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佑与司马景重新对他们的战略做了部署后,回到卧室,见安慕霏靠在床上拿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的看着。安慕霏身披一件紫色的长衫,海藻般的头发垂直飘落在肩头,这个画面静谧而美好。
盛天佑不想破坏这一份静谧美好,轻声道,“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
“打发时间而已。”见盛天佑进来,安慕霏收起书本,看向盛天佑,挑了挑眉,“司马坤来过了?”
“你安心养伤就行,这些琐事你不用操心。”盛天佑道,“我抱你去东暖阁吧。”
“去东暖阁?”安慕霏怔了怔。
“难道你想留宿我的卧室?”盛天佑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我是不介意的。”
“盛天佑,我可是伤号,而且还是为救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才受的伤,你那么曲解我有意思吗?”安慕霏瞪了他一眼,伸出双手理直气壮道,“抱我去东暖阁。”
盛天佑有那么片刻的失神,看着她鼓着腮帮子嘟着嘴,特别的生动可爱,哪里还有她对抗父皇时所表现出的杀伐果断?看来皇权不但泯灭人性,还泯灭人的真性情。
盛天佑的胸膛宽阔有力,很温暖,并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冷峻,安慕霏不自觉的将头埋在他怀中,感觉很有安全感。看到怀中的人儿乖顺的模样,盛天佑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饮冰斋的主卧室距离东暖阁不过几步之遥,可盛天佑故意放缓脚步,硬是走了一炷香那么长的时间。
好不容易来到东暖阁,可盛天佑并不想将安慕霏放下来。生平第一次盛天佑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为什么要让飘雪准备东暖阁,绝对是吃饱了撑的,他就应该按照司马景的方法,直接简单粗暴的让安慕霏睡在饮冰斋的主卧室,最好还是同塌而眠。
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纵使盛天佑万般的不情愿他也得将安慕霏放下,现在的局势不允许他们胡来,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飘雪果然尽心尽职,不但将东暖阁收拾得窗明几净,被褥衣服也都是焕然一新,暖阁中央摆放的香炉中正焚烧着令人心旷神怡的安神香。
盛天佑百般不情愿的将安慕霏放在床上,柔声道,“飘雪已经将安神香点好,你好好地睡一觉,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就在不远的主卧室。”
“嗯。”安慕霏脸红的点了点头,也是到现在才意识到她窝在他怀中的姿势到底有多暧昧有多羞人。
盛天佑目光灼灼的望着安慕霏,黑隽的眸子燃烧着熊熊的烈火,流露出浓浓的不舍。安慕霏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气息不稳的开口赶人,“你快回去吧。”
她就说盛天佑是危险分子,她当初就不应该受他蛊惑来到七皇子府,最郁闷的是现在居然还跟他共处一室,安慕霏深深地觉得她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
“要不我在这里陪你吧?!”盛天佑的声音沙哑极了,而且还蕴含着浓得化不开的绵绵情意。
“你有那个时间?”安慕霏疑惑的挑眉,“刘永清的事情还需要处理,那些死士的身份也急需确认,而且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你确定你有时间?”
“那好吧!”盛天佑及时的收敛情绪,他的确没有**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资本,来日方长,他姑且忍着。
盛天佑到现在总算有些明白那些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古代帝王了,他现在还不是帝王,只是一个微不足道无足轻重的皇子,可即便是有人要拿整个天下换取安慕霏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摇头拒绝。
盛天佑有些失笑的一步三回头的回到主卧室,夜幕虽已降临,但时辰还不算晚,盛天佑根本全无睡意,坐在软榻上拿出棋盘自己和自己对弈。
正对弈到一半,轻歌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玉面公子来了。”
“玉面公子?”盛天佑道,“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属下不知,是将玉面公子请到饮冰斋还是在正厅?”轻歌询问。
“将他带到饮冰斋来吧!”盛天佑并未起身相迎,仍旧坐在软榻上自己与自己对弈。那么一个翩翩公子整天围着慕霏打转,他没有将他大卸八块已经很客气了,怎么可能起身相迎?
刚落两子,楚昭南已经来到饮冰斋,手执玉箫,“七皇子好气量,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自己与自己对弈。”
盛天佑头都没抬一下,继续自己与自己对弈。
楚昭南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双贼眼睛左顾右盼,“我师妹呢?”
“慕霏自有我照顾,不知玉面公子如此操心所欲为何?”话落,盛天佑将一颗黑色棋子夹杂着内力朝着楚昭南的眉心飞掷出去。
玉面公子可不是浪得虚名,区区一颗棋子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他,只见他身形一闪同时伸出拿玉箫的右手,一颗黑玉棋子堪堪落在玉箫上。
盛天佑这才起身,掸了掸衣服,虽然看楚昭南很不顺眼却不得不佩服,“好俊的一招春风化雨。”
“过奖了,再俊也俊不过七皇子的昆仑决。”楚昭南戏谑,“不过,在下很是好奇,七皇将昆仑决中的弹指落英都使了出来,怎么还有落网之鱼?”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人能够躲过弹指落英又有什么奇怪?”盛天佑轻哼了一声,“不知玉面公子找在下何事?”
“我师妹怎么样了?”楚昭南道,“将军府的人都不合适前往你的府邸,只好劳烦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