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像来时一样,又凭空消失了。
是他的种?我既愤慨又疑惑,突然,脑袋剧烈的痛了起来,像是有颗钉子在里面不停搅合,简直要把我的脑子都搅成豆腐花儿,巨大的痛楚中,我的记忆渐渐清晰。
两个多月前,我刚从学校搬出来,住进了租好的房子。
就在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羞涩到无法启齿的梦,梦里,一个看不清脸,但身材很有料的男人压倒了我,一夜颠鸾倒凤,不停折腾…;…;第二天醒来,我浑身酸痛,两腿虚软,还以为是搬家搬累了。
现在我才明白…;…;
“啪!”我狠拍了一下大腿,那根本不是梦,那个不要脸的鬼男人把我给上了,还在我肚子里播下了种!
“我操你大爷的!”我猛的站起来,对着那男人消失的地方破口大骂:“见过鬼没见过你这不要脸的鬼,把老娘的第一次夺走也就算了,还给我留个鬼胎做纪念是什么意思?”
“害得老娘工作也要丢了还被这恶心的母女两弄来这搞活体解剖,夜君深,我操你大爷,操你祖宗十八辈儿…;…;”
我跟个泼妇一样坐在地上捶着大腿哭喊:“不要脸的死鬼啊,你把老娘害惨了,老娘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呃…;…;”我惊恐的看着夜君深黑的跟锅底灰一样的脸,没志气的闭紧了嘴,心里暗叫一声糟糕。
夜君深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剑眉上挑,嘴角挂着可怕的笑意,一步步朝我逼近:“操我大爷?操我祖宗?做鬼都不放过我?何必,我还真不知道你有那么大能耐!”
“不是、不是…;…;”我赶紧摇头否认,被夜君深那副要吃人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
“你听错了,我骂的不是你,我是骂那个要害我的女鬼…;…;”
“哼…;…;”夜君深眼皮子上挑,轻蔑的哼了一声,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把我当三岁小孩儿?”仍旧进步步逼近。
我已经退无可退,被逼进了墙角。
下颌剧痛,却是被夜君深狠狠的掐住。
“想操我大爷,先让大爷我操个够…;…;”
说着,狠狠的咬住了我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晕晕乎乎的睁开了眼,夜君深那该死的鬼已经消失,只剩下那大娘的尸体和我相伴。
全身像是被车子碾压过一样痛,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整了一下衣裳,才发现衣服已经被那死鬼了破布,我只好从死人的衣柜里胡乱翻了一件穿上。
“呜呜…;…;”我抱着自己的肩膀蹲下,委屈的眼泪直流,我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孽,老天要这么折磨我?狗屁的天生衰命,一出生父亲就被我克死,连我妈都怕我改了嫁,唯一疼我的外婆也被我害死,所有人都厌弃我,我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在这个世上苟延残喘还要受这些鬼怪欺凌折磨!
有时候我真想死了算了,活着有什么意思,可是心里又不甘暗暗的较劲,命运越是待我不公,我越要逆天的活出个模样来。
我哭够才发现天已经亮了,赶紧离开那鬼屋回到住处换了身儿衣服往公司赶。
今天时间来得及,我就没有搭电梯改爬楼梯。
楼梯间的鬼小芬算是我熟人了,她身前也是在这栋楼上班,有次爬楼梯的时候高跟鞋崴了一下,咕噜咕噜滚了三层楼的楼梯,就那么活活滚死了。
对比她而言,我觉得我其实也不算太衰了。
“小芬,出来聊个天吧!”我一边爬楼梯,一边招魂。
然而我叫了半天,那平常跟话唠一样的女鬼也没出现。
我撇撇嘴,真是的,想找个对象吐槽一下怀鬼胎离奇经历都不行。
就在我爬到公司楼层就要走出楼梯间的时候,我听见了小芬弱弱的声音:“必必,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实在太可怕了,我根本不能近你的身1”
我转过头,看见白衣女鬼小芬畏畏缩缩的在离我十几米远的角落里蹲着。
“呵呵…;…;”我苦笑,什么东西,还不就是我肚子里那鬼胎。
“小芬,说出来你肯定不信,我怀了…;…;”
话没说完,就听见小芬一声尖叫:“啊,必必小心…;…;”
我没搞清楚,就被一个男人猛的扑倒,摔得七荤八素时,我听见“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随后,还有噼里啪啦的砸地声。
浓浓的血腥味,刺鼻的腐臭味。
我惊悚的看着脚那头那具腐烂发臭的尸体,吓的说不出话来。
那具尸体是从我头顶上掉下来的,这层楼吊了顶,尸体原本正是藏身在天花顶上。
“还不赶紧起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响起。
我回神,是刚刚把我扑倒那人,就在我吓傻的瞬间,他已经起身了。
这男人长得可真是养眼,刚毅的眉毛,深邃的眼睛,挺拔的鼻梁,还有轻抿的性感薄唇,身材修长挺拔,简直堪称完美。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过赤裸裸,男人不耐烦的瞪了我一眼,从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报警电话:“喂,中轴大厦这里有具尸体,男性,嗯…;…;”
男人打完电话,站到一边闭目养神,一副我清高我自大我不鸟你的吊样。
我撇撇嘴,从包里掏出纸巾捂住口鼻,心里腹诽,您高大上,好好的闻尸臭吧。
警察很快赶到,把整栋楼都封锁了起来。
我和那男人分别被带去录口供,录完口供回来,我看见公司里的同事都远远的在围观那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