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于果总觉得此人在哪里见过。
顾健看到保安队长,招手笑道:“哎呀,刘队长,亲自带队出操啊!”尽管他是体育老师,可毕竟也还是高一的级部主任,怎么会对一个保安队长如此恭谨?
于果想起,这所学校现在是私人的,这个保安队长弄不好就等同于这所“大荒学校公司”的保安经理,自然地位很高,说不定是曹校长的亲戚。
刘队长狞笑了一下,说:“到学校外面去巡逻一下。”
顾健一愣,讨好地问:“这还用你亲自出马?”
刘队长的侧脸如同刀砍斧削,在坏笑的时候更显得阴森可怖:“最近听说,外面有些傻逼,总对慕名而来的家长和学生说咱们学校的坏话,说什么‘大荒中学就是学生的监狱,摧残学生的身心健康’之类的屁话。
“我估计是其他镇的中学因为嫉妒咱们学校的名声,故意派人装路人在这附近捣乱,败坏咱们学校的荣誉。这些傻逼见周围没什么人管他们,越来越猖狂。妈了个逼的,当我刘磊不存在?
“他们不知道,我这是放长线钓大鱼呢,一会儿冷不丁抓着他们,就说他们是来学校偷东西的,先往死里砸,把他们的屎尿都挤出来,然后扭送派出所。这边派出所卓所长,也是咱曹校长的好朋友,他们再怎么申辩也没用,到了派出所,还得挨第二顿打!”
顾健被刘磊的心狠手辣给震了一下,充满了敬畏,笑眯眯地说:“哎呀,刘队长,你不愧是咱们曹校长的心腹大将!曹校长还没说话呢,你马上就不声不响把这事儿给办了!要不怎么说,你是咱们学校的第一红人嘛!”
刘磊大概也觉得此人太能阿谀奉承了,因此有些鄙夷,不过,他在学校里的确也是强势无比,是曹校长的左膀右臂,听惯了奉承,谁如果敢不奉承,那才会倒霉。
因此,刘磊皮笑肉不笑地简单跟顾健点点头,转脸大喊着口令“强身健体,保卫学校”,随着一片排山倒海的呼应声,便走远了。
从头到尾,刘磊看也没看于果一眼,这也不是刘磊不够敏锐,而是于果此刻已经能对自身的气息收放自如。
必要时,会释放出压迫感无以伦比的煞气,需要隐藏时,也毫不含糊,会成为一个不起眼的路人,这也是多亏他常年处于无视状态进行穿越,因此潜移默化地练就了这份本领。
刚才,于果就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真实气息,刘磊对新来的转校生司空见惯,也没去注意。
当年,刘磊是全校闻名的坏孩子,由于自小练武,心眼狠毒,就连田明超和雷涛之流,见了刘磊也得点头哈腰。刘磊欺负的人太多了,虽然记得曾经在竞选纪律委员的问题上,有个叫许梦的小子跟自己作对了,但时隔十多年,也不可能马上认出许梦。
更何况,许梦已经死了,重新复活的,是一个从内到外都截然不同的于果,刘磊绝对不可能认得出。
但刘磊要是遇到梁永和,大概反而是会认出来的,因为梁永和是全校第一受气包,刘磊和梁永和是一所学校的两个极端。
梁永和肯定也记得刘磊,尽管初中分过一次班,跟刘磊在同一个班级的时间较短,可刘磊是个“国际版”的“恐怖?分子”,能跨年级跨班级地欺负任何一个同学,梁永和对他心存极大的恐惧。
只是,于果不明白的是,当年刘磊的父亲是实权部门的正科长,如日中天,如果不出意外,初中毕业时,刘磊的父亲就能当上其单位的副局长,以后凭着如此年轻的资本,问鼎整个单位的一把手,也绝对不是难事。
有了权,就等于有了钱,刘磊权钱不愁,生活无忧,虽然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可凭着父亲的人脉和影响力,一样也能混得很好,何至于到一个郊区的高中当保安队长?
除非有两种可能,才发生了这种事。
第一种可能:刘磊的父亲官运不畅,甚至出了问题,贪污腐败或者站错了队,家道中落了,因此刘磊除了一身从小练就并且时刻实践的武功,和一副阴毒的心肠外,别无所有,所以走正常途径,实在无法飞黄腾达。
不过,这种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刘磊完全可以去混黑社会,凭着心狠手辣武功高强,绝对最少也能混到张德发、潘光明的地步,甚至和杜阳、周春翔并驾齐驱,也不是不可能。
那么,第二种可能的准确度就大大增加:这个看似没什么社会地位的私立高中保安队长,其实是一个油水极大,实权也极大的职务。
这所学校是封闭的,校领导阶层可以说是帝王一样至高无上的存在,学生必须惟命是从才行。那么,学校制造的任何可以产生油水的地方,曹校长自然不会放过大捞特捞的机会。
既然从顾健的话里,能听得出刘磊是曹校长的心腹爱将,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刘磊能捞到的油水,肯定也不少,将来倘若曹校长疯狂的要价成真,八个亿真的到手,那么,刘磊最少也能分个千八百万的,也会进入富裕阶层。
于果不知道,这算不算命中注定的再会。
他成为几乎无敌的存在后,并没想要去报复刘磊,这倒不是因为心胸宽广,而是因为学生时代的欺凌尽管是影响一生的阴影,却只是整个成年人社会的缩影和象征罢了。
可是,不去报复,不等于能原谅。本来可以一辈子不见的,但此时此刻在此地,却见到了,那么,只要这个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