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镇,地处两条河的交汇之处,其中一条河更是直通长江,水陆交通便利,甚是繁华。
刘朗和徐亮一行,这天午时方过,赶到了三河镇,但见人流穿梭,热闹非凡。几人便寻了个酒馆,准备歇息打尖,下午再赶路。酒馆店堂甚是敞亮,里面也坐了近半客人,刘朗徐亮几人一进门,店小二就马上迎过来。车船楼馆的伙计都是眼光精准得狠,一看到刘朗徐亮的气质,就知道不是凡人,更是堆满笑容的,把他们让到靠近窗户的桌子。刘朗徐亮和两个书童自是一桌,留一个护卫在外看护车马,剩下几人坐成一桌。
众人原本就没打算呆多长时间,于是,刘朗招呼店小二有现成的酒菜尽快上来,准备吃好赶到前方县城住宿。店小二见刘朗性情温和,气质不凡,就多句嘴,“客官也是来参与争婚大会的吧?”
“争婚大会?怎么回事?”刘朗好奇地问。徐亮几人也疑惑地看着店小二。
店小二一看知道误会了,赶紧道歉:“对不住客官,小的多嘴了。”
“没事,你给我们说说咋回事吧。”刘朗挥挥手道。
店小二连忙说:“客官是这样的”
原来事情出在三河镇附近有个叫柳树庄的,庄子靠近河弯,住着多半是渔民,庄子东头住着一户张姓大户,与庄户们关系还算和睦。张家人丁不旺,到这一代就仅有一位女儿,更是爱如掌上明珠了。张家秀自锌惯任性,和庄子里的孝玩在一起,可谓日久生情,长大后和元姓渔民的儿子相爱了。张家原本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拗不过女儿苦求,同时对元家儿郎也很满意,就勉强同意了,但要求元家儿郎入赘张家。元家也是一根独苗,自是不同意,这事就僵住了。又架不住二小的寻死觅活,张家和元家苦商无果,最后张家抛出三个难题,给元家一个月时间去寻人破解,大家各凭天命。若是到时无法破解,元家儿郎入赘张家;若是破解了难题,张家女嫁入元家,张家并承诺拿出一半家产作嫁妆。元家父子也是硬气,当即同意了,并扬言只要谁能破解难题,就把张家承诺的巨资作为谢礼。张家看到元家的诚意,也没有反对,甚至看在以后两家关系上,更是帮着宣传。张家一半家产何止千贯,这条消息迅速成为人们的焦dian,传向四面八方,这月余引来了不少碰运气的奇人异士,可惜无一人能够破解。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到了现在,人们已经不关心那婚约如何了,只是好奇那难题能否有人破解。明天就是约期的最后一天了,不少人都在期待奇迹的出现。
“哦,倒也是一桩奇事,不知那三道难题是什么?”徐亮笑道。
店小二赶紧答道:“回这位公子,张家提出的难题:一是不许翻动和破坏石瓮,让一个大石瓮里的水自己流出来;二是张家大院里有一块千斤巨石,要求一个人独自把石头搬起来,放到另一边去;三是红烧活鲤鱼,要求鲤鱼烧熟了,但看上必须象活的,在盘子里能够动才行。”
刘朗听店小二说完,微微一笑,心说,泥马,也太简单了吧,纯粹送钱嘛,放在前一世,不被人鄙视成钱多人傻才怪。但他也没忘了如今处在这时代,此时的人不知道那些知识也不奇怪。
徐亮正皱着眉头作沉思状,忽然发现了刘朗的表情,急道:“大哥能够破解了?”
刘朗看着徐亮一脸期待的样子,笑道:“有些眉目,贤弟若是有兴趣,我们不妨就在此镇住下,明天去柳树庄见识见识,怎样?”
“好呀,好呀,小弟明天拭目以待,看大哥大展神威,破解难题。”徐亮急忙说道。旁边两个书童也是一脸喜容。
真是孝心性,好奇心这么重,刘朗轻轻摇头一笑,又问了店小二柳树庄的路径,拿出一dian碎银子打赏给他。店小二千恩万谢地告退。
众人饭后,寻了一家客栈住下。
第二天吃罢早饭,留下一个护卫守在客栈里,刘朗和徐亮带着众人赶到柳树庄时,已是人山人海,张家特意到县里寻了捕班,派来几个差人维持秩序。
张家大院里除了靠厅前一小块空地,其余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当然也可能有来碰运气的。前厅口走廊上摆了几张椅子,中间椅子上坐着一位中年男人,看穿着应是主人张员外;左手边坐着一个官爷模样的人,大概是来维持秩序的领头人;右手边两张椅子上坐着的正是元家父子,虽也穿着新衣服,但很朴素,脸色也较差。元家老汉约五十开外年纪,威武不凡,看上去不像个渔夫倒像个将军,元家儿郎十七八的年纪,也是一脸英气。
此时,一脸兴奋的莫过于张员外。张员外望着面前众人,对自己能想出如此高大上的难题,很是得瑟,又想到如此英气的儿郎即将入赘自家,更是满意,女儿的眼光不错呀。他扫了一眼众人,略放低调,对元家老汉说:“元家兄长,你看今天时辰不早了,是否开始了?”
元家老汉连忙说:“请张员外自便。”今天最后一天,但愿出现奇迹吧,他暗自叹息一声。旁边椅上,元家儿郎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有些期待地望着众人。
张员外上前一步,抱拳一礼,“各位乡亲,各路英雄好汉,张某人感谢众位光临寒舍,破题的要求相信大家都知道了,也就不再赘述了,现在有请各位高人上场。”张员外又是一礼,坐到位子上看着。
话声一落,只见一位彪形大汉走入场中,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