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的身体突然出了问题,时家上上下下所有仆人全部冲了过来看情况。
秦青、时景迁、赵宣闻讯快速地跑到一楼时老爷子躺着的房间,只见很多人都围在大床旁边,吓地慌了神。
时兆桓随后赶到,快步进来,听着仪器发出刺耳的提醒声,看着显示仪上生命线越走越急,冷峻的脸上顿时阴沉了很多。
时景迁慌忙问道,“老爷怎么了?”
下人回道:“晚饭时候我们给老爷送水,发现仪器开始响,显示仪上的线有点变化了,我们怕你们担心,就再等了会儿,结果发现声音越来越响,这根线也走的越来越急,就发现不好了……”
他们当然知道什么是不好了,“不好了”代表着什么。
时兆桓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冷声道:“还不请医生过来。”
“是。”所有人顿时乱成一团麻,拿药的拿药,端水的端水,打电话的打电话,完全想不到在这里睡地好好的人,为什么突然出现这种问题。
钱清童也跟着过来,一看现场也不由得愣在屋里的角落,所幸这种忙碌的时候,也没有人会注意她。
“怎么可能?!”
时景迁是时老爷子的亲生女儿,看到显示仪上显示心脏跳动的线,脸卡白,差些哭晕过去,所幸赵宣在一边陪着安抚她,才让她没倒下。
“爸爸,爸爸,您醒醒……可千万别出事啊!”
秦青也慌张地抱着时景迁低声呢喃,他们毕竟不懂医术,此时秦青、时景迁和赵多多赵丢丢除了哭作一团,也不敢做其他的。
时兆桓坐在床头,亲手按住气囊一点一点地让氧气从气管里往时老爷子身体里导进去,神冷静而沉重,从始至终不见他说出一句话,只是那深沉的眸光中依稀见到浅浅水波。
钱清童站在角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无意中瞟到时兆桓阴沉的脸,不由得微微一颤:
原来他,也会为一个人落泪。
她的目光再度落在躺在床上的老人,也不知是因为时兆桓哭而替这老人庆幸,还是因为这个孤独的老人而怜悯。
她不经意地皱了皱眉。离他死还有两年多时间,怎么会突然……
她正疑惑着,一缕分外熟悉的轻叹在耳边响起,钱清童顿时回过神,转身一看,隔着忙乱的人群,果然见到时老爷子的魂魄站在人群之后,眸似干涸,毫无悲伤、毫无解脱地凝视着自己。
一老一少就这么互相看着,四目相对却无言,任由身边所有人哭的哭,喊的喊,忙的忙,跑的跑,在生死之间做最后的努力。
“医生来了。”
一直负责老爷子病情的医生带着助手以最快的速度走了进来,所有人让开,医生神情凝重地看了一会儿,让助手又重新将所有设备给老爷子安上,一个时辰之后,才让显示仪上的生命线再度平稳。
时兆桓靠在窗前,看着床上的老人,冷酷的面容上染上一层将要失去亲人的阴沉,“陈医生,我爷爷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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