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无声细诉着这座城市的历史……
然而这一切,无一不勾起秦匀舒对母亲的思念。
唐墨白生气归生气,但是对秦匀舒的关注,还是一刻不停的,就不如说,她现在看着这一切的眼神,和在国内完全不同,也不是那种单纯的被眼前美景所折服的感觉,总觉得,她的眼神里,隐藏着太多无法言说的情愫。
他们第一站到达的是卡佩尔廊桥,这是琉森最知名的地标,也是欧洲最早的有顶木桥。
这座桥有着大概六七百年的历史,长约200米的桥身像一道弯月,横跨在湖上。三角形的屋顶下镶嵌绘制了一幅幅三角形的古画,木桥靠南的位置,有一座八角形的塔楼,据说桥和桥中心塔楼都是当年城墙的一部分,塔楼是军事瞭望用的建筑,坚固的塔身,透着厚重的历史沧桑。
唐墨白看到眼前的建筑,也是为之倾倒,原本被他可以隐藏起来的那一种艺术灵感,忽然又被撩拨。
匀舒站在河畔,望着和中心的卡佩尔廊桥,微风拂过,撩起了她柔软的青丝。
她远远望着的神情,迷离又引人心醉。
于是唐墨白看到了不远处有个画素描的男孩子,正在为客人素描,他跑过去,和他说了什么,然后给了他足够买好几套新画具的钱,换来了他的那一套旧画具,在匀舒不远处的地方坐下,用铅笔比了比,开始画画。
傅斯然看着他,不由得勾唇,老三,真的是要陷入了吗?
身边乔薇像个好奇宝宝,没出过远门的她有点土包子的感觉,不过傅斯然完全不在意,由着她。
“小傅你看,那个河里面有鸽子耶,好漂亮的!”
梁紫绶也看见了,河滩上好多白的鸽子,一群一群的,有的鸽子很大胆,到游客的手里面去啄吃的。
“这些鸽子一定很好吃的!”这个时候,唐非涅说出来的话,实在是煞风景,乔薇这个吃货都有点受不了他!那么可爱的小鸽子,经理怎么舍得吃啊?
于是傅斯然还有乔薇和梁紫绶都看着他,而且是用鄙视的眼神。
“看我干吗,我说错了么,鸽子反正都是要进入人类的肚子的,那么大惊小怪干什么?”说着,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傅斯然为了不让乔薇心情不好,于是搂着乔薇一边去了,梁紫绶不理会唐非涅,独自一个人看风景,唐非涅实在觉得莫名其妙,于是缠着梁紫绶不放。
这下子,秦匀舒这边安静了,她看着天空中飞来飞去的鸽子,不由得扬起了笑容。
“妈妈,你在天上,过得好不好?爸爸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而唐墨白,手中的画笔无比熟练,记录着秦匀舒的点点滴滴。
身边那个画画的男孩,看到了唐墨白画的画,再看看画里面的女孩子,循着望去,就看见了这个女孩子。
女孩子穿着长裙,衣袂飘飘,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他在这个廊桥附近画了好多年的画了,进大学以来就给人画画打工赚钱,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东方女子。
“画中的人,是你的情人么?”男孩问道。
唐墨白听了笑道,“不,她是家人。”
家人,这是他给秦匀舒的定位,也许没有那么爱她呢,可是,她却是和家人一般的存在。
“哦……那你一定很爱你的太太。”男孩说。
与是唐墨白停下了手里面的动作,回头看着那个一脸笑意的男孩,像是皱了皱眉,然后忽然又舒展开了笑容,目光重新回到了秦匀舒的身上,只是那眼神更加柔和了!
唐墨白将画画好之后,他在这张画纸上面写了自己的名字缩写,这是以前,他还画画的时候,专有的记号。
那个男孩子为他拿了纸筒装了起来,这个时候秦匀舒才从眼前的景回过神来,却看见周围没了人,不光一下子开始搜寻唐墨白的身影,然后,她看着他,款款而来。
他将手里的东西送给她,匀舒还不知道是什么,只听他说:“刚才画下来的。回去再看。”
于是秦匀舒看到那个男孩看着她笑,想当然的以为,这画是那个男孩画的,于是,她也点头,朝男孩回礼。
其他人一下子离开之后,又剩下他们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人好,风景也好,很容易,让人情感流露,尤其是匀舒这样的,触景生情的人。
唐墨白是懂她的人,至少她知道,她不会平白无故的。想来这样一个平时不接触的城市。
“这里有谁?”他简单直接,问的却很温柔。
已经惊讶看着他,惊讶他为什么会猜到。
这里曾经有一个为了爱情而活着的女人。”她看着远处道。
唐墨白沉默,等待着她往下说。
“那个女人,如果活在古代的话,有这样一个词形容她们,烟花女子。”她看了一眼唐墨白,笑着说。
“不过呢,她比其他女人都要幸运,因为她遇到了一个爱着她的男人,他们是在琉森认识的。只是,她又比任何女人都不幸,因为她爱着的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成为她的。”
那个时候的何瑞平,已经和他现在的妻子结婚,严格来说,自己的母亲,是一个别人容不得的小三。
看着她有些伤感,唐墨白握紧了她的手,像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