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总有办法,也不是非你不可。”
苏幼向却反问她:“那上岚你说,还有什么办法?”
莫上岚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她略微静下来,心中细想,的确,如苏幼向所说,这件事情,若有一个人能完成,一定是她。而其他人,只能在外围助她。
可是,她依旧不愿让苏幼向去冒险:“这件事情没得商量,皇位,是他宁王要争的,丞相,也是他宁王要斗的,要冒险也该他自己去,凭什么要你去。”
这一番气话,苏幼向何尝不明白莫上岚全是为了自己,可如今,已不是闹脾气的时候,她柔声劝道:“上岚,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现在,你要做的,不是生气,也不是去找宁王理论,而是为我想一周全法子。”
瞧着苏幼向主意已定的模样,莫上岚多少也明白,自己已无法说服她:“既然你执意要去,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可助一助你。”
中秋前夕,是最后的平静。
中秋当日,李府忽然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位客人既不是第一次造访李府,也不是位高权重,只是一位普通的官家小姐,姓莫,名为上岚。
李府的中秋,只办家宴,并未邀请外人,自然,莫上岚就来得有些奇怪了,当莫上岚拜帖上说,受家父莫大人之命,向李大人送中秋贺礼。李家是无论如何,都不该拦着的。
而此时的后院,苏幼向带着苏家的礼物,已进了二门。
苏幼蓁此时哪有那闲情管她,一心全牵挂在前院的莫上岚身上,一杯苦茶,潦草地就将自己的妹妹打发了:“你今日来的也太是时候。”语气极为不善。
苏幼向笑道:“是大娘一定要我过来的,府上的礼,早已经派人送过来,而后大娘又担心大姐手头打赏下人的银钱不够,便又叫我亲自过来一趟。”
苏幼蓁根本没有听她说话的心思,紧皱着眉头,略答一句:“嗯,我晓得了。”
正要下逐客令时,一个侍女走进来,到她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说的什么,苏幼向大概也能猜着,毕竟苏幼蓁还未听完,就摔了手中的杯子,气冲冲地走出去了。
这善妒的性情,随了其母。苏幼向这么想着,不自觉就弯了嘴角。她起身追了出去,装模作样询问了苏幼蓁屋里的丫环几句。
那些丫环都是得过苏幼蓁吩咐的,自然不会向她吐露半句,苏幼向也并不介意,只道:“娘亲有一样礼物,是送给李夫人的,既然大姐有事走不开,还请哪位带我过去。”
若苏幼蓁没有一颗心都在莫上岚身上,就不会发现不了,今日跟着苏幼向过来的,并不是她平时使唤的侍女,而是莫上岚身边的英蓉。
莫上岚让最得力的英蓉跟着苏幼向,自己则是带了茗荷。这倒不会让人觉得怪异,平日里跟在她身边的,就是茗荷而已。
前厅。
莫上岚送完礼物,却并不着急这走,喝了一杯又一杯的茶,吃了一碟子又一碟子的点心。毕竟她曾是丞相养女,李家的人,也不好直接下逐客令。
况且李彦炳盼着她留下来呢,茶没了赶紧命人添,点心没了又赶紧命人换上新的。
莫上岚也拿出生平所有恭维人的本事,一边回忆过去,一边称赞李大人和李彦炳的现在。随带着还有苏幼蓁,她也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一直到苏幼蓁出现,她都没歇住。
原是苏幼蓁听那打探消息的侍女说,李彦炳和莫上岚相谈甚欢,这才生气,直接到了前厅去。李彦炳本就烦她,这会儿更是不想看到她,立时落下脸来:“你来做什么?”
这话说的不客气,更是增添了苏幼蓁心头的火气:“怎么,我就不能来了,难道由着你们两人在这里做什么苟且之事吗?”
前厅除了李彦炳和莫上岚,还有不少下人在,不说下人,这上头都还坐着李大人。而苏幼蓁一时恼怒,口不择言,当着公公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不该。
李大人怒喝到:“放肆,谁允许你到这里来撒泼的。”
若方才苏幼蓁还只是生气,此刻,却成了因妒生恨,李大人和李彦炳的话,在她听来,无不是在维护莫上岚,她再也忍不住,撸起袖子上前就要撕莫上岚,大骂其为狐狸精,当真市井泼妇无疑。
李彦炳站起身来,挡在莫上岚前面,将她紧紧护在身后,跟着苏幼蓁的侍女得了苏幼蓁的命令,也是撸起袖子,就去撕茗荷。
茗荷哪里想过会是这样的阵仗,躲闪不及,脸上就挨了一个耳刮子。
一时间,前厅乱作一团,拉扯苏幼蓁的,保护李彦炳的,大喊大叫。
消息一会儿就传到了后院李夫人处。李夫人正在和苏幼向说话,比起自家儿媳,她更喜欢面前这个,温柔大方,体贴人,能说知心话。
那来报告的丫环,见有外人在场,也不好明说,支支吾吾,听得李夫人一头雾水,苏幼向起身笑道:“既然夫人府上有事,我便先告辞了。”
李夫人膝下唯有一子,李彦炳,难得有这么贴心的人说说话,自然舍不得她离开,嘱咐她道:“不是什么大事,你只管坐着喝茶吃点心,我去瞧瞧。正好我新得了一件首饰,配你呀,极好。”
苏幼向答应着又坐了回去。
莫上岚此时心中又急又喜,急的是,苏幼向能不能偷到账本,全身而退,还未可知。喜的是,苏幼蓁实在太冲动,一上来就打人,然闹得越大,苏幼向就越安全。
李夫人到时,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