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一个杀手一个傀儡的命运,所以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波动,因为她从来没有情绪,没有喜怒哀乐。
柳妙儿的同情心再一次泛滥了,可月璟说风这样过了二十几年,一时间不可能能转变,柳妙儿一阵唏嘘,紧接着就突然想起了刚才被刺杀的事。
风是为了保护她,可刚才那些人,可是来送她见阎王的!
“那么刚才的黑衣人很明显是要杀我,为什么?”
柳妙儿不解,说到这个,月璟也不明白:“不清楚,我只是感觉到有杀气在我们周围,所以让风保护,却没想到那些人下手如此快。看样子我们今后必须得小心行事了,这些人看模样是被人雇佣,我让风劫走我们就是提醒元晟和元邵,还有另一拨人注意着我们。等有人找到我们,自然会有人去查。我们要做的,就是先把海棠弄走,然后用她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离开秦城!”
月璟的想法与柳妙儿不谋而合,两个人都觉的离开是必需的,只是在离开之前,必须解决那些身后的跟屁虫,不然这离开与否,根本没有意义。
至于那另一拨人是谁,这种麻烦事儿相信元邵和元晟会不遗余力的去查的。
但是,有一件事,柳妙儿不解:“你说,元邵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何没有动手。他是王爷,我们说什么如今还是他的王妃和孩子,他要让我们回去,天经地义不是吗?”
这几天两个人一直都在斗气,像是一对吵了架的却谁也不肯认输的情侣,元邵一直不遗余力的表示着他控制柳妙儿的能力,而柳妙儿则不遗余力的展示自己毫不屈服的意志,两个人斗来斗去,元邵却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事情来。
柳妙儿觉的,元邵不可能只是为了和她相斗那么简单,毕竟一向以清冷无情著称的他,不应该会出现意气用事的情况,那么他不动手,不是有所顾忌就是有所目的。
对于此事,月璟也十分纳闷儿,但是从几次交锋来看,元邵这个人简直深不可测,纵然他自认为是个**湖,却看不透这男人究竟在想什么。不过不论他在想什么,妞是他月璟的的,没有他元邵的份儿。所以他绝对不会让柳妙儿再回汝南王府。
“不论如何,我们只要摆脱了所有的人,去过我们的幸福日子就是了。妞,爷现在已经开始修练心法,或许等爷能站稳了,就能保护你了!”
灵魂转换它也是有好处的,比如说月璟就可以休息曾经的心法,并且因为早已顿悟没有丝毫的阻碍。对于这种情况柳妙儿当然高兴,两个人依偎着火堆坐着,却猛地见风走了过来,黑袍一扬两人就晕了过去。
等再度醒来,已经不再是那个冷飕飕的山洞,而是软绵绵的大床上,柳妙儿起身看着盖在身上的锦被,繁复的刺绣添出富贵的气息来。翻身下床,却见小霜端了热汤进来,小雪的怀里还抱着依依呀呀说话的月璟。
这种时候,她应该惊慌失措吧。
“把孩子给我!”
柳妙儿故作着急担忧状一个箭步上去抱住孩子,见月璟笑的眉眼弯弯,舒了口气,然后看向小霜小雪道:“我只是,怎么了?是谁救了我?”
柳妙儿眼神混沌不像是装出来,小霜和小雪对视了一眼笑了笑,齐声道:“是汝南王找到了少爷和小少爷,并将少爷送到了我们来时的画舫上。期间几位公子和邢小姐海小姐都来探视过,见少爷安好便离开了。”
小霜和小雪毕恭毕敬的说着,然后推到了一边,门外一道越发修长的身影迎风而立,身后是红日西陲白雪镀金,俨然已经是第二天了。院子依旧是林府的小院子,元晟站在光与火的暗影里,却没来由的浑身阴寒之气。
看来明子岛上的事,他是知道了。
元晟依旧是一副寒冰脸,见柳妙儿醒来并没什么事儿,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披上披风踏碎白雪而去。只留下柳妙儿床边的一张垫着软垫的木椅,可旁边还放着微微冒着热气、喝的只剩下底面一层茶渣的茶水。
柳妙儿没有说话,就这样看着元晟离开,看着夕阳在他的身上镀上一层红色的光,血煞一般。
既然来了,为何又要在我醒来的时候离开,喝了这么多茶水,想必在床头坐了很久才是。
转身回屋,柳妙儿用锦帕轻轻地,将茶渣子包了起来,放在了梳妆盒中。
夜幕时分,柳妙儿去了那梅园,里面梅花的花瓣如落雪般落下,梅林深处的引路灯依旧微弱的亮着,元晟不在,只是墓碑前放着一壶新酒和几碟子小菜,昭示着他来过这里。
似乎每一次元晟来林府,都会来这梅园。
墓碑是花岗岩做的,看起来是费了不少心血,碑上的字是鲜红色,艳丽的如同鬼魅的唇,碑上只刻着四个字--林府之墓?
为何会是整个林府的陵墓?
柳妙儿心下疑惑,本想走进了去看,却不料一阵冷风袭来冻的柳妙儿一阵哆嗦,她下意识的停住了脚步。转身一看,却发现她没到过的梅林深处,居然还藏着一栋阁楼。
阁楼隐没在夜色中,看不真切。柳妙儿揉了揉眼睛,发现这不是幻觉。
这梅林中居然还有阁楼!
不过想想也是,这梅花这么大,想必也是用来观赏的,观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