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领吓得浑身剧烈颤抖,却硬挺着说:“大日本皇军是无所畏惧的!你……你……”他接着服了软:“大家先别动手!”
异人点点头:“很好,孺子可教。把文物交出来,我就把你换回去。”
首领吞了一口冰凉的哈喇子,颤声说:“好……好……大家千万别开枪……”
可这特工组似乎并不完全听从他的,其中一人厉声道:“绀野君!你怎么可以如此有损我帝国军人的尊严?这文物是枝野长官要求我等不惜一切代价得到的,哪怕付出生命!你这样的要求,我们不能接受!大家准备开枪!”
这一点就是国军和日军的差别,这首领自知理亏,也不可能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想造反”这类话,而是闷头不做声。
异人说:“看来,你没什么用处了,他们都不听你的。”
“噗嗤”一声,那首领脑袋被钻了个洞,红白狂喷,当即栽倒在地。
于果没想到这异人不单单是手掌边缘锋利,而且手指尖居然也能突然产生钻头或者钢针的效果,当然,威力却大得多了,能直接钻头被杀者的颅骨,而颅骨的坚硬程度众所周知。
异人说:“他以为他是首领,就能受到特殊待遇,可惜打错了算盘。”
也就正在此时,特工组的枪声开始响起,但只响了第三声就哑了,异人所过之处,无论是人还是马,无论是肢体还是枪身,都无一例外地被齐刷刷斩断,并且摇摇晃晃地从主体上分离开来。
于果看得愈发暗暗心惊:“厉害!厉害……!单说战斗力,我,贾千面和他如果做个比较的话,我们就像一个直角三角形的三条边,贾千面是3,我是4,此人就是最长的那个边5。”
等到血大肆泼溅到树干上,仿佛这片林子都受了重伤,阴风呼啸,异人收了刀,因为所有人的枪都被斩断了。但他留下了四个活口,用看似温柔却深不见底的可怖眼神逐一打量他们,每一次对视都仿佛将这几个人送入了黑洞的深渊之中。
那异人再次一抖,鼓出肌肉,将擦身嵌入的一枚冒着白气的子弹收到手里,脸色愠怒,呲牙咧嘴,看来这唯一击中他的子弹对他也的确造成了相当的疼痛。他阴恻恻地问:“文物在哪儿?”说罢,对准了其中一个人的额头。
于果猜得出,此人的手劲儿足以将子弹以高速弹出,虽然比不上手枪发射的速度,可也能发挥这子弹相当一部分威力,而且还是对准要害,足够杀死一个人了。
那个人颤抖的剧烈程度,如同在跳爵士舞或者迪斯科,话也不连贯了:“天……天皇陛……”
砰地一声,子弹穿透了那人的额头,但力道毕竟无法跟枪膛相比,只是留在颅骨内,但造成的大出血使其整个头部的头发都刹那间喷红了,显得异常可怖。
异人看着余下的三个抖成一团的人,和蔼地笑道:“抛开战争的对错不谈,你们日本军人的忠诚度,还是挺高的。那么,我得用一点儿不一样的死法,才能保证你们说出实话,这也算是对你们忠诚度一种敬意的表达吧。”
说罢,他手一抖,手指尖就变成了波谲云诡的惨白色。旋即以常人难以想象的疾速手法,当即喷出一道乳白色的水箭,直接喷溅到其中一人的身上。那人当即脸色煞白,在地上翻滚挣扎,捂住眼睛大叫:“看不见了,看不见了……”接着就语无伦次了。
异人冷笑道:“这是毒箭木和马钱子的混合药液,你还有五分钟时间说出口,或者其他人替你说,不然你就只能等死了,而且是很痛苦的死法。”
于果心头大震:“这……这家伙的真气刀法和毒术都这么精湛,难道是……?”他心中有了答案,但还是不敢肯定。
余下两个人中的一个神智接近崩溃了,大喊道:“我说、我说!”
另一人则大怒:“八嘎!你敢!”
异人笑问:“他怎么就不敢?你比我有更好的威胁方法吗?”
另一人怒叫道:“我要把这文物砸碎,也决不留给你!”
异人慢条斯理地问:“那你砸吧,我看着你砸。”
那人错愕万分,竟然哑口无言。
异人森然说:“看来我说对了,这文物是砸不坏的,你们肯定也不小心摔过它,是不是?好了,我今年的耐心真的快要被你们用完了。既然已经只剩下你们两个,那我一样可以杀了再从你们身上搜。或者,你们自己交给我?”
两个日本兵面面相觑,又看着在地面上之前来回翻滚挣扎,此刻却已经不动了的同伙。其中一个略胖的朝另一个略瘦的微弱地点点头,而后者则只能无奈地表示同意。
于是,胖子取下背后的包裹,惊魂未定地走上前,走到那异人面前,却不肯再往前走了。
异人微笑道:“怎么?怕我吃了你?离我这么远?你……”
这话还没说完,于果就仿佛以纯粹的旁观者身份重温了当初自己和贾千面的一战。
手握包裹的胖子倏然手中一闪,异人情知有异大事不妙,可再想要躲避却真的慢了半拍,于果亲眼见到那日本兵的手也极其猛烈地挥出一道真气波,虽说比异人的真气刀略弱,却也绝不容小觑,如此近的距离,异人向后腾腾腾倒退数步,竟然不知从哪儿滴出了血。
瘦日本兵跟胖子朝夕相处,从不知道胖子居然有这一手,魂飞魄散,大叫道:“影山君,你……你也变成了怪物?你……”
影山却面容诡谲,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