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煦知道苏清性子冷淡,就是对着这位她的长辈也一样,于是他上前缓和气氛:“赵大人。”
赵包嗯了一声,然后吩咐人上茶,“你们不在军营里,跑我们富平县来做什么来了?”
苏清抬眼看了看两侧的人,意思很明显,快点将不相干的人打发了。
赵包见这样也知道他们应该是为了正事而来,于是将人都遣了下去,诺风则在周围把风。
因了解赵包的性子,所以苏清也没拐弯,直接就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赵大人,这件事虽然是皇上关照的,但…说到底现在还不适合跟那背后之人反目,因此这次的行动,对外暂时会宣称是家仇。简而言之,就是以我苏家的名义出头的。若成功了,名声自然归还给皇上,若失败了,也不会影响到皇上分毫!”
赵包虽然性子耿直,但涉及到皇上他还是很慎重的,况且若苏清所说的那个组织当真那么坏,他是乐见这样的结果的,那可是造福百姓的事。
至于过程,和对外宣称的由头,并不重要。
他并不是不通世事的人,只是非常不喜欢跟人玩弄那么些花花肠子,顺便也不喜欢身边的人玩弄心眼罢了,但他知道,皇帝永远不可能只用一个心眼去对别人。
而苏清和墨煦是为了皇帝办事,有些事不能做的那么光明正大也是有的。
成功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说是皇上的功德,一旦失败了。就只能由别人来背这个黑锅。
也难为了皇帝,小小年纪,就要跟老奸巨猾的鲁国公去斗,就连想要拔除他暗地里不法的势力,也不敢做的光明正大!
他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命人查一查,周围的村镇是否有丢失人口,除此还需要我做什么?”
虽然在官职上赵包比苏清官职大,可终归苏清是为了皇帝办事。而且对于这等事赵包是给不出什么办法的。他没有苏清他们那样想事带拐弯的头脑。
苏清眼眸转了转,“还有,查到之后暂时不要声张,也要看好了那些家属。同时再召集一些年轻力壮的人。至于银钱方面嘛…呵。等抄了那个组织就有了,到时候可不要亏待了那些人!”
赵包听后一怔,苏清这是有中饱私囊的嫌疑啊!
于是赵包用不赞同的眼神看着苏清。似乎还打算训话。
墨煦赶紧转移话题,“那个组织里的银钱反正都是不义之财,肯定要上交皇上的,现在找人帮忙也需要给银子嘛,这件事既然标榜着苏家的家仇,自然不能让皇上大张旗鼓的拿出来,只好在上缴前从脏银里出了!”
赵包听了这话便熄了教训苏清的心。
转而又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但他们再身强力壮,也终究是普通老百姓,怎么能跟那个…那个杀手组织的人对抗?既然对方是杀手,武功想必都不错吧?”
苏清点头,“所以我没打算让他们冲锋陷阵!”
赵包不明白,他看着苏清,等着苏清给他好好解释一下。
墨煦知道苏清是不会说的了,于是他解释道:“我们现在正在计划削弱对方的实力,到时候墨元帅会暗中派来一队将士帮忙,对外说的自然是他们是苏家的府兵,还有临时雇来的打手。赵大人临时找来的人就是在将士的后面来壮大气势的,人多看着底气足呀!再说了,既然有苏家的府兵也有临时雇来的,当然是有不同的了。”
赵包稍稍细品了一下墨煦的话,就明白了。
将士长年训练,身上带着将士们的锐利,而普通人身上没有,对方既然是杀手,自然能看出来哪些人不是普通人,这样两厢一穿插,哪怕是杀手也不会想到这其中的人是战场的将士!
这帮孩子们啊,心都是有七瓣的,说好听了是七窍玲珑心,说难听了是花花肠子一大堆!
说完了话,赵包准备要留两人用午膳,苏清和墨煦推辞了,说还有要事去处理。
赵包以为真的有事,于是也没多说,只是望着两人的背影发呆。
此时赵包的夫人走了出来,“老爷,明明你挺喜欢那孩子的,怎么总是要表现的一副很讨厌他似地?他就算心思带拐弯也没有坏心眼不是?总归是为百姓考虑的!”
赵包摇头,“你哪里懂?我是挺喜欢这孩子的,只是…他这么聪明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呀。我是担心这孩子步了他爹的后尘!再说,你看看,他今年也才十二岁,这还没过生辰呢,连战场都敢上了,还不止这样,他啊,说话还总是带着悬念呢!一个孩子连点孩子样都没有!”
硬生生的变成了带着悬念,照赵包的意思,苏清就该像普通孩子那般,撒撒娇,闹闹性子,说话也不用顾虑那么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这才是孩子该有的表现!
……
苏清和墨煦出了县衙,苏清拍了拍雷,问:“墨煦,现在做什么去?当真回去?”
墨煦疑惑的看着苏清,“不然你打算去哪里?”
“吃饭!天大的事也该先把自个儿的五脏庙祭饱了,不然哪有力气,你说是不是雷?”
雷低低的喷了一个鼻响,似乎很赞同苏清的话。
墨煦耸了耸肩,赵包要留他们用饭,他却给他打眼神,害的他以为他不饿呢!
两人牵着马来到酒楼里,此刻正是饭口,人比较多,苏清选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坐位,两人很随便的叫了几道店里的招牌菜,又叫了一壶酒。
苏清瞄了一眼,“你要喝酒?你确定不会醉?你醉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