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若舒一窒,忽然觉得很心痛,这个笑容永远都不会为了自己,这样费尽心思努力地想要留在他身边,自己真的会满足吗
念竹像小麻雀不停地唧唧喳喳,没有停的迹象。
小月可怜兮兮地抬头看着君墨,眨眼,传情,放电
君墨失笑,“你可以说话,别说那种话就行。”
小月张开双臂,大呼一声,“回家真好啊”
第一五零节 落枕闻人 莫明不归
好不容易可以不闻窗外事,安心睡个懒觉,不过,似乎天不遂人愿,人也不愿遂她愿。
“月主月主,醒了吗”
没没起来翻个身,继续
“那你醒了一定要叫我,我们就在门口”
“一定要记得要我哦,我是念竹,念竹噢”
已经被你吵醒了
小月愤恨地开门,还没给她机会开口,念竹又开始急切地报告道,“闻人姑娘和苏落枕现在还在西院呢,再打下去”
“什么难道他们真打了一整晚”猛然惊醒,天哪,这两个人还真是小月无奈地撑起自己的眼,还好杨府够大。
“何止,东边的假山已经成灰了,还有那座凉亭也塌了,还差点打到了内院来劳累杨少爷一宿没睡,在那看着,不然杨府早就被他俩给拆了。”念竹继续唧唧喳喳,似乎是很久没有跟她说话,现下要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净心只在一边笑,也不插话。
“我先洗把脸,”再揉揉眼睛,算了,“现在就带我去吧”
杨府西院。
入目是一片狼藉。
池水浑浊,不提那些只剩了残梗败叶的睡莲,连池中的金鱼都翻了肚皮飘在水面上。
提前步入晚秋只剩光秃枝干的杨柳,假山碎了无数块,还要被不停地抛来抛去。那边游廊已经塌了一半,这边水榭已成废墟。
“小月,你也来了。”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那里的隐来好像提早知道了小月会来,手里的短杖隐隐泛着蓝光,她赧然一笑,“虽然还没有完全修好,不过已经可以感应到你了”
“他们,从昨天那时候一直打到现在”小月再眨眨眼,只看到一个两个身影穿来飞去,那个黑一点的大概是苏落枕。
“是啊,闻人不知心里憋了什么气,以前从不会如此不知分寸的。”隐来继续津津有味地看。
小月想起蓝宫影,点点头,“可能是的,君墨呢”
“他去喝茶了,让十八在那看着呢。”
小月朝着隐来示意的方向往上看,十八正趴在屋顶一角,时不时还拿手照着比划,不禁叹道,“这可真是个上好的学习机会啊。”
“可不是,十八尝试进去阻止,就被甩上去了,你没发现他其实是卡在那下不来了吗”
“”小月手搭凉棚,仔细地看,果然,十八纤细的身子恰好卡在了屋檐翘起的那一角,该感叹一句十八身材好么
“闻人一个姑娘家,能打得过苏落枕吗”念竹看着战况,煞是惨烈。
“没事,打累了就会休息了。”小月无所谓地摇头,看了一会,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名堂,能打坏能破坏的已经破坏得差不多了,热闹也没得可看的,现在也只能看到两个人飞来飞去,连身影都看不清楚――难怪君墨去喝茶了。
“别管他们了,我们去喝茶,实在看不下去了,去报个官,关个两天,让他们在牢里接着打。”小月挥挥手,“我们撤”
转入中堂,君墨真在喝茶,精神奕奕,一点也看不出一宿没睡。
面前的竹几上是一只紫砂壶,几只茶杯,还有一只炉子,正在腾腾冒着热气。
他抬头对小月一笑,也不问她怎么起这么早,“月儿,来。”
小月听话地上前,坐在了对面,“你怎么不累吗”
“都睡了好几天,怎么会累。”君墨温柔地笑,纤长的手指扶上了茶壶,倒出潺潺的声音,“已经是第二遍了,尝尝。”
“我去看看早点。”念竹十分知趣地找了借口先道。
“我去帮忙”净心也抿嘴一笑,跟着退下了。
隐来站了一会,自己找个安静的角落坐下。
杨府一片静谧。
好吧,相对来说,杨府的这一个角落非常的静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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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皇上派来的钦差要见月小姐。”杨总管是个忠厚老实之人,说话却毫不含糊和吞吐。
杨君墨沉吟,“知道来的人是谁吗”
“有两个,一个是咱们天朝的云不归将军,另一个手下人似乎称他为莫统领。”杨总管回答十分谦恭。
君墨微微皱眉。
小月连忙道,“有小云在,只是见见嘛,在杨府怕什么。”
说完,小月也拉着君墨起来了,“茶也凉了,我们去听听热闹也好,顺便让云不归帮忙,先把十八从屋顶上弄下来啊,要是能顺便让那两个家伙停手那也是功德一件啊,这得节约多少银两啊”
君墨听到这么说,也不反对,任由她拉着自己往外走。
“云将军,莫统领,赶着救人,快”小月一见到两人就跟见到救星一样,不由分说就让两人去劝架。
“筱”
“小什么小啊大事啊再不去,杨家就要流落大街了”
秉持着不跟女子一般计较的原则,云不归和莫明面面相觑,也只能跟着去看一看了。
到了事发现场,就见一黑衣男子头发有些凌乱,坐在湖边微微喘气;对面石凳则坐着一个鹅黄侍女服的俏女子,拿萧的藕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