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深,你特么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了好么?”我很严肃认真的说了一句。
“噗…;…;”夜君深又吐出一口鲜血,然后作出一副悲痛欲绝的表情,好像我多对不住他多不可救药多令他伤心失望!
我看着他那样,心里居然该死的隐隐有些不忍。
“嘶…;…;”我狠掐了一下大腿肉,终于把那点不忍压下去。
正打算继续毒舌,却猛的瞥见夜君深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还有他脸上,蚯蚓粗细的黑色纹路迅速爬了上来,两颗尖利的獠牙伸出…;…;眼看就要变成上次那副可怕的样子。
我吓得“啊…;…;”一声尖叫,松开手,往后退了好几步,“咚”,后背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夜君深看我逃走,惨笑了一下,高大的身躯“砰”的摔倒在地上,上身微微起伏着,证明他还没挂。
我惊魂未定,拍拍胸口,他这幅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简直比感刚刚跑路的吕彪父女两还要可怕,吕家父女不过看起来比较恶心唬人,而夜君深,他变身之后,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毁灭一切的魔性气息,让我简直要窒息!
夜君深转过头看着我,勾起嘴角,脸上带着极度嘲讽的笑意,整个人开始一点点变得透明,像是要被蒸发入空气中,身边还泛起水波一样的纹路…;…;很快的,就彻底消失不见。
还是第一次,他走的这么不拉风,我猜他的情况应该很不妙,不过干我屁事,他死啦死啦滴最好。
大概感觉到夜君深的情况,肚子里的鬼胎又蠕动了几下,我伸手摸了摸肚皮,它立刻不动装死。
它应该也知道我不喜欢它不想要它,真是个狡猾的小东西!
现在想来当初我一定是脑子抽了,居然对它母爱泛滥,真打算把它生下来当自己骨肉养,哪知道,它居然是个害人的东西。
一想到它会让我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我就对它只有满心的憎恶,恨不得马上除之而后快…;…;
担心吕彪父女两又跑回来,我赶紧小跑着出了房间。
刚出来,就看见矢泽满脸焦急的在找我,我心里一暖,喊了一声:“矢泽,我在这儿。”
矢泽看见我,眼睛里闪着亮光,大步流星的走过来。
阳光下,他的脸特别的帅气迷人。
他走到我面前,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他紧紧地抱进了怀里。
我想说,身上的伤口被挤得好疼,不过,这么温馨的时刻,我毅然决定忍耐。
“你跑哪儿去了,不知道我会担心吗?”矢泽的话里带着责怪的意思,却是让我感动得不行。
心里一酸,视线顿时模糊了,我何必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没有被人这么细致纯粹的关心过,矢泽,他真的就像一缕温暖明媚的阳光,照亮了我黑暗的人生。
“对不起,让你但心了。”我抱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颈间,像只小狗一样嗅了一下他的味道,嗯,是阳光和草木的清新味道。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矢泽放开我,用手指轻轻叩了下我脑门。
那句傻瓜一入耳,我顿时脸红心跳不能自己,哎,实在是太暧昧了,如果不是了解矢泽的为人,我还以为他是在跟我调情呢。
“刚刚你跑哪儿去了?我到处找遍都没看见你。”矢泽又问我。
我道:“你跟那位警官说话的时候,吕倩出现了,她控制了我,把我弄进了停尸房。”
“什么?”矢泽惊讶,“我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疑惑的喃喃道:“不应该啊,他们身上带着鬼气,我怎么可能感应不倒…;…;”
我暗想,肯定又是夜君深搞得鬼呗,弄这么一出,好让他上演英雄救美的恶俗戏码,真是虚伪到了极点!
“她也没把我怎么样,就是吓唬吓唬我而已。”我对矢泽撒了谎,因为我不想他知道我跟夜君深之间的纠葛,但我白痴的没想到,他都知道我怀鬼胎的事情,心里肯定猜测到一些。
矢泽又抬手,轻轻叩了我的额头,道:“下次,真不敢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了。”
我笑了,没有说话,心道,如果真那样,我得幸福死了!
“走吧,我们回家。”矢泽扶着我,一步步走的很小心。
回到家中,他跟我说了下今天查到的东西,吕彪父女是在警局里被人下的手,那人手段极其残忍,现场简直就像是修罗道场,父女两的死状惨不忍睹…;…;但警局的监控录像里什么线索都没有。
矢泽说:“我怀疑,这件事不是人干的。”
我的小心脏猛的一抖,扯着嘴笑道:“可能凶手手段太高明吧,或者是吕彪的仇家,他为人嚣张跋扈,生前得罪了不少人呢。”
矢泽沉默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暂且搁下,我扶你上楼休息吧,午餐弄好了我给你端上来。”
晚上,矢泽又拿着医药箱进来了,在脸红心跳中换好了药,他对我说:“必必,这两天我一个朋友要来住段时间,她性格有些泼辣,说话有些直,到时候你可千万别跟她计较。”
这话说的,完全就是把我当亲密的自己人啊,我心里甜滋滋的,道:“我不会的,你就放心吧。”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他细心的帮我关好了窗户,就回屋睡觉去了,我躺下,拉好被子,也准备睡了。
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我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但又觉得有些熟悉。
我接起来,顿时后悔不已,对方,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