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熙浅看了一眼楼上和沈痕那稍微凝重严肃的面色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经过刚才寒熠辰那一问让他心中的答案清晰了,低头拍了拍凤醉的脸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凤醉说道:“看样子,凌欣单独去了浅醉公馆。”至于是去干什么,凤醉在龙熙浅那双流转着浅红色溪水的眼眸中看到了,咬了咬唇从龙熙浅大腿上起了身。
“寒熠辰,你先别着急,我和景焕先跟过去看看,你还是先哄哄玥玥宝贝吧,别让他哭得太久上了嗓子就不好了,等小欣回来还不跟你急。”说完就对站在一边的景焕挑了挑眉,景焕会意的先和沈痕点了点头,就大步跟上了凤醉的脚步,至于龙熙浅自然是得听自家小爱人的话在这栋别墅中好好休息了。
寒熠辰眼眸深沉地看了一眼沈痕,随后便默默抱着孩子上楼去了,期间玥玥宝宝的哭声只高不低,哭得寒熠辰和沈痕两人的心一抽一抽的疼,而且怎么哄都没用,也让一开始觉得没有什么的沈痕觉得心头一跳,似乎要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龙熙浅叹息了一口气,自家小爱人对凌欣和她孩子的事比他更上心,但他也不可能跟一个有夫之妇以及一个小屁孩儿吃这种无聊的醋,简单让厅中的人去做自己的事,今天不管是看到的还是听到的都不能对外人提起,若是让他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这件事,今天在场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厅中的人大多都是凤醉的人,少部分是景焕几年前带出来的属下,对于收口这种事他们不用人说都会自己牢牢管住自己的嘴,有些时候不是知道得越多越好,秘密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安全,这个生存法则他们从第一天就知道了,但也不会当着龙熙浅的面去反驳他的语言,个个面带少许恭敬训练有素地离开了厅中。
龙熙浅在楼下都能听到玥玥宝宝那已经开始逐渐嘶哑的哭音,抬手按了按额角,今年诸多事宜不顺,流年不利啊!
没有任何迟疑地抬脚往楼上走去,就当是让寒熠辰欠他一个人情好了,更何况这件事也与孝子无关,再怎么样他们都是无辜的,他也实在无法看着这么一条弱小的生命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流逝,他不是圣人,他只是看在他家四儿的面子上而已。
而这边离开别墅的凌欣并不需要任何的交通工具,长裙在凉意的微风中徐徐飘起,鸦色长发映衬着那张透白到几近透明的精致脸蛋有种无言的阴森之感,却又十分矛盾的带着点点笑意,不多时便无声息地落地在浅醉公馆面前,地上还未来得及打扫干净的斑驳血迹以及那弥漫在雨后空气中的硝烟味便足以让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样的事,她不知道暗处那些政府军队离开没有,但她敢打包票没有人能够看得见她。
所以微风缓然拂过,凌欣就消失在了原地,胸前缀着的古玉晃动了一下,点点金红色光晕在古玉之上闪逝而过,随后便消失在古玉当中。
浅醉公馆的地形十分复杂,但相对的却有着异常的吸引力和美丽,所有人都以为凌欣不知道的事,她的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悠悠然的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很快便来到了公馆后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伸出手去推门,门丝毫不动半分。
凌欣也没有丝毫的气馁,敛眸一笑直接穿门而入。
也不知道是不是成了鬼,她的视力比以前好了不是一星半点,至少现在她可以清楚地看见杂物间里面的情况,以及那倚靠在角落不知是睡着还是昏过去的宋安都清清楚楚落在了她的眼眸当中,眼角勾着笑意,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冷然,毫无丝毫温度,身上阴森寒凉的气息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进宋安而越发变得强盛起来,也让沉睡当中的宋安醒了过来。
刚开始宋安还是满脸的茫然,似乎还没有想起来自己身处哪里,但只消片刻她便想起昏迷之前的事来了,是凤醉那个恶心的同性恋让人打晕了她,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她就不清楚了,只是觉得现在不仅后脑勺疼得厉害,就连身上也好像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一样疼得她呲牙咧嘴的,但还没有等她痛吟出声,眼前独有的一点光亮便被什么遮挡住了。
宋安一边冷笑着抬头,一边道:“怎么?等不及要杀人灭口了?”
宋安原以为来人会是凤醉又或者是景焕和别人,但是当她抬头定睛看了半响遮挡住她光亮的是谁之后,猛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手脚并用的想要往后退去,可是背后就是一堵厚实的墙壁,再逃她也没有穿墙之术,牙齿在轻微打着颤却还是逼着她自己抬眸看清楚,别到最后没有看清楚是她自己吓自己那可就好玩了。
只是那张脸,那张宋安永远不会忘记的脸,那张温婉精致如玉的脸,那带着无限暖意的微笑她可是学了好久,才学了个几成,所以眼前这张脸她死也不会忘记的,凌欣,竟然是凌欣
竟然是凌欣。
她不是应该在三个多月钱就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三个月前凌欣根本就没有死,那只是她和寒熠辰联手演的一出戏?但是为什么?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