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学生都了解秦少的性格,只有他欺负人,从来没有人敢不让他欺负,更何况是欺负他?以前秦少在曾美市可谓是呼风唤雨,连真正的地痞流氓头子见了他也得客客气气,因为秦少的爸爸是南福省的黑道三巨头之一,秦少闯了多大的祸事,都有父亲给兜着。
可是,这些大学生却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秦少虽然张扬跋扈,却并没有受到过真正的挫折。换句话说,秦少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在顺境中度过的,哪怕有点儿小阻力,当他亮出底牌时,对方也没有敢再跟他耍横耍狠的了。
而现在,秦少处在海东省的临南市,这不是南方三省的范围,自己的父亲再牛逼,其势力也辐射不到这边,他的胆气就随着父亲辐射力的微弱,成正比地微弱了。刚才他那段话已经是他胆量的最后支撑了,眼下这一耳光,彻底把他的尊严打散了。
因此,他的这些同学们误以为秦少仗着有枪,一怒之下有可能不管不顾,到时候一把枪对四把枪,乱枪齐发,子弹纷飞,大家两败俱伤,你死我活,这就太可怕了。因此他们真的从心里盼望秦少千万不要冲动。但他们真的想多了。
秦少怀里的这把枪就算威力比步枪弱,而且只有一把,运用得好的话,却也能反败为胜。可他完全不敢,这把枪壮胆气,完全是在这些同学面前才能有的心理状态,等面对真正的恶人,他就只是一只穿着狼皮的绵羊,被迫脱去了狼皮。
于是,秦少只能低下头,一言不发。
可小冰却不依不饶,刷地抽出一把精芒四射而且带有腥气和寒气的猎刀,在秦少脸上比划了两下,阴森地问:“你妈的,跟爷爷玩儿个性是不是?你有什么资格装牛逼?一看就知道你这打扮价值不菲,是个温室里长大的阔少爷吧?来,把衣服脱了,我看好你这件衣服了。但我也不欺负你,我这衣服跟你换,怎么样?”
浩哥皮笑肉不笑地说:“行了,小冰,算了。咱们只是盗猎,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天黑,咱们也戴口罩,他们也认不出我们。但是,如果跟警察胡说八道的话,我不介意让你把他们的脖子都抹了。可惜,你们不值钱。”
肥雀突然喊起来:“你们不要太嚣张!你们知道我们秦少的爸爸是谁吗?南福省的秦挥军,你们听过吗?人大代表,上市公司老板,黑道老大,纳税大户,明星企业家,临南市这边的几个黑老大都是他的好朋友!你敢伤害我们秦少,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将会怎么死?”
几个大学生大吃一惊,都暗暗骂道:“肥雀你这个混蛋傻逼!你以为这话能威胁到人家?”
然而,秦少却不傻,一下子听出来了——自己欺压肥雀已久,习惯成自然,肥雀明着不敢报复,此刻却故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假装是吓唬人家穷凶极恶的盗猎者,实际上是要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
秦少抬起头,狠狠地看了肥雀一眼,肥雀又熊又不老实,尽管眼前最该害怕的是盗猎者,可秦少积威已久,肥雀依然害怕他,可想到了既然大家一起完蛋,秦少会更加完蛋,这样一来他心里也非常欣慰,觉得值了。
果然,这帮盗猎者也吓了一跳。
既然秦少的父亲能够达到人大代表、明星企业家、上市公司老板、纳税大户的级别,又是黑道老大,那就说明其能量深不可测。一般而言,海东省这边有规定,看守所不算,但在监狱服刑过的人,无论今后取得什么样的成就,都没有成为人大代表的资格。
秦少的父亲又是黑老大,又是人大代表,这背后的人脉之强,当真是可想而知了。
他们虽然自己有门路去国外销售这批皮子,可要出国,却是从南方走水路,得罪了当地顶级的黑老大,那就等于是寸步难行,到时候没有船主敢于铤而走险,哪怕他们出再高的价格。甚至有可能被举报,警察瓮中捉鳖,自己却在被抓之前浑然不知。
浩哥嘿嘿两嗓子,打破尴尬,说:“没想到哈,咱们这里还来了一条过江龙。不过,我就想问问了,咱们又不归你爸爸管理,更不归本地的什么黑老大管理,你那个肥同学拿你爸爸吓唬我们,有意义么?”
他没等双方说话,搓了搓手,摩挲了一下枪支,说:“不过,我们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那就更有话说了。咱们不能白见面,兄弟几个缺钱缺得厉害,不然也就不至于到这里来打猎了。你总不会认为我们是来练枪法的吧?”
秦少心中充满恐惧,可是也存在着同样的屈辱感,可惜他并不认识吴猛,不然还真是可以惺惺相惜,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类人。
因此,秦少哏哏地问:“你们是想要钱吗?”
浩哥点点头:“聪明,这世界上所有人干的事,说白了都是为了钱,不论是上班,做生意,当官,干黑社会,**,打架,买房子……都为了钱。我们呢,也给你爸爸面子,我保证不伤害你,但你爸爸得给我们一定的谢礼,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说是吗?
“这样:我们呢,也就不打扰你爸爸了,原本是打算从南方出海,现在看来不必了,因为看你就能看出你爸爸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原谅我们了。我们呢,就从北方的出海口,也就是胶东码头出海,你跟着我们走。
“等我们到了海北省半岛,会给你爸爸打电话。不过,我并不知道你爸爸的电话是多少,还得靠你告诉我们。到时候,你爸爸准备好钱,直接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