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仇傲天阴恻恻地问:“小子,你是物业的,那就应该归我管!谁允许你上来的?啊?无论是不是本公司员工,想要到这一层,要预约是常识!你得到谁的批准了?”
想到这里,他突然感到有些奇怪,这一楼层有两个保安巡逻,而且电梯是封闭的,想要到这一层,需要授权识别,谁给此人的授权?妈的,一个个都要造反了是不是?等回头要彻查这些没规矩的家伙,谁负责就开除谁,绝不姑息!
童雅诗忙清了清嗓子,说:“总经理,小于是我的……我的司机。”
仇傲天冷笑一声:“哈,他是司机?他的车呢?我记得你明明是自己开车来的!”
童雅诗顿时哑口无言,她平日里没有撒谎的必要,也不屑于撒谎,实在不擅长圆谎。
于果说:“刚才您的父亲仇副董事长,请我到别墅里吃了顿午饭,然后要和我一起来这里,找童副总开会。我走得快了点,就先到了。”
仇傲天怒极反笑:“就你?我爸爸请你到别墅里吃了顿午饭?你还要脸吗?说这样的狗屁梦话?不撒泡尿照照?什么德性?”
他刚从海外归来,一直在绿帆市呆了几个月,这期间一次也没去胶东市,因此对于果的盛名并不了解,甚至从未听说,而仇一也从没有就这个问题和儿子交流过。
童雅诗决不允许有人敢于侮辱她的于果,顿时怒目圆睁,嗔道:“总经理,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于果在胶东市广受尊重,是看在跟我的交情深厚的份儿上,才到我们公司挂职,司机只是个职务罢了,他是我的合作伙伴,你不要侮辱他!”
于果见童雅诗这么激动地为自己辩护,便笑着捏了一下童雅诗的手。童雅诗心里一阵窃喜,脸上飞过一片红晕。
这一幕仇傲天看在眼里,怒火更盛,指着于果问童雅诗:“交情?还深厚?你和他有什么交情?他一个物业员工兼司机,在胶东市还广受尊重?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还是当我是精神病院的患者?哈哈!吹牛逼也不打草稿!还有,你们为什么握着手?给我松开!当我不存在吗?”
童雅诗倒从来不怕于果吃亏,因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仲氏家族能利用权力将于果送进看守所,于果在里面依然好吃好喝,而跟其作对的诸如侯队长、毕宇航等人,下场却是极其凄惨的。童雅诗是怕于果一怒之下打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仇大少,那就真不妙了。
她刚想要拉一拉于果的手暗示一下他,于果却对仇傲天不疾不徐地说:“仇总经理,我握着童副总的手,并没有违反公司规定吧?公司的规范我记得听清楚,里面没有哪条说,不准握着童副总的手呀?如果你因为这个就生气的话,那以后童副总不能拓展业务招待客户了,谁跟她握手你跟谁急,那你可累了。”
童雅诗没想到他会这么俏皮,噗嗤一声笑了。
尽管她笑起来尽态极妍,美不胜收,可仇傲天没空欣赏这种美丽,而是感到格外羞恼,指着于果吼道:“你那是握手吗?你抓着不放算怎么回事?不是调戏妇女吗?而且是你的上司!”
于果却慢条斯理地反驳:“报告总经理,我刚才敲门的时候,听到童副总大喊放开,说明你正在抓着她的手不放,而且还说了一堆威胁的话,那意思就是香港电影里面耳熟能详的台词:‘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的’。我只是握握手,都被你说成是调戏妇女,那你这行为又算怎么回事呢?”
童雅诗顿时大为窘迫,脸上滚烫,垂下了头。她没想到于果早就听到了这些,而且及时帮助她摆脱了这种尴尬局面,而并不是正好赶到。
仇傲天大怒:“雅诗是我的女朋友,我握手怎么了?你算个什么穷酸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配?”
童雅诗大急:“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女朋友了?总经理,请你不要乱说,败坏我的名誉!”
仇傲天吼道:“除了我,你能嫁给谁?嫁给这个穷二逼?”接着手指指到于果的鼻尖:“你这样的底层狗屎,放在过去那就是奴隶,还不如一头猪值钱!我要弄死你都不需要亲自动手指头!我直接就能让黑社会把你弄得家破人亡你信不信?”
于果看了童雅诗一眼,说:“雅诗,我是看在刚才仇副董事长请我吃了顿饭,也看在你是副总,他是正总,而我是基层员工的提前下,原谅他刚才这些话。再多说一个脏字儿,我就挖了他的舌头。”
童雅诗大惊失色:“你别乱来……”
仇傲天怒极反笑:“什么?就你?你在白日做梦吗?还挖我的舌头?你……”蓦然,他感到屋内中央空调的热气开始减弱,从屋内到走廊骤然开始降温,一股阴森可怖的煞气开始渐渐升腾,压抑着空气的重量,使得他呼吸困难。
旋即,他发现于果的眼睛里隐隐地闪着难以捉摸的怪异光晕,顿时一阵莫名其妙的胆寒攫住心口,即将出口的话一下子僵硬成冰块,堵在喉头,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去。
于果知道,自己对他的威慑已经见效了,便说:“仇总经理,今天我是受到仇副董事长和童副总的邀请,来帮你们解决问题的。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等一会儿仇副董事长来了,开会再说。”
仇傲天蓦然对他产生了一种自己也摸不着头脑的恐惧感,也不敢明着说“你算什么鸟,我们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你能解决?”,而且更重要的是,看来自己的父亲专门请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