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满贵深吸了一口气,说:“于先生,我……我想,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在不冤枉好人的前提下,那些对我女儿下手的人贩子,有没有可能像仲老二、仲老三、仲老四那样,突然死掉?”
于果就猜到他要这么说,可还是需要他说出来才行。紫you阁要不是在社会上闯荡久了,从历史上到现实中,遇到过那么多冷酷无情抛弃人性的强者,比如仲书记,于果可能还是会吃惊。即便现在,于果也为熊满贵这种看上去很儒雅,却没料到能为了孩子产生杀意的性格不胜感慨。
但是,这并没有引起于果的反感。于果和仲书记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但区别有二,于果杀该杀的恶人,仲书记是谁挡他的财路他杀谁;于果更重视亲情,一切利益是为了亲情,甚至愿意为了亲情杀人,而仲书记杀人是为了利益,甚至为了利益可以抛弃亲情。
所以,于果反而更欣赏熊满贵这样无比重视亲情,甚至愿意为了亲情一反本性疯狂一把的人。
亲情最重要。
尽管电视墙藏尸案、韩金匙母子连环杀夜跑女孩案、婚房连环入室抢劫杀人案等奇案,最终都是人性中最丑恶的部分,毁灭了亲情,但也恰恰说明,亲情是最重要的。
可是,于果绝不会承认自己可以杀人,杀过人,毕竟他能信任的,只有自己、系统和童雅诗,而哪怕童雅诗也不知道自己能杀人。因此,他不可能同意熊满贵的要求。
熊满贵跟上一句:“要是证据确凿,的确是抢走我女儿的人贩子,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一百万!”
于果淡淡地说:“熊总,你喝茶也能喝醉?请别乱说,我怎么可能杀人?再说,我说过了,仲氏家族那是遭了天谴,才死了人,跟我没关系。”
熊满贵急道:“那这些人贩子什么时候能遭天谴?”
于果慢条斯理地说:“我愿意为你去追查这些人贩子,找到了,报告给警察局,警察抓到人了,你给我两百万。但是吧,这帮人也许会负隅顽抗,那怎么办呢?我不是执法者,没有这个权力,可我能帮着警察一起抓捕他们,也可以在遭遇暴力时正当防卫……”
熊满贵是个很聪明的商人,不然生意也不可能做到这么大,顿时明白了,眼睛放光,大喜过望:“好,好!要是他们死了,我再给一百万!决不食言!”
于果心想:“这样一来,我又能凑够一千万了。加上以前的投资,就两千万了。可惜投资的钱不能拿出,不然,等我凑够三千万,就升级为c级玩家了。
“但不要紧,我那一千万投资,等蓝色深度集团上市,就能最少翻十倍二十倍,一跃成为b级玩家也说不定。到时候,积分大增,能兑换的能力就更多了……”
但面上不能这么说,于果只是就事论事地说:“最多一个月,我就联系熊总。”
熊满贵欣喜若狂,连连握手:“于先生,我先付你五十万定金吧!”
于果说:“不必了。你放心,我不收,不代表不重视你这件事,也不代表我为自己留余地。所以你就放心好了,多一个客户多一条路,以后我正式进入商圈,还得熊总多多帮助。”
熊满贵满口谦逊:“不敢!不敢!”
于果站起身来:“告辞。”熊满贵忙起身毕恭毕敬地将他送出去。
接下来干啥呢?于果下午去游乐场玩了一天,甚至跟小孩一起玩过山车,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要走的时候,身边已经聚了一大堆孩子,都很喜欢他,就是不准他走,没办法,只能靠那些家长纷纷过来把孩子领走,这才罢休。
当晚早早休息,第二天,于果就坐着动车前往近州。
尽管整个省是以单列市绿帆、省城策州和沿海地级市胶东为经济的领头羊,但接下来综合比较的话,就数近州了。只是近州人均下来就少得可怜,只不过城市的规模不容忽视。
近州是省内西部的大型地级市,是地区交通枢纽,人口众多,历史悠久,曾经是红色革命老区,如今民营商业发达,满大街的店门口,老板都在亲自揽生意。这一点很特别,只有南方的店才这样,北方的店,大部分的老板都在里面上网或者看电视剧呢。
每个高铁站、火车站或者汽车站,都聚集了大量的骗子,专骗外地人,尤其是没有人接应的外地人。于果突破重重围堵,这才出了门。到了之后,他没有立即找车去郊区寻找赵诚的那片待拆迁的旧小区,而是决定先在当地吃顿饭。
果然,还真有两个跟自己一起坐动车一路过来的陌生面孔,一前一后地跟着自己进入“沙县小吃”里面,而且互相装作不认识,打扮也比较普通。
于果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心想:“果然如我所料,这位仲书记是猜得出我要来这里考察他说话的真实性,就派人跟着我。光我发现的就俩人,没发现的还不一定有多少。
“估计等我到了那个旧小区,前后都有人会通报,等我自以为隐秘地询问一个小区里的人,打听小区的情况,只怕这个人都是仲书记花钱安排的,专门等我来问的托儿呢。看来,仲书记,你对我说的话是有水分的。既来之则安之,吃饱了我再把你们全都甩开。”
吃饱饭后,于果找了根牙签剔牙,缓步走出了门,那两个人中的一个跟了出来,跟了一阵后,街角另一个打电话的人开始替换那人,接着跟自己。
于果暗忖:“仲书记还真是花了挺大的血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