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何能知道?”男子见自己的儿子竟然不相信自己,怒瞪了他一眼,“韵儿,你如今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相信了吗?”

魔韵无辜地撇撇嘴,“不是不相信,只是……没什么,您不知道就好。”

他当然也不希望父亲会知道蚀水之地在哪儿,可是现在看来,有七成的机率,父亲是知道蚀水之地所在的。

只希望母皇不知道父亲知道她的秘密吧,不然,事情可真的闹大了。

“父亲,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出去了,您忙着。”他看了一眼父亲桌子上面未绣完的绣品,心中再次忍不住叹了一声。

“你又要去做什么?不许出门,听到了没,好好在院子里待着。”

“好,好。”魔韵虚应了几声,便转身走了。

“韵儿……”等男子再叫他的时候,哪里还有他的影子,早跑掉了。

……

大街上,魔韵口中叼着一根竹棒子,边走路边思考着,“也不知道那些人究竟有没有找到那个什么花啊,哎,反正本王子是找不到了。”

他也没那个心力每天都看不同的药籍,这会把他给累死的。

“本王子这么背叛母皇帮他们,会不会被世人唾骂?”他不由地问自己,不管沧海有多么地可恶,多么的遭人恨,但总是他的母皇啊。

“管他的呢,本王子虽然混了一点儿,但也得为火都的百姓着想,不是吗?”再让母皇这么胡作非为下去,天知道火都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也知道,一旦君入尘被救走,母皇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与那些人,必定会有一战,不论谁胜谁败,都不是他所想见到的。

可是,他也不想火都的百姓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既然已经告诉他们了,一天就听天由命吧。

“六王子,您在说什么?”魔卫跟在他的身后,听不清楚他在呢喃着些什么东西,问道。

听到魔卫的问话,魔韵立即回过神来,“哦,没什么。”他随意地答了一句。

“六王子,大人不是不让你出来吗?您怎么还……”六王子的父亲一直叮嘱着他,不准出门,要好好修炼,可以六王子……

魔卫真是无奈,每次大人数落完六王子,就该轮到他了。

可怜他一个做属下的,哪里能指使得到他家从来不听劝的六王子啊,还不是他想去哪,自己就得跟着去嘛。

“本王子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父亲不让本王子出来,本王子就真的不出来了?”魔韵撇嘴问道。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还有机会出来吗?

还不得每天跟父亲一样,他是躲在院子里绣花,而自己,只能是修炼,他才不想那么无聊地修炼呢。

“哟,这不是六弟嘛,怎么如此有空,出来逛街啊。”突然,一个声音从魔韵的左边传来。

魔韵一顿,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二哥啊,你也那么有空,母皇就没安排什么重大的事情给你办?”

二王子是母皇最看重的儿子,当然,也不是有什么亲情存在,而是二王子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所以母皇派遣他办一些事情,也是放得下心的。

可是,二王子可不是那么认为的,天天跟府上的其他兄弟炫耀自己有多得宠,母皇有多信任他。

连带着二王子的父亲厉大人,都在城主府建立起了一定的势力。

他就忍不住想问,既然那么得宠,那母皇怎么还是从来不去厉大人的魉厉居?分明是早就把厉大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要是让母皇知道厉大人竟然在城主府建立起了自己的势力,只怕后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吧。

“怎么,六弟是想向二哥打听母皇的动向?”二王子阴恻恻地问道。

他最不喜欢六弟这个人了,天天仗着自己那副二百五的气势,从来不把别的王子放在眼里,连他这个在母皇面前最能说的上话的二哥,他都从没放在眼里过。

而且,每次只要他在母皇的身边,母皇就像是没有看到自己似的,就像上一次,明明四弟与他一起发现了君入尘的女儿,可是,四弟不久之后就因为办事不力被母皇杀了,他却像个没事人似的,还四处晃荡。

连个禁足的惩罚都没有。

总有一天,他要让母皇知道,到底谁才是真正能为她办事的人。

可惜啊,如果让魔韵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一定会大笑出声,他可多少都没有给母皇办过一件事情。

像他这么吊儿郎当的儿子,母皇也不可能将事情交给他办的。

“二哥说得哪里话,我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儿了,敢打听母皇的事情。”他就是想打听,也不可能在二王子面前打听啊。

他还不立马在母皇面前告自己的状啊,他可吃不消啊。

“谅你也不敢。”二王子冷冷一笑,有些鄙夷地看了魔韵一眼,“没什么事儿,本王子就走了,还真不想跟你在这里扯这些废话。”

说完,他便转身离开。

魔韵:“……”到底是谁主动缠上来的?

“你特么地要是不叫本王子,本王子能看见你?”等二王子走了好远之后,魔韵才轻啐了一口,气呼呼地说道。

他自己主动站出来的,现在倒好,倒成了自己想巴结他了,是不是?以后看见他,他绕路走,还不行吗?

怪不得所有王子都不喜欢跟他来往,就他的性子,要是有人忍不住,还真能一拳头揍死他!

“六王子,您何必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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