然之间笑了。
她笑着摇头,笑着笑着,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一个劲儿的往下流。
“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不应该有灵魂,应该是一个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怎么支配就想怎么支配的玩偶,可是莫北擎,你不应该忘了,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一个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我不仅因为你会开心会难过,我还会因为你而愤怒。”
她的声音同样轻轻的,可是却充满了疲倦和心累,“莫北擎,我想休息了,请你离开,今晚离开,好吗?”
如果换在平时,莫北擎怎么可能会为阮萌的一番话所动,在他心里,阮萌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幼稚姑娘,她的口中能说出一番怎样的道理?
他是真的不屑听取的。
可是今晚,现在,此刻,莫北擎看着这个以前幼稚的姑娘,心绪竟然被波动开来。
他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他听到她说,莫北擎,请你离开,今晚离开,好吗?
男人的眉目深沉的皱起。
他放着会议不开,直接尾随她来到了蓉城,没有得到应该有的陪护,反而让他气闷在酒店那么久。
如今好不容易抓到这个女人,女人却说,请求他离开,她是真的倦了。
倦?
难道他就不倦吗?
他这几天休息的时间,超出了往常的新低。
平均下来,一天也不过三个小时休息的时间。
莫北擎在此刻,突然觉得自己也倦了。
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如今这么的不听话,对上她倔强的神情。
他突然没了再说话的心力。
是的,一向刚强,不管身与心都好像是铁打一般的男人,此刻也感觉到了疲倦。
他沉了沉眉,丝毫不带留念的,转身,走远。
阮萌看着他一步一步消失在拐角的身影,又是错愕,又是惊讶。
又是……心慌。
莫北擎走了,他竟然真的就这样走了。
可是,这个走是她想的那个走么?
她……还没做好那个彻底离开他的准备,那他,是会先她一步放掉她,终结掉两人之间所有的牵绊吗?
阮萌瞪大了眼睛,带着这个问题,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而这个夜里,同样还有一个人,因为思绪,怎么都睡不着。
这是城外的一栋私人公寓,凌晨一点的时间,莫意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动来动去,身边的模特床伴早已经不耐烦,睡梦中的床伴才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自己的金主,长手长脚的一个揽身,就把莫意瑶揽进了怀里。
模特长得好,五官硬朗,下颚的线条和莫北擎有的一拼,胸前还有一撮代表着男性体征的胸毛。
莫意瑶刚好被压在他胸口,那撮毛就在她脸上飘。
莫意瑶一个皱眉,突然厌烦的一把掐住男人腰间的软肉。
男人惊醒,“瑶瑶,怎么了。”
他还不知道这个女人突然发什么疯。
莫意瑶一脸冰冷,满眼嫌弃,“滚!”
这个男人,长得这样一副和那个人几分相像的皮囊,可是气质上,真的相差太远太原。
这样的男人,玩了一周不到她就厌了。
模特男人本想厚脸皮的缠着她,让她再次沉溺在自己的温柔乡里。
谁知莫意瑶见他伸手过来,竟然站起身,一脚就冲着他的下体踢去。
他被踢中,痛的缩成一团在地上喊痛。
莫意瑶看着更加厌弃了。
给自己加了衣,她走出了别墅,开车一路狂奔。
最后停下的时候,她自己才发现,她竟然不知不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