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去了衣服,似乎也褪去一身的冷傲。
泣声虽小,但肝肠寸断,苦不堪言。听得殷立的心都化了,轻手轻脚上床,柔柔地从背后搂抱着她,在她耳边细语:“我们结婚,结了婚就生小孩。”
庄子萱翻身过来,小鸟依人般依偎在殷立怀里:“那你和雅伈妹妹怎么办?她也孤苦无依的,我们不能对不起她。”殷立微微一笑:“这是当然,我既不能对不起她,也不能辜负了你,我给了雅伈一个合法的婚姻,也必须给你一个。我想好了,只要双鱼会和天星斗不再斗下去,恢复两个空间的和平,我们就在这里登记结婚,这就是最合法最合理的婚姻。”庄子萱叹说:“恢复和平谈何容易。”
殷立敛笑正色:“其实也不难,我已经和影子联盟搭上线,舟心夫人会帮我约见各国首脑,所以恢复和平也不是不可能。”
庄子萱苦笑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明天就要走了。”殷立浅笑说:“我身边有姜聪和魁婴,我不想走谁可以逼我走。”庄子萱蹙蹙眉头:“或许。”殷立听她语调怪怪的,奇问:“你好像话中有话啊?”庄子萱把睡衣穿上,又钻进殷立怀里:“不说了,睡觉,我现在只想你抱着我久一些。”
这一觉睡到黄昏时分才醒。
大家装扮了一番,就去外面餐厅吃饭。之后把姜聪和魁婴丢到了迪士尼娱乐城,两人手牵手在迪士尼广场散步,活像是一对刚刚热恋中的情侣。直到迪士尼关门,她们又带着姜聪和魁婴去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
这一晚上,庄子萱都眉欢眼笑,是发自内心,也是强颜欢笑。
回到酒店已到凌晨时分。
庄子萱给殷立三人洗衣烘干,晾在窗台,又活像是个贤妻良母,完全没有了过去孤僻高傲的影子。两人洗澡睡觉,更不似昨晚那般拘束,总之一切看上去都和普通夫妻无二,平平淡淡、和和美美。
等到殷立睡熟了,庄子萱轻手轻脚下床,装扮一番,掩门悄出。
她出了酒店,取车绕到老街西口,将车停在路边,钻进一处地下人行通道。时至凌晨四点,通道灯光昏暗,没人行走,只睡了一个乞讨无处落脚的流浪汉。庄子萱走到那流浪汉身边,伸脚轻踹了一下,那流浪汉猝醒吓了一跳:“你…你是人是鬼,想…想干什么!”
庄子萱蹬下身子问:“认识字吗?”
那流浪汉战战兢兢的点了点头,庄子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拿到流浪汉眼前展开:“看清楚了,今晚准时,过时不候。”说罢,将纸条撕成碎末,揉在手心里,起身就走。那流浪汉急喊:“小姐,请问你尊姓大名?上面问起来,我也好回答。”庄子萱头也不回,冷冷淡淡的说:“我只是个小人物,说不说的都无伤大雅。”加快脚步,窜出地下人行道。
见四周没人,将碎纸扔进垃圾桶,开车回到酒店。
然后偷偷摸摸的进房,换上睡衣,钻进被子里,依偎在殷立怀里睡着。
中午醒来,洗漱已毕,庄子萱令人外出买些饭食回来,自己则去附近超市买来许多好吃的,随后又开始帮殷立三人收拾好衣物。直到天色将黒,庄子萱一行人领着殷立、姜聪和魁婴外出,驾车来到海边。殷立对庄子萱的行为感到费解,几番询问,庄子萱只说更换据点。此时过了渡海大桥,见前面不远三角洲地带好大一片航天基地,殷立恍然大悟:“你们不是更换据点!子萱,你…你想送我回去吗?”
庄子萱淡说:“昨天我就说了,这是指挥官的意思。”
殷立急喊:“停车,停车!我不回去,他有什么权力让我回去!”那开车的根本就不理他。把殷立气的火冒三丈:“不停车是,好好!”命令姜聪:“带我和魁婴走。”姜聪目光闪烁,吞吞吐吐说:“我觉得子萱是为你好,嘿嘿,为你好,你…你应该听她的话。”殷立拍手说:“哈!果然有一套,难怪他这么有信心送我回去,原来你都让他给收伏了。”
姜聪嘴硬:“什么收伏不收伏的,又不是害你,我…我也是为你好。”
殷立冷哼一声:“懒得和你说,没有你,我还有魁婴呢。”转头朝说:“魁婴,靠你了。”魁婴抿嘴点头,破开车门,拉着殷立正要跳车,突然被姜聪的辉光绳索缠住,一时间动弹不得了。殷立怒喝:“你不听号令也就算了,怎么还帮起倒忙!”
姜聪不敢直视殷立,傻傻笑说:“这回我听子萱的,她说你留在这儿会有生命危险,我..我得听她的,嘿嘿,听她的。”见魁婴奋力挣扎,绳索将断,姜聪急了,问庄子萱:“怎么办?她要挣脱了,我可没把握斗得过她。”
殷立冷笑:“知道就好。”
庄子萱回头朝魁婴柔着声说:“我让姜聪松开你,你不准带殷立走,好不好?”魁婴怒问:“为什么?”庄子萱微微笑说:“他留在这里会死的,你愿意看见他死吗?”魁婴拼命摇头:“我不想他死,我要他活着。”庄子萱说:“我现在送你们三个回家,回到家就安全了,那我们就说好了,不许带殷立走。”魁婴鼓着嘴点点头,姜聪这才把她松开。
眼见一个被收伏,一个被说服,殷立神情沮丧,不愿争执下去。
倘若发动真火,姜聪和魁婴未必不听号令,只是车内都是自己人,要是动起真格有所损伤,也非他所愿。可是这被架空要挟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受,不由叹说:“子萱,昨天我们说的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