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此话是何意,莫非是想要治臣媳之罪吗?”轻妩媚淡淡地抬头问他。
“媚儿,你也不要怪朕,只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朕断不能因为宠爱于你,便坏了规矩。”
轻妩媚心中冷哼,宠爱于她?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若是宠爱于她,那天下还有谁不宠爱她?
“父皇,五嫂她……”
“住口。”阎络菲刚想说话为轻妩媚开脱,便被皇上喝住。
“父皇,若是臣媳没有记错,欺君之罪,可是要被灭九族的,不知道父皇可否做好了准备?”轻妩媚双眸之中都是笑意,问道。
“朕用做什么准备?”皇上简直要被她的话逗笑了,治她的罪,他需要估什么准备?
“父皇,儿媳现下可已嫁于烙狂,是烙狂的王妃,难道九族之内,便没有父皇了吗?”她问。
“这……”皇上倒是没有想过这一层,“皇家之人,岂能做数,只是这轻幕,竟然明知故犯,却是罪无可赦,朕今日定要……”
“父皇,轻丞相何罪之有,他又不知此事,何况,他与儿媳,可并无实质上的关系。”轻妩媚打断他的话。
她也受够了总是被家人牵绊,行事不便之苦,倒不如趁着此次机会,与丞相府做个了断,往后自己有个什么不是,也挨不着丞相府的不是。
可是,闻言,轻幕却是全身都一抖,不可置信地看向轻妩媚。
媚儿怎么会说出如此之话来,难道她……
“媚儿,朕知道你是为了不因此事而连累你的父亲,只是他欺君犯上,是罪无可赦……”
“父皇,臣媳于轻丞相,确实没有任何关系。”轻妩媚再次强调。
“轻轻……”
“烙狂,你不必说了,我知道此事有关轻丞相的声誉,但事实便是事实。”轻妩媚扯了一下阎烙狂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一旁,阎络菲却是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小媚媚与轻府脱离关系,那是再好不过了,也省得日后父皇再拿轻丞相做什么文章。
“媚儿,你是……”
“轻丞相,这些年来,多谢您对本妃的照拂,本妃虽然是感激,但也不能厚着脸皮再错下去,本妃与烙狂早已查清一切,你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见自己的爹爹想要开口,轻妩媚立即打断他的话。
一切的话,就等离了宫,她会亲自向爹爹说明原因的,想来爹爹也是会谅解她的吧?
“媚儿,此事事关丞相的名誉,你可不能妄言。”皇上可是不信轻妩媚的话。
当初舞赛思可是一见到轻幕便一见钟情,而且还非他不嫁,才致使先皇不得不看了舞阁老的面子上,将他与舞赛思的婚事取消,改而嫁与轻幕。
这么多年来,看着轻妩媚,就想起当年之事,当年舞赛思视他为一文不值,誓死要下嫁于轻幕,当年的轻幕,还只是个小官而且,她对他如此地侮辱,他怎么可能相信轻妩媚不是轻幕的女儿?
不是轻幕的女儿,又是何人的?
“父皇,此事千真万确,臣媳起初也不愿相信,只是事实便是如此,父皇若真当不信,那便在这御书房内,在父皇的见证之下,滴血验亲吧,也好证明此事究竟是否是臣媳与烙狂查错了。”
轻幕被她的话吓得一抖,滴血验亲,那不是……
“媚儿,这……”他想要说话,可是突然想到他们现在所处的境况,皇上势必会拿着他,一次次地向媚儿下手,倒不如将他们的关系,就此撇开,那还落了个轻松。
媚儿已经长大的,是到了该为自己负责的年龄了,或许,他该把真相告诉她了吧。
“媚儿,此事非同儿戏,你可是三思而行。”皇上见她竟然还提出了滴血验亲,心中不免怀疑究竟是真是假?莫非轻妩媚真的并非轻幕之女?
“老五,难道你就由着媚儿乱来?”他看向阎烙狂。
不论轻幕与轻妩媚是不是父女,他相信阎烙狂也绝对不允许轻妩媚如此做的,这不但关系到轻幕的名誉,还关系到了轻妩媚。
如果舞赛思真的红杏出墙,那势必会影响到轻妩媚的名声,众人都会认为一个不明不白的女子,绝对配不上阎烙狂这位名副其实的暗王爷。
可是,他却是错估了阎烙狂。
就算轻妩媚不是轻幕的女儿又如何,不论她是谁,他娶的,宠的,便是她。
这一点,是谁都无法改变的。
“父皇,此事确实属实,是狂亲自去确认所得,轻轻与轻幕,确无关系。”阎烙狂淡淡地说道。
只要轻幕一天是轻轻的父亲,相府,就一天没有安宁的日子,倒不如顺了轻轻的意思,将一切斩断。
从此之后,轻轻的一切,与相府都无任何关联。
“你……老五,难道你以为,轻幕与媚儿断了关系,朕就会饶了他的欺君之罪吗?”
皇上一口气卡在喉头,简直要被眼前的这几人给气死了,就算轻幕不是轻妩媚的父亲又如何,他欺君犯上已成事实,必定会被下罪的。
“父皇,狂并无此意,关于丞相的欺君之罪,狂倒想问一问父皇,究竟是何人向父皇禀报,说轻轻傻了的?难道这人犯了欺君之罪,还要怪到轻丞相的头上吗?”他看向皇上,问道。
“这……”他自然是听那些他暗中派出去的人提起的,仔细回想起来,他们确实没有很直接地说过,轻妩媚已经傻了。
都是他一意孤行地认为。
“老五,媚儿在鸳鸯宴上的行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