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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突然觉得自己对钱清童又是喜欢又是同情。 ( . . m)
这都什么年代了,十岁小朋友都有手机,钱清童这么大居然连手机都没用过?
她是过来人,看着时兆谦的行为,当然猜出来了什么,心头涌起一丝无可奈何的欣慰。
目光落在另一边静静地抽着烟、冷眼看着钱清童的时兆桓时,突然觉得钱清童的确跟自己大儿子才般配些,自己当时怎么想的呢?
“老三,快吃饭,怎么一天到晚都净抽烟呢?”
时兆桓掐灭烟头,深邃的目光扫视过玩手机玩地不亦乐乎的钱清童和看着她玩的时兆谦,淡淡道:“不是那么有胃口。”
他看着她还是没有半点觉悟的样子,竟然来了气,但还是被他掩藏的很好。
“将所有人的手机电话号码都加了,却无视我,我毕竟是时家的半个主子,钱小姐,你这是几个意思呢?”
钱清童正玩地开心,时兆桓这一句猛然敲醒她。
她悻悻然抬起头,正如这个男人正在看自己一般,她也看了他好一会儿,一时半会儿还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说这个事。
这后生还真是直接的,如果自己受了委屈,肯定不会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但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问了出来。
罢了罢了,他既然问出来自己肯定得回答,可是该怎么回答他才是好呢?
她当然不能直说自己就是不想加他的,尤其是在他说“打电话要交话费”的时候。
她想了想,笑地**灿烂:“哎呀,不好意思,时行长,瞧我玩的开心,把您给忘了。”
她的演技好地其他人都没看出来破绽,还真以为她是玩地忘了,但是某个后生一眼就从她的一言一行之中看穿了一切。
这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钱清童自动忽视掉时兆桓挑衅而多疑的眼神,一本正经地拿出手机翻到拨号盘上,那坦荡自然的样子让她看起来十分“正人君子”,好像这世上再没有人比她更单纯了。
“时行长,你的号码是?”
“不用了。”
她越是这样,时兆桓掩藏的怒火苗子就燃烧地愈加旺盛。
时兆桓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怒气,即使他发现效果甚微。
从来都是别人想尽办法找他要号码。
很好,这混账女人很好!
演戏都能演出一切错在自己的感觉,演出一种自己在祈求要她施舍电话号码的样子。
钱清童早就摸准了他的心思,心头明明有如大赦,但脸上却完全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态。
“哎呀,时行长,怎么能算了呢?”
她将自己的新手机伸到他面前,十分诚恳地让他在上面按下自己的号码。
“时行长,跟我客气个什么。来来,把电话输在上面,我马上保存下来,还在你的名字前面输个b,就在时先生名字的下面。”
时兆桓本来就想把她此时这张看似天真无邪的无辜脸给撕开,此时听到她最后这一句,这种劲头就更汹涌了。
放在时兆谦下面?
她还要着重强调这个?
时兆桓果然是个沉得住气的人,连她的手机看都没看一眼,万语千言为一句,“钱小姐,我并不想留你的号码。”
人家都说的这么直白了,钱清童当然不会再贴他,更何况她自己就没打算在自己人生的第一部手机上留下这人的名字。
她悻悻然地收回手机,暗自呢喃,“不给更好。”
简直不想跟他有半点瓜葛,省得脖子刚好,肚子又掉皮,接下来说不定缺胳膊少腿儿,兴许还被他弄得个灰飞烟灭,生生损耗了自己百年修行。
钱清童不好再扮刘姥姥,将兴致阑珊手机悄悄装到裤兜里,就认真的扒饭。
虽然最后是自己主动开口说不留的,但此时时兆桓看着她黑漆漆的脑袋,总觉得输的那个是自己,胸中老有一股闷气通不到底,堵塞胸口,毫无胃口。
这股闷气愈加肆意蔓延,扯开一颗纽扣,时兆桓将筷子拍在了碗上,惊了旁边人一跳。
一股冷气从他唇齿间飘出,“蒲妈!”
“三爷。”
时兆桓冷眼扫过桌子上的菜,尤其是刚才钱清童非常愉快地夹过的那几样,他总觉得碍眼,不舒服,
“再让下人炒一碟醋辣椒开胃。”这个向来不怎么多话的男人竟然像个小孩儿一样甩下一句:“看到某些人我吃不下。”
他说完,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
十三爷什么时候要吃醋辣子?
蒲妈心下奇怪,但见到时兆桓那模样,没敢多问,就赶紧吩咐下人去炒了。
一边几人完全能明白这“某人”是谁。
时老爷子和秦青等长辈眼睁睁看着时兆桓坐在钱清童对面冷眼盯着她,然后说“看着某些人吃不下”,当然知道这个某些人是谁了,只是心照不宣地缄默不言。
秦青突然觉得时老爷子说的很对,时兆桓和钱清童岂止是互相不喜欢?
这两个孩子,相看老是两厌,已经发展到打死不留电话号码、看着对方吃不下饭的地步了,自己居然还妄想让他们……这离自己的目标简直越来越远……
她心里很明白,若不是钱清童两番救了老爷子性命,估计以时兆桓的性子早就把这孩子给轰出喜马拉雅山去了。
只是,自己拼死拼活想促成一段金玉良缘,又为什么会造成今天这个局面呢?
秦青穷尽一生也难以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