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
盛天佑闲庭信步的走进饮冰斋的书房,墨香气息扑鼻而来,虽身着一身黑色劲装,冷峻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熟悉他的司马景知道,盛天佑此刻的心情颇佳甚至可以称得上非常不错。
盛天佑看向端着酒杯摇头晃脑的司马景,嫌弃的开口,“司马景,你是无家可归还是家有悍妇,怎么经常在我面前晃悠?”
“我说七皇子,不带你这么过河拆桥的,我累死累活鞍前马后的,昨天还差点被安慕霏毒翻了,现在你这样翻脸不认人叫我等情何以堪?”司马景放下手中的酒杯,故作捶胸顿足状。
“桥就是用来过河的,既然过完了河,桥为什么不拆了?”盛天佑心情很好的拿起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了一杯酒。
看到盛天佑如此的骚情,司马景知道他到将军府收获不小,将军府虽不至于将盛天佑当做利益共同体,但盛天佑也不至于是将军府的对立阵营。
“安仲希答应与你合作啦?”司马景重新端起酒杯,眉飞色舞的瞟了盛天佑一眼,如果盛天佑能够得到将军府的支持,那么那个位置对他而言或许真的不是那么可望而不可即,唾手可得也未为可知。
只是一直饱受皇权打压的安家会答应与盛天佑合作么?毕竟盛天佑也是皇室成员,而且一旦盛天佑登上那个位置也代表着皇权,安家真的会重蹈覆辙依附皇权而活吗?毕竟巍问权代表着高高在上不容挑衅,代表着怀疑和猜忌,代表着对能力拔尖者的打压。
盛天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安仲希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答应。最重要的是,安家如今恐怕不是安仲希能够做的了主的,而他还没有向安慕霏和安慕泽两姐弟交涉过。虽然他盛天佑不在乎那个位置,但登上那个位置可以展开手脚做很多事情,包括他和安慕霏的婚姻,所以那个位置他志在必得。
“没有明确答应但也没有明确拒绝。”盛天佑道,“这件事毕竟牵连甚广,他们需要深思熟虑也情有可原。”但无论如何,他对安慕霏志在必得,必须得到,否则枉来人世。
人生漫漫,他已经被权利被亲情侵蚀得体无完肤,本以为这辈子会一直在阴暗的角落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了此残生。却没想到会看到安慕霏那一缕从幽暗中透射出来的阳光,为了这一缕阳光哪怕付出再沉重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那你心情还那么好?”司马景不解,看怪物般的看着盛天佑。
“难不成你认为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盛天佑瞥了一眼司马景,忽然没头没脑的道,“真是好酒。”
“这算哪门子的好酒?”司马景不屑,“将军府中庆婶酿造的锦绣芙蓉那才是冠绝天下,酒中臻品。还有那用锦绣芙蓉焖制而成的醉香鸡也是令人欲罢不能。可惜,将军府家大业大财大气粗,否则那千金一坛的锦绣芙蓉和千金一盘的醉香鸡,即便将军府一无所有,靠着锦绣芙蓉和醉香鸡也能坐在金山上。”提起将军府的锦绣芙蓉和醉香鸡,司马景忍不住垂涎欲滴。
“将军府中的东西当然好,岂是我区区七皇子府可比拟的。”盛天佑颇有自知之明道。
将军府几百年的底蕴,府中从上到下不仅东西甚至是一草一木都是精品,将军府中的人更是忠心耿耿,几百年来无一背叛。这也不怪父皇一心想要将安家一举而灭之,但父皇却没有深入细想灭掉安家所带来的影响极其后果。
说起将军府,确实有让人羡慕嫉妒恨的资本,姑且不论将军府麾下那些誓死相随的将领,将军府门下所管辖的枝枝脉脉的产业就足以令人垂涎三尺甚至头脑发胀。
司马景正要开口说什么,书房门口忽然想起轻歌的声音,“七皇子,刚刚得到消息,空虚道长李长空已经回到将军府,现在在美庐下榻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盛天佑挥退了轻歌转头对向司马景,“你觉得李长空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来到京都?”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当然是为了给已故将军夫人李云裳出葬。”亲情可是件很奇妙的东西,再怎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女儿都不在了,身为父亲当然得来送最后一程。
“恐怕不会这么简单。”盛天佑若有所思。
李云裳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由来已久,她的离去并没有多少意外,若不是安家拿药养着或者说安慕霏的医术独步天下,十个李云裳都已经不在了。李长空乃世外高人,云游的这么些年,早已经见惯了生死,也看透了生死,不会在乎外界的那些形式特意赶来为李云裳奔丧的。
“能有多复杂?”司马景道,“你不要将每件事都想得那么复杂好不好,每天都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你累不累?”
“每天不考虑那么多,你我即便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的。”盛天佑起身,“不管李长空这个时候来京都来干什么,应该关乎不到你我的头上,八成与盛天和向父皇谏言的赐婚脱不了关系。”
被盛天佑一呛,司马景竟无言以对。京都里明枪暗箭,那些门阀士族更是吃人不吐骨头,这些年来他们一路走过没到阎王殿报到不知道是福大还是命大。
此时,书房的门外轻歌的声音又响起,“七皇子,楚教头带了好些个女灰烬使往皇宫去了。”
“楚中天回来啦?而且还带着好些个女灰烬使?”司马景惊呼,“楚中天到底想干什么?”提起楚中天,司马景到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