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什么鬼?!”
后面传来了克里斯·嘉诺的鬼叫声。我探头看去,那些人纷纷从车里出来了,很默契的躬着身子吐了起来。
我强忍着恶心一脚踢开了旁边烧的成了干棍的尸体,爬上了防汛沙袋ding上,李屠夫那些人也跟着在往上爬,上面已经无法再站人了。
“走吧,下去吧。”
我捂住口鼻说了一声,踢开了旁边趴伏着烧焦的尸体,跳了下去。
啊!!
却不知上面怎么突然就推搡了起来,好像是那些女的不敢下来,有一个被挤了下来,砰!的一声,摔在了一堆焦黑的呵上,她尖叫着,我的目光微微一移,落在了她的手上,却发现她的右手腕,被身下一只焦黑的枯手抓住了,她吓的拼命的抽扯起来,我的寒毛瞬间炸起:“不要!”
然而,我的声音刚落,她的手抽了出来,手腕上残留着烧焦且有油迹的皮肉,但让我头皮炸起的是,她的手腕,多了三道血痕。
她转过头看着我,脸上的惊恐之色还未褪去,正是那个脸上有淤青的女人。
我的话堵在了喉咙里,这个女人······被抓伤了。
“大家,小心下面可能还有活着的丧尸,别被抓伤了,一旦被抓伤,可就没救了。”
上面的人一个个跳了下来,说话提醒的是方正,然而,我却知道,他的好心,对那个女人来说,却无异于死神的审判。
那个女人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抬起自己的抖动的双手,视线垂落在她手腕的抓痕上,砰!的一声,瘫坐在了地上,布满血丝的眼睛神彩涣散,整张脸失去了光彩,如死人一样惨白。
“周哥,怎么了?”
刘志红捂住口鼻,走了上来,他显然是听到了我刚才的低喝声,目光落在那双目无神,坐在地上的女人。
听到刘志红的话,后面那些下来了的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的手微微颤抖着,伸出一根食指,仿♀,.≯.o@< s="an:2p 00">s_;佛重有千钧,我想起了自己被抓伤后的画面,她可以面无表情的审判我的生死,为什么自己却······我知道,自己一句话,一旦说出口,就等于彻底宣判了这个女人的死刑。
“她······”
我的声带有些发颤,舌头仿佛僵住了,拼命在脑海里告诉自己,自己这么做是正确的,然而,有个声音却在我的脑海里咆哮:“你这是在杀人,你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无助绝望的吗?为什么要将自己所受的罪加在别人身上?”
可张莹莹他们做的,并没有错。
我的眼皮微微一垂,用手指着她,已经趋于平静:“她被抓伤了。”
窸窸窣窣,耳边传来的尽是倒吸凉气的声音,他们退了几步,意识到了这个女人现在已经是一个病毒携带者,虽然她还没有成为病源体,但一旦做出过激的举动,一样很危险。就如以往,普通人畏惧艾·滋一样,谈之色变,但这核病毒更叫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回头看了一眼,所有人看向那女人,眼神都警惕了起来,我再看向那女人时,她已经摇椅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那感觉,就像是要变成丧尸了一样,但并不是。
她的眼皮微微一抬,眼泪从她的眼眶无声的涌了出来,是我杀死了她吗?不是······是灾难杀死了她。
“是你!把我推下来的。”
她的手颤抖着,指向了一个女人,与她同乘一辆车的女人,那个女人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眼神躲闪,嘴唇颤抖着,连忙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
“是你!!!当时你就在我身后。”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眼神闪烁怨毒之色,刺的人头皮麻。
“不!不是我,是他!是他!他在我后面推我,然后撞到了你,把你撞了下去!!”那女孩尖叫着,指着李屠夫旁边的刀疤脸,那刀疤脸哼了一声:“自己磨磨蹭蹭的,站着茅坑不拉·屎,还怪别人?
那女人的手抬了起来,指着在了那个女人身上:“你!”说完,又将指尖对准了那刀疤脸:“你,你们都该死!!!”最后将食指指向了我:“还有你!!!”
她朝我嘶吼着:“你为什么要说出来!为什么!?是你害死了我,是你们害死了我!!!”她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声带都撕裂了,声音尖锐的像是针一样,刺穿了我的耳膜,她朝我们冲了过来,绝望的表情狰狞扭曲起来:“我死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砰!
女人的身形戛然而止,她脑门上多了一个血洞,鲜血溢了出来,顺着往下滑落,最后从下巴滴落,她的眼睛睁着,闪过怨毒,不甘,惊恐······最后失去了色彩。
我身边的林海铭举起了土·铳,但···不是他扣动的扳机,我微微侧头看去,是李屠夫李兴邦。他的手里还举着手枪。
砰!
那个女人向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将手枪也收了起来,然而看向我,报以友好的微笑。很刺眼的笑,直叫我毛骨悚然的笑,他这是在对我示好,用一条生命。
“哇哦·哇哦·哇哦!”
那克里斯·嘉诺唯恐不乱,嘴里发出阴阳怪气的叫声:“这就是中洲成语里的自相残杀吗?o,o,真是叫人兴奋!”
“兴奋你姥姥!待会儿老子嘣你一脸!”
刘志红掏出了他的假枪,恶狠狠的对着克里斯·嘉诺的脑袋,吓了那家伙一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