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不知道她刚刚在说什么,不经意地滚了滚喉结,声音有些沙哑,“钱清童!我也没病,也被你弄出病了。”
他按捺住心头的火烧火燎,佯装淡定地闭了闭眼,转身离开,“我去叫下人来给你换衣服,不去医院也要让医生过来。”
他背对着她,声音沙哑而低沉,少了平日里的肃杀冷酷,在钱清童听起来似乎真的有病。
“时行长,你……怎么了?”
她将被子往上提了提,对自己让时兆桓得病这种事很是不解。
她还没责问他害的自己差些断了脖子,他就开始责问自己?
时兆桓却没有理她,大步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钱清童诧异地看着他离去,正要闭眼歇息,这才想起他说要找下人来给自己换衣服。
她猛地睁开眼睛,“宝宝,我不能让他找下人来啊,更不能找医生来给我看病啊。”
“白天掉池塘,晚上摔浴缸,要是被人见到这么狼狈,而且还是让小老头儿看到了,我这财神爷的脸面就丢尽了。”
“那你怎么办?”宝宝连忙追问道。
这女人,当了位高权重的财神,什么好的作风没学到,就把爱面子这种东西学的一点不落。
“让我自己一个人在被窝里安安静静地睡着,让我悄悄地康复。”
实在不想和人类有太多莫名其妙的接触!
“那你不会无聊吗?”
“不会……这几天从朱小立那里拿来的几本言情级好看,拿来在床上躺尸时看刚好合适……”
钱清童一边说着,一边吃力地摸了摸枕头下面,检查那几本总裁文和穿越文的言情是还在。
然后她撩开被子,这才发现浴巾已经掉完了。
这回她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保持脖子完全不动,拿起一旁的浴袍套在身上,慢慢下床。
因为脖子不能动,动一下就扭到筋骨,于是她慢悠悠地拉开门,僵硬的动作好似脑袋上顶着一个装水的罐子。
她走了出来,听到楼下热闹的很,也不知闹腾什么,定着脑袋眼珠子往右一转,没有看到时兆桓的踪影。
她又把眼珠子转回来,这才见时兆桓的卧室门关着,一种人类的“第六感”让她立刻猜到他现在就在里面。
她轻轻推开屋子,一眼就看到男人高挺的身子背对着自己,站在拉着窗帘的窗户前,挺拔修长的身子在窗前有有节奏的微微颤抖,一声声的低沉的**声传来,颤动的节奏随着**的节奏越来越快,**越来越厉害。
确实像……生病了。
钱清童凝眉,按着脖子祈求道:“时行长,就当我拜托您,别告诉他们……。我把脖子……”
可她话未说完,屋内靠墙而站的男人突然转过脸,露出英俊肃杀的侧面。
那种肃杀让她最后几个字哽咽在喉咙里……
感觉到房间内传来的一阵怪异的安静气氛,她僵直的脖子更加硬朗了,唯一能移动的视线下意识从他冷峻的面容和高挺的鼻梁上向下移动。
当时兆桓腰间解开的皮带和微微松开裤腰在她面前露出一方小小傲娇的“脸蛋”时,她这自认为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财神也感到了一种的崩溃感。
这种崩溃感让她没脑子地立刻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时行长,您这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