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来那女人挺能干的,惹了我这个弟弟,这么快就向哥哥投怀送抱。”他冷冷一哼,“也是,转来转去,都是咱们时家,都亏不了她,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他说完只觉这话有些熟悉,一时之间却想不起谁是这句话的缔造者。
听出他言语间对钱清童的不屑,时兆谦温润的嗓音也跟着低沉了几分,“兆桓,你别这么说她,今天你可能和她有些误会,她好像不是很想回来,所以这两天……”
“你马上让她滚下来!”时兆谦话未说完,电话里的男人已经直接打断了他,让时兆谦都不由得一愣。
他是他哥哥,从小看着他长大,对他性子再清楚不过。
时兆桓虽然性子冷酷淡漠,甚至有些阴鸷,从商也算是不折手段的那一种人。
但作为在家教甚严的父亲时景和和出生贵族的母亲秦青的教育下长养的孩子,他从来都算得上是那种很有心思城府并注重涵养的人,喜怒不形于色是他的一大本事。
他即使愤怒,也从不对人说脏话,也从不破口大骂,什么“滚”之类的词他从不会用上。
因为仅仅时兆桓的一个淡漠的眼神儿,就足以让无数人望而生畏,心下胆寒。对家人更是如此,再怎么不耐,也绝对算得上是个十足的孝子。
即使之前和钱清童在家里吵嘴,他也几乎只是冷嘲热讽,这对时兆桓来说已经算是特大新闻了。
可他刚刚竟然这么对自己这个兄长用这种骂人的口气说话,时兆谦不奇怪都是不可能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破口大骂,像个粗犷的大汉!
夜幕之下,宾利车子继续在马路上飞奔疾驰着,车内男人的戾气似乎有些重,油门轰的声音在安静的大街犹如夏夜惊雷。
时兆桓右手盘在方向盘上,脸上没有一星半点儿多余的表情:“十五分钟后,我到你公寓楼下。”
想不到他这么晚会开车来接她,时兆谦心头滋生的疑惑一波又一波。
他淡漠地看着城市道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我想不用了,你回去歇息吧。她已经睡着了,如果她愿意,过两天我再把她送回来。”
听到她已经睡着了,本来就毫无表情的时兆桓脸色瞬时冷地像个冰块,连热水都暖化不了。
他猛轰油门,拿着电话的手力道加紧,“我不管,你让她马上下来,十分钟!我来接她。”
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猛轰油门的声音,时兆谦脸色也变了,压低声音。
“兆桓,她已经睡着了,我不可能去叫醒她。这么晚,你也别在外面胡来,快回去!”
时兆桓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直接冷冷甩下一句,“她就是死了也马上给我醒过来。”
正要挂下电话,恰好前方道路正是十字路口,虽然是夜晚,但明明是红灯,他却看也没看,以原速度径直冲过马路。
车子才急速冲过人行道,左侧一辆大货车忽然之间从半路直飞出来,让人来了个措手不及,货车里的人似乎也看到右侧闯红灯的宾利车,立刻踩下急刹车。
刹车的声响在宁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时兆桓立刻注意到左边货车,连忙往右边迅速转打方向盘,往道路右边急速躲去,试图躲过大货车的冲撞。
所幸他反应迅速,打方向盘的速度极快,与大货车以一公分的距离擦肩而过,虽有惊无险,却猛地撞到了右边道上一棵景观樟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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