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问道:“什么还没回来?早上她不是被你带着去银行上班就没再回来了,晚饭还等了一会儿,结果打你电话你说要晚点回来,我们就都以为她跟你一起了。”
时兆谦没有说话,阴鸷的目光愈加深不可测,掐灭烟头的手指劲头不由得多了几分力道。
秦青明显地看出了什么,“怎么,小钱没跟你在一起?”
时兆桓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地玩弄着烟头,“她说她不会回来,可能走了。”
“走了?她走哪儿去?”时景迁这才发现时兆桓今天的脸色是相当不好看,“兆桓,你们今天怎么了?”
“没什么。”他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眉宇间流露一丝不耐:“不用担心,她没有去处,等晚点就回来了,我先去休息。”
他说完就要起身上楼而去。
“兆桓。”时老爷子的声音拦住他离开的步伐。
他转身看向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正色的爷爷,“爷爷有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清楚再上去休息!小钱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不回来了?看你刚才的样子,是知道她没有回来的原因咯?是不是你惹了她?”
爷爷的反应太过于激动,以至于有那么一刹那,包括时兆桓在内的在场所有人都以为钱清童是他亲孙女儿。
时兆桓只觉得今夜有些烦躁,可也不能对爷爷冷言冷语,淡淡说道:“是她心理素质不好,我就教训了她两句,想不到她就来了脾气,生气走了。”
教训?
听到时兆桓用这个词,秦青和时景迁整个人都不好了,而更不好的还是此时此刻安安稳稳坐在太师椅上的时老爷子,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门儿上狠狠地敲击了一下,脑髓霎时破碎成一滩烂泥。
该死的,好不容易家里来了这么尊大神,自己千辛万苦才将这尊大神给留住,怎么就被自己这好孙子给教训走了呢?
这该怎么办?
钱清童走了,先不说少了个绝佳儿媳妇,更重要的是,那可是财神爷啊。
这小子有眼不识太岁,竟然教训她,他就不怕她一发怒,银行倒了……
银行倒了,脑海中蓦地划过十年前时景和在万众瞩目下从银行上纵身跳下的画面,胸中一股气没顺过来,时老爷子把手中拐杖往地上一摔,倒吸一口气。
“时兆桓,你马上去给我找!马上去把钱清童给我找回来!你今晚要是不把小钱给我找回来,你……你就别回来了。”
“爸爸,您别急。”时景迁虽然不知他为何突然变地如此焦灼,赶紧安慰住情绪激动的时老爷子,“我们有小钱的电话,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你打你打!你快打问问小钱在哪儿。”
时景迁拿出手机,直接拨了钱清童的手机号。
时兆桓站在一边,看着时景迁打电话,这才想起时家所有人都有她的方式,唯独自己,竟然没有。
而她也不曾留,似乎还很自在。
他越想越只觉得胸口窝了一团火,可爷爷此时在这里,他什么都不能做,也不能说。
濮阳区。
火锅店里,因为时兆谦一句话,钱清童心头忽然乱成一团麻。
他越是这样坦荡荡,自己越是长戚戚,他越是认真,自己就更是下不了狠心。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见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她犹豫了一小会儿,还是挂掉了。
时兆谦察觉到她脸色的变化:“谁来的电话?怎么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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