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乔桥选择睁眼说瞎话。

于是第二天理论课结束她又背上了五千米的债。

陈羽华幸灾乐祸:“第二天交卷就是为了让程修给你开小灶的,怎么还错了这些?”

乔桥:“……”

陈羽华:“程修的脸有那么好看?”

乔桥苍白地辩解:“我没看。”

陈羽华:“哦,光听他声音你就不行了?”

陈羽华长着一副柔弱书生的样子,但实际非常嘴贱和欠揍。好在乔桥已经习惯且学会了无视他,因为她发现只要自己敢反

驳或者辩解,陈羽华就会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启疯狂嘲讽模式,这让乔桥不禁有点同情他,这是跟程修在一起憋成啥样了才会不

放过任何一个能说话的机会?

“今天出外训,想不想跟着去看看?程修亲自监训,这场面可不多见。”

“外训?”乔桥惊讶,“你们不怕被人发现吗?”

陈羽华比她还惊讶:“为什么会被发现?”

半小时后,乔桥才知道自己问了个多傻的问题,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帮人的外训是先坐车去某军区然后再转军区直升机,而

直升机会把所有人干净利落地扔在某处深山老林里。

参训的只有三十号人,全是基地的精英,看乔桥的目光没有一点波澜,就像看到一个道具,毫无八卦热情。乔桥不禁有点

怀念以前住wawa宿舍的时光,楼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几小时之内传遍每个人的耳朵。

程修穿着一身深橄榄绿色的作训服,脚上蹬着一双黑色军靴。衣服和鞋子都跟队员们款式相同,只有领子处镶了一圈蓝

边,以示教官身份。

训练地点是一处深谭,谭边遍布一圈被水流冲刷得无比光滑的岩石,上面还附着着翠绿色的青苔,墨蓝的潭水与青苔交相

辉映,色彩很是绚丽。

所有队员在岸边站成一个方阵,昂首挺胸,等待着程修的检阅。

不知道为什么,乔桥似乎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到恐惧。

程修不紧不慢地步入方阵之中。他走得很闲适,就像在逛公园,锐利的目光随意地扫过方阵中的每个人,像是在评估他们

的站姿,又好像仅仅是看一看。

而每个处在程修周身三米以内的队员,脸上的肌肉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抽动,这是处于极度危险下人类的本能反应。

“第一个。”程修平静地吐出一句话。

乔桥还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就眼见一个队员忽然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她知道程修肯定对他做了什么,但动作太快了,完

全看不清楚。

队员的身体腾空了足足好几秒,然后才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摔进水潭里,一米八几的高壮汉子,愣是半天才挣扎着浮上

来,然后开始剧烈咳嗽,边咳嗽鼻子里边往外淌水。

“哦,看来是被踹晕了。”陈羽华像在看戏,“反应还算快,被呛醒后第一反应是上游,否则就要死在里面了。”

乔桥:“如果死了呢?”

陈羽华耸耸肩:“基地有死亡名额的,占一个呗。”

就两人说话的功夫,又有几名队员飞了出去,可能是第一个的下场太惨,其他人都或多或少有点准备,甚至有个反应快的

在空中就完成了转体,以一个相对不那么狼狈的姿势落了水。

也只是相对而已。

程修只是在方阵里转了一圈,本来整整齐齐的队伍就七零八落了。

这还不是结束,所有摔进水潭的都自觉排成一列去瀑布底下站着,忍受巨量水流的冲刷。山里温度本来就低,地表水更

凉,即便能以惊人的毅力坚持着不倒,体温的流逝也让任何一个恒温动物无法忍受。

精英们都冻得嘴唇青紫浑身发抖,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在脸上露出丁点不爽,都是一副痛并快乐,欲仙欲死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惨无人道的“折磨”才维持住了嘴角那一丝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看见了没有,我对你多么仁慈了。”陈羽华扬扬下巴,这帮人最新的项目是tuō_guāng了外衣在在浅潭里练卧摔,ròu_tǐ和水面

撞击的声音厚实沉闷,听着都疼。

“来,你下水试试。”陈羽华指指一处潭水堪堪没过脚腕的地方,“带你来可不是让你站一边观赏的。”

乔桥以为他疯了:“我哪能跟他们比?”

陈羽华嗤之以鼻:“我让你跟他们一样了吗?你连他们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

……竟然无法反驳。

“过来。”陈羽华挽起裤腿率先下水潭,“教你点基础的格斗,有水缓冲省得把你摔傻了。”

“现在就教格斗?太早了吧?”

陈羽华阴仄仄地笑:“不早了。”

事实证明还真是,因为这根本不是教格斗,这只是乔桥在单方面挨打。

陈羽华下手不重,最多也只是把她摔进水里而已,刺骨的水先把她刷一遍,再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被山林中的过堂风一吹,

别提多酸爽了。陈羽华教了她几个格斗的基本动作,但目前为止还只是花架子。

练体术没有捷径可走,只有单点重复,不停地练,让它变成肌肉记忆,才能成为本能反应。

陈羽华没有跟她藏着掖着,直言不讳地表示她这辈子想成为格斗家是不可能的,年龄太大了,练得也太晚,最多也就比普

通人强点。

乔桥倒无所谓,打不过她还可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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