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四章 原来是童养媳
其他人听得惊奇,归月言辞凿凿,说话很让人信服,让大家很认真的在考虑她证词。
结果,被章奕珵这么一分析,简直千疮百孔,到处都是漏洞。
这是名目张大的语言陷阱,却没人觉得不妥。
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将归月摆在受害人的位置,其中的信息就无限放大了,信任度也一样。
章奕珵则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排除归月的怀疑,自然听得很明白:“你知道吗?就是因为你强行给宁兄安排这杀人动机,让人觉得不太对。”
“虽然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跟宁兄不过初次见面,可人之正气,宁兄的所作所为都表明了他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
“他说他并不觉得贫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语气神情都带着真诚,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嫉妒?宁兄对李兄怕是只有感激和将来的报·恩。”
宁赤哲有些羞涩的冲章奕珵抱拳:“章兄真是谬赞了。”
章奕珵轻笑:“当然,所谓的表情和情绪是不能拿来当证据的,可这不妨碍我因此怀疑你。”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最终的目的是想让他们四个人一起担了杀人的罪名,因为现场不好判断是谁下的手,四个人的话还能分担一些责任,让人认定李宏为人不好,自己找麻烦,才自食恶果,引起了别人的杀机。”
闻言,四个书生的脸色有些白,本来以为归月只是想让其中一人担了这杀人罪,没想到大家都有份。
“我这么说,或许大家还觉得归月这样做是为了减轻个人的犯罪量刑,多少带着一点商量和不好意思,可实际上却很可恶……”章奕珵也不客气,说话也越来越重了:“因为你这可耻的善良,会有四个人因此被冤枉入狱,从此断了仕途。”
“因为你这自以为是的善良,将有四个家庭会迎来灭顶之灾,倍受影响和牵连的人暂时无法计算。”
四个书生听到这话纷纷点头,觉得太对了。
几人家里就算不缺钱的,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辈,加上人丁的关系,一家有一个读书人就不错了。
好不容易读了这么多年,一朝全打了水漂,除了本人之外,整个家都会受到波及,本家,亲戚等等。
院子里沉默了好一会儿,张鑫这才继续开口:“章兄,我还是没明白,这跟她是杀人凶手有什么关系?”
换句话中,这只是证明了四个嫌疑书生的清白,当然,一切还要建立在归月是凶手的基础上。
“砒霜只是障眼法,真正让李宏死亡的,是一种延迟发作的毒药。”宣云锦开口了:“这种毒来自于大山,一种毒果,随便碰没事儿,可不能内服。否则,一滴足以毒杀一头牛。”
宣云锦眯了眯眼,对这种毒果反而更好奇。
因为她经常出入青翠山,甚至会深入到山脉里,也没见过这种毒果。
可她在二手市场买下的两本医术中竟然有记载,或许是这个世界独有的植物吧!
张鑫觉得夸张:“还有这种东西?”
“有啊,只是非常稀有,很难碰到。而且神奇的是,不管吃多少都不会当场发作,会间隔一个时辰。”宣云锦淡淡的说道。
“对,就是这一个时辰的时间差造成了一个假象,让凶手可以制造不在场证明,同时嫁祸给其他人。”章奕珵最初听到这个也跟其他人一样吃惊。
“可是,她怎么知道我今天会来找李兄?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啊!”宁赤哲禁不住一个哆嗦,不明白的问道。
“就算不是你们四个,还会有别人,李宏这么喜欢跟人讨论学问喝点小酒,那是迟早的事情,那只酒杯被抹了砒霜就是证明,总会用的。”章奕珵看了看归月,这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实则心思缜密。
用这样的障眼法来掩盖李宏真正中的毒,未免也太大胆了。
“一个时辰,从我入门开始到李兄中毒身亡,满打满算也就半个时辰的样子,我不明白的是,嫂子怎么知道提前让李兄将毒喝下,正好李兄就一定会拿了酒杯喝酒呢?”宁赤哲提出自己的疑惑。
毕竟这是早上,是上午时间,没事儿谁一定会喝酒?
聂毅皱了皱眉:“应该是听到了我和李兄互相为昨晚的事情道歉,也提到了去买酒喝,宁兄和左兄的到来完全是个巧合。”
“如果非要算时间,真是我们说好再讨论之后……”
众人闻言都恍然大悟,这么一来倒是说得过去。
张鑫看着归月,忍住摇头:“谋杀亲夫,你还真是下得去手。”
归月脸上有一种诡异的平静:“呵呵,有什么下不去手的,就算没有约他,他也一定会喝酒的,会用那只有点瑕疵的酒杯。”
“因为他觉得有瑕疵美才是最真实的,所以一直爱用那只酒杯,我知道得很清楚,自然只需要涂抹那一只酒杯就成。”
闻言,章奕珵顿时明白了:“我就说,人这么多,你怎么就能保证李宏刚好拿到那只有毒的酒杯呢?敢情是一种习惯。”
归月挑眉,表情充满了嘲讽:“这一套酒杯是东家放在这里的,不是什么特别好的货色,可其中一只因为釉色的关系,杯沿处有点错的釉色痕迹。”
“那天一住进来他就发现了,对于这种特别的东西满心欢喜,还特定跟我说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然后就认着那只酒杯用了,还说离开的时候准备买走。”
“这些都不是你杀李兄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