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云锦眨了眨眼,忍不住多看了舒励两眼,轻笑了一声。
看来,到底还是那样的家族培养出来的继承人,这样的想法很顺理成章,红果果的阳谋。
“多谢舒公子提醒,我明白了。”宣云锦心里盘算了起来。
直接被几个人忽略的高启能哼一声,顿时跳出来刷存在感:“哼,你们这样算计平西侯家,就不怕我去告密吗?平西侯就算没有了兵权,又岂是你们能算计的?”
高启不太清楚这里面的状况,不知道平西侯家现在想方设法都要求着讨好宣云锦。
不仅仅是因为唯一的儿子,还有白梨和容相之间的莫名纠葛。
莫说宣云锦有要求,就是没要求,估计只要宣云锦开口想要,平西侯府都会巴巴的将东西送到她的面前。
不只是高启,很多人眼里,平西侯都是高不可攀,什么时候需要讨好别人了?
宣云锦冷笑:“想要告密就赶紧去,别在这里瞎嚷嚷,迟了还有你什么事儿?”
高启对宣云锦明显有心里阴影,眼神一闪,整个人缩了缩,有些不明所以,真的不怕?
宣云锦缓缓的喝了一口茶:“反正就是一针,我也不费事儿,高少爷若是想要再次体会今天的经历,我也不介意啊!”
闻言,高启一哆嗦,筷子瞬间掉在了桌上。
告密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说说先前的事情吧,有人要杀他?”章奕珵扬了扬下颌,将话题拉入了正规。
舒励点了点头,拿出几个油纸包:“每个菜里都有毒,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毒,所以打算让宣姑娘看看,每一样菜我都带来了一点,其他的让掌柜和小二好生处理了,不要再生其他的事端。”
宣云锦打开油纸包,用银针试了试。
高启注意到这边,忍不住一阵恶心,特别想到自己差点就要被这些菜给毒死,整个人都不好了:“舒励,你变·态啊,恶心不恶心,那些有毒的东西竟然要随身携带,你存心让我吃不下去……”
怎么可能没点心理阴影?
宣云锦直接给了高启一个白眼:“若是再嚷嚷,就直接把你扔出去,反正对方正愁没机会下手呢,毒不死你,也弄死你。”
这人真的是太吵了,聒噪。
宣云锦就是高启的克星,高启打心底的怕了这个女人。
所以,宣云锦一开口,高启就不敢继续说什么,默默的背过身去吃自己的,是真的饿,努力让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经历。
有时候没心没肺也是一种好事儿。
宣云锦眯着眼查看了一下,神识不断当显微镜来分析,随后说道:“这是一种蝎子毒,毒性非常的强,若是人服用半炷香的时间足以致死。”
一炷香五分钟,半炷香也就是两三分钟的事儿。
章奕珵对高启也很不顺眼,自从高启刚随便调·戏宣云锦,就比舒励更讨厌他了,一脸嫌弃的说道:“看来真的是有人要他命,怎么运气那么好一点事儿都没有?”
闻言,高启只觉得背脊凉凉的,一道带着冷漠杀气的眼神不断在身上扫过。
说实话,高启真的很想哭,早知道一时口花会有这样的后果,他真的不敢了,现在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
舒励淡淡的一笑:“说起来我也很奇怪,因为太饿所以一直在吃饭,根本就没来得及碰那些菜,偏偏饭里不好下毒,对方就没下。”
高启这样毫无顾忌的大少爷,章奕珵在面前就敢调·戏宣云锦,暗中不知道招惹了多少敌人。
想要他死的人只怕很多,包括章奕珵在内。
偏偏还能安然活到现在,果然是祸害遗千年。
宣云锦也是这么想的,高启没中毒真是运气:“听说高家也就是这么一个儿子,看来这独苗还是很坚挺的,天天作死都还是没有死。”
中岳无气眉尾开花,眉骨枯棱眉毛清淡,果然是命硬的面相。
玄学这种东西大约有点依据,宣云锦前世的家族传承最信这个,多少会看一点面相。
有时候医的望闻问切跟面相有那么一点关系,只不过不精通。
高启眉毛一挑,感觉到外人深深的恶意,当着他的面毫不掩饰想他死的想法,真的好吗?
可是,有宣云锦在,他完全不敢反驳。
舒励笑了笑:“其实我在想,或许凶手杀的高小三,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财,指不定一开始想杀的是这位少爷。”
高启吃东西的动作一顿,心口颤了颤,西洲城还可怕,他可不可以回家?
章奕珵眯了眯眼:“这说法有道理,其实我一直在想,昨天诗会上有人吃错东西,指不定也是人为……”
宣云锦冷笑:“高少爷,你不能吃花生胡桃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高启茫然的回头:“除了我爹娘以及管家,根本就没有别人知道好不好?这种事情说出来多掉面子啊?”
高家的管家知道是为了采办的事情,为了营造自家少爷很讨厌这两种食物的意思。
“呵呵……”宣云锦无语了:“现在看来知道情况的绝对不止他们三个。”
连花生都不能吃的人,在外面吃东西绝对很不爽。
毕竟很多菜式里,花生都是很好的佐料,虽然放得少,可高启的过敏症太严重了,基本沾上一点就得有反应。
舒励淡淡的说道:“如果没记错,高少爷若是跟旁人聚会喝酒,只会去高家所经营的酒楼,酒楼上上下下都知道你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