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恨不能插上翅膀飞到方雅伈身边去。
受尽了回避冷落,他对方雅伈的情火瞬间爆棚,马不停蹄的赶到机场,迅速购票,登机去了上海。下机后,直接坐车来到德若谷大厦,抬头望顶,大厦雄伟壮观,颇感亲切。他整整衣装,从地下停车场进入总部,乘电梯直上顶楼控制室。
同事们见到他,均点头露笑,他的心暖和起来,看来也只有在总部才能找到尊严。
安蒂夫人猛然见他,大吃一惊,问:“你怎么回来了?”
张继呈见她在办公室整理材料,忙鞠了一躬:“我来是向您负荆请罪的,继呈一时糊涂,不该破了先例。”安蒂夫人一边梳理一边说:“不用这么客气,随便坐,你的事啊我已经了解了,装扮殷立给你惹来不少非议,都是我一时疏忽大意,让你受委屈了。”张继呈急声细语:“这和夫人无关,是继呈的心眼太小了,这次来主要是向您辞去院士一职,我只想待在夫人身边听候教诲。”
安蒂夫人此时已经将文件装进袋子里,驱动轮椅从办公室到了电梯口边:“你是粒子物理学家,应该给你更好的机会,既然你不愿意回到88区,那我就安排你去22区,跟着笑天一起研究暗粒子,怎么样?”
张继呈跟在她身后:“继呈不敢再让夫人费心了。”
安蒂夫人蹙眉微恼:“这也不去,那也不去,你心里是不是还想着辞呈的事啊?”张继呈慌说:“不不,继呈哪还敢揣着这个念想,我只是觉得总部的粒子实验室一直缺少一个经验丰富的人手,各基地输送过来的资料经常整理不当,也没人做备注,好些资料都让人看不太懂,所以我想自动请缨留在这里整理资料。”安蒂夫人脸色缓和下来:“那是个非常枯燥的工作,久了你会闷的。”
电梯到了,两人一先一后进入。
张继呈端正身子,像做汇报一般:“学者就该埋头做研究,怕闷就做不了学者,更何况实验室还有模拟器材,继呈觉得枯燥了,也可以模拟的做一些科研实验。”安蒂夫人淡淡地说:“怎么开展工作你都想好了,我看你倒不像是来请罪的。”说罢,斜目瞥看过来,张继呈如触雷电,哆嗦起来:“夫人如果觉得请缨不好,那…那就全听夫人的安排。”
原本铁了心要留在总部,察觉安蒂夫人言语不善,吓的什么都给忘了。
安蒂夫人收敛厉目,微微一笑:“继呈,你哆嗦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嘛是很好相处的,你刚说的对,我这边正缺这么个人手,你想留,那就留下。不过,你得注意身体,量力而为,瞧瞧你一脸淤青,这两天你都干些什么了。”
张继呈摸摸脸,苦笑说:“喝点了酒,摔一跤。”
说话间,电梯门开。
两人来到安蒂夫人住处,进门就看见两名保镖在收拾行李。安蒂夫人催促:“我的资料都整理好了,你们怎么还在收拾,抓紧点时间!”
张继呈奇问:“夫人您这是要出远门吗?”
安蒂夫人一边回答一边催:“是呀。行了行了!就这些了,赶紧走。”
那两名保镖见催,手脚麻利了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提着行李出门。张继呈闪身让路,朝安蒂夫人说:“夫人要出远门,那我送送您。”安蒂夫人关上房门,边行边说:“我是要去联合国会见平行空间的外交使团,你还能送我去美国啊,就这样了,反正总部你也熟,我就不招呼你了。”张继呈心里莫名一阵狂喜,忍不住问:“夫人要去多久?”
安蒂夫人枭笑:“一个星期就回,别想偷懒哟。”
等安蒂夫人走后,张继呈就如同脱缰野马欢快不已,找人安排住处,洗漱了一遍,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来到方雅伈的房间门口。
正想敲门,被一个黑人保镖拦住。
张继呈又气又恼:“才几天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
那保镖赔笑:“上面交代,殷夫人怀孕需要休息,不准任何人进去打扰,您啊就别让我为难了。”听到上面两字,张继呈就火冒三丈:“我是任何人吗,给我让开!”那保镖用身体挡门,就是不让:“张先生,您干嘛非要逼着我,您可以去找布尼长官,他说让您进去,我绝不阻拦。”
张继呈怒火冲天:“混账!就是安蒂夫人来,也要让我进!”
瞧那架势,像要出手打人了。
这几天压在心底火气眼看就要撒了出来,房门被打开了,保姆红姐伸头出来问:“干什么呢?这么吵。”瞥眼见是张继呈,脸上一喜:“哎呀!张先生来了啊。小夫人,是张先生!”屋子里传出方雅伈的声音:“快让他进来。”
张继呈朝那保镖瞪了一眼:“你还要不要拦我?”
那保镖频频干笑,闪身让了道。
进了屋,方雅伈从二楼奔下来,喜叫:“继呈哥,你怎么回来了?”
见她奔步之间,体姿丰艳,张继呈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脸上却只稍稍堆笑:“听安蒂夫人说,你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我刚好和你一样,所以我就回来继续和你做朋友了。”方雅伈靠着张继呈往沙发上一坐,蹙眉憋嘴:“你这次回来,可要陪我多说说话,闷死我了。”跟着朝保姆红姐说:“红姐,今天不用你照顾我了,你回去。”
那红姐喜应一声,上了茶,就带上门出去了。
两人独处,张继呈顿有冲动躁狂之意。
这在以往,他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