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台上,枯荣大师目中带怒,看着梁峰上下打量,当他注意到梁峰衣衫上的三清图案时,便知道了梁峰的身份。
“在下三清石道,主刀周然!!”
面对枯荣大师,梁峰道出自己的身份姓名,却没有行礼,这已是不将对方大师之尊,看在眼里。
“他…他就是周然,是那个妖孽般的石道天才?”
“早听说他被选派来我们翎羽寺,却没想到,竟是如此清秀之人。”
“周然此刻出言,是要替宗门大师解围,可他虽然是个石道天才,却只是主刀身份,如何与三位大师媲美,这般莽撞,等同于螳臂当车,自取其辱。”
杜兴目光望来,看着梁峰没有出言,这一刻的梁峰,让他微微失神,似乎这挺身而出的模样,他格外的眼熟,只是一时间心绪没有平静,无法看透。
王昆山摇头而笑,十分不削的瞧了一眼梁峰“你区区一个主刀,此地没有你开口的资格!”
“大师之间论造诣,如同同境修士切磋,岂是你等主刀能够开口的?”李萧杰亦是如此开口。
梁峰似没有听见一般,直接出言道。
“三位大师不是将石道造诣尊为天道之说吗,这如同不可撼动的规矩,可石道之中,并没有大师论道,不准主刀插嘴这一条吧,既然没有,你们又有何资格,阻止我替杜兴大师出言呢?”
“莫非是三位高高在上的大师,怕我小小一个主刀不成,也对,若是连我这个主刀都斗不过,你们也不配大师之名,重头做个石徒,到也符合实情。”
“哼!”一声怒哼,王昆山向前一步,双瞳怒目之下,似要逼近梁峰。
“哪来的毛头小子,身为石道弟子,如此不懂尊卑,疏于管教!”
梁峰本就对天虚门暗中生恨,此刻王昆山更是举步向前,有向自己出手的意思,使得梁峰心中,一股仇恨之意冲霄。
“大哥哥!”寒歌谣拉了拉梁峰的衣袖,似要梁峰冷静下来。
梁峰摸了摸她的头,微微一笑“没事,几个老匹夫冒充大师而已,看大哥哥今天将他们打回娘胎,重现改造。”
此刻,梁峰周围的弟子无不哑然,这是何等自信的言辞,以主刀之身,替大师挡刀,而且还是面对对方三位大师的联合,这种情况,若换一般大师,都不敢参合。
擂台边缘,翎羽寺那位讲石的老者双瞳中闪烁着异样之芒,看向台下梁峰。
随着梁峰出言,其他宗门主刀亦纷纷起身,面对梁峰,虽没有言辞,可面色都是不善。
“各位都是受邀而来,无论是大师还在主刀,在我翎羽寺看来,都是贵客,这位周然小兄弟既然有话要说,我翎羽寺擅自做主一回,便允许你开口,倒要听听,你一个主刀,面对三位大师,能有何言论。”
梁峰心中暗笑,面容却是无邪,看向这刻意挑起事端的老者,梁峰抱拳一拜。
“既然贵宗允我出言,那我周然,今天就不客气了。”说完的一刻,梁峰双瞳之中,一道锐利之芒浮现,转而看向台上王昆山。
“王大师,你之前所言,原石造诣如同天道规则,凡人不可逆,一切解石之道,皆来自于原石造诣之中,也就是说,在你这所谓的大师眼中,原石造诣,便是一切根本。”
“我看,你根本不配大师之名,甚至在我这里看来,连我这小小主刀都不如,因你之言论,纯属于狗屁!!”
“黄口小儿,你敢辱我?”王昆山脚下一震,一道修为之力散开,使得周围不少弟子纷纷后退,可眼中却竟是兴奋之芒。
“怎么,莫非你要向我出手不成,难道你当此地是你天虚门吗,你想出言就出言,想动手就动手,你所谓的大师身份,只是天虚门瞎了眼给你冠于头上,难道来了此地,你还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吗,莫非在你眼里,翎羽寺就如此不堪,根本就不被你天虚门看在眼里。”
王昆山鼻息之间喷出气来,胸口也是上下起伏,常年的大师之尊,使得他一向受人尊敬惯了,此刻受到这般言辞相激,让他难以平静。
“你……小小年纪竟然懂得嫁祸于人,我不与你拉扯这些歪理,你既然要替杜兴出言,便是将三清学府之名,至与自己肩上,你刚刚说我言论乃是狗屁,你给我说出个缘由来,若解释不出,我定将你大卸八块,就算是翎羽寺不让,我亦敢如此。”
翎羽寺的那位老者闻言之后,只是微微一笑,可眼神却是不易察觉的闪过了一丝不悦。
“既然你诚心请教于我,我周然便以主刀身份,耐心讲与你听。”梁峰大袖一甩,一股气势浑然天成,使得旁边一脸好奇的寒歌谣,被这大袖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顿时嘟起嘴,埋怨般的看向梁峰。
“你口中原石造诣,便是解石遵循之法,是不可动摇之根本,可这所谓的根本,又是从何而来,是谁创造了原石造诣。”
王昆山放声大笑“这便是你的解释?难道我之前说的话,你都没有听见吗?”
“我之前说过,一切解法源于原石造诣,无论环境如何变化,只要参照造诣,便能寻到解法,而这原石造诣,便是第一代鉴灵师创造而成。”
王昆山一脸的傲气,他心中自信,无论这黄口小儿如何去说,都无济于事,这是天地真理,是石道人人认可的大道。
梁峰早有准备,疾言厉色一般,高声说道“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话,相互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