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两个人都发出野兽般的低沉咆哮,这才都不动了,喘息声也渐渐平息。女人缓缓从面板上滑落,面板落地,发出清脆的杠啷啷声响,紧接着,一个婴儿的大哭声响起。
于果听得心惊肉跳,虽然他也有这方面的准备,但是,事到如今,真亲耳听见,这种滋味又不同了。
要知道,很多女孩被拐到西北地区的贫困山沟,都是为了当童养媳,尽管熊芳的年龄只有十八岁,但无论是被拐卖的女孩,还是真的土生土长的姑娘,在这个年龄,在这个地方,结婚并不稀奇。
如果熊满贵知道,自己的女儿还活着,那应该已经很庆幸了吧?熊芳即便成了某个农家儿子的媳妇,熊满贵最多感到遗憾吧?
当然,这也只是于果一厢情愿的推测。当他听到居然还有婴儿的哭声,那就更难接受了,心想:“假设此人是真的熊芳,她已经结婚了,就够熊满贵受的了,再加上竟然还有个娃,那……熊满贵是否能真的接受?他迁怒这个家庭是可以理解的,但这个家庭,肯定不是人贩子本身。
“这房子家徒四壁的样子,应该不像是人贩子本身的家庭,人贩子应该很有钱。甚至,这个房子里居住的家庭,大概连人贩子贩卖熊芳的价格,都出不起。也许熊芳被拐卖后,转了好几手,苦命之极,最终才到了这家,扎下根来。”
接下来,那男人一阵猥琐的笑声,问:“芳芳,我猛不猛?”
于果心头剧震:“芳芳?难道她是真的熊芳?人贩子在贩卖她的时候,保留了她的本名?不对,人贩子未必真的就一定知道自己贩卖的孩子的真名吧?不,别人也许不知道真名,熊芳是熊满贵的孩子,人贩子注意她很久了,难说没打听过名字。
“可是……也不对,熊满贵很低调,对社会各界刻意隐瞒了女儿在哪所学校读书的事实,熊芳是他女儿的事实连学校都不知道,人贩子又怎么会打听到?莫非,熊芳被拐卖,其实是个早就策划好的阴谋?”
芳芳一阵浪笑,这笑声让于果心头冰凉。于果广见博闻,从历史到现实中,见过各类各样的女子,芳芳这种女人,一听声音,基本可以断定,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芳芳从黑暗中显出一张精致美丽的脸孔来,别说在乡下,就是在大西北省的省会甜州,这么漂亮的女孩也不多见,可谓是天生丽质。尤其是,她跟单慧长得一模一样!
接着,芳芳佯嗔薄怒道:“你还好意思问我?我儿子被你吓醒了,你他妈的还很得意?”说罢,她赶快跑过去,一把抱起儿子,啊啊地轻声摇动着喂奶。
于果终于认定,这婴儿是芳芳的孩子了。
那男人继续猥琐地笑道:“吓醒了有什么了不起?谁家孩子不是看着自己妈被干着长大的?”
芳芳仍然没有真生气,而是搔首弄姿地说:“你他妈的会说人话不会?”
男人淫笑道:“老子把你伺候舒爽了,现在又长脾气了?你孩子哭能怪我吗?你刚才不也是那么投入吗?再说了,我还没问你呢,昨天你让老子给你看家,老子当保姆一样给你儿子喂了一天奶粉,这还不够让你感激的?你说,你昨天去城里干什么了?”
芳芳白了他一眼:“哼,你是谁的老子?”
于果蓦然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看来,这个芳芳的确昨天去了定北市区里面,招惹了那一大堆混混,但这么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能让那群混混那么生气?因为看那群混混的样子,明显是昨天吃了亏,这个芳芳只不过是区区农村一个少妇,怎么会有这样的能力?
男人不乐意了:“我说,芳芳,你是不是去市区卖你的肉了?给老子戴绿帽子?”
芳芳怒道:“你要不要脸,黄三?我给你戴绿帽子?是你给我们家男人戴绿帽子吧?怎么搞着搞着你现在牛逼了,自认为你自己是正统了?你没病吧你?我他妈以前给过你机会,问你愿不愿意休了你家的母老虎,娶我?你他妈的不是个男人,一直装傻充愣不答应!你他妈还不如我那个脑子有病的傻逼男人!
“好吧,老娘要跟你做个露水夫妻,大家各取所需,都图个乐,那你也管不着我去哪儿了吧?你有什么资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既然你不娶我,那我也就没必要时刻向你汇报我在哪儿吧?
“我们家男人他妈,那个老不死的疯婆子,终于得了该死的病,这里治不好,千里迢迢送到定北市区了,虽说这个老不死一直看我不顺眼,但最起码我也是她儿媳妇,我很尽孝道,起码我应该去市区看看她吧?”
黄三真火了,一掀桌子,婴儿受了惊吓,哇哇大哭,芳芳有些害怕,但还是强硬地问:“怎么?你想造反?吓唬我?老娘是吓大的?”
黄三怒道:“你他妈装什么贤妻良母呢?就你,恨死了你婆婆,你还能去市区医院看你婆婆?少他妈装了!我一个兄弟昨天去定北市区玩儿,看见你了!打扮得那个骚啊!进了什么会所,当高级鸡,去伺候有钱人,你以为我不揭穿你,就什么也不知道?”
芳芳当即哑了火,半晌才强硬地回嘴:“你他娘的盯我的梢?”
黄三叫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觉得我土,可我最少也村里一霸,好歹也有个百万资产吧?可你还不知足,非想要找个什么矿主,什么地产商?人家要你这个不要脸的、人尽可夫的臭逼?
“人家有钱人开大奔,可大奔是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