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候府的规模与寿宁候府差不多,一条街被整个候府占去了大半,候府的大门建造的极其华丽嚣张,让人一看就能明白这座府邸主人的脾气,府门前还有四个健壮的家丁守着,路上行人路过这里这时,都会不自觉的向外绕个圈子。趣/读/屋/ .qudu
周重他们下了马车之后,只见寿宁候带着他们大步的走向府门,建昌候府的下人自然都认识寿宁候,守门的那几个恶仆也急忙上前见礼,可惜寿宁候现在一肚子的火气,根本没理会几个下人,带着周重和一帮锦衣卫就闯进府中。
建昌候府中的下人也都不傻,看到寿宁候的脸色不善,再加上又有一帮锦衣卫闯进来,因此他们也马上把这个消息报到府中的管事之人,结果就在周重他们刚走过前院时,就见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一脸谄媚的凑上来对寿宁候行礼道:“小人张忠见过候爷,不知候爷今日前来有何要事,需不需要小的帮忙?”
寿宁候认识这个叫张忠的中年人,知道他是候府的管家,不过现在他可没什么好脸色,当下怒声问道:“老二在哪里,快叫他出来见我!”
“这……”张忠身这候府的大管家,自然知道自家老爷现在在哪里,不过他也了解自己老爷的脾气,若是这个时候打扰了他的雅兴,那他可没什么好果子吃,因此一时间也很是迟疑。
寿宁候张鹤龄的父亲去世时,建昌候张延龄还没有成年。所以后来张延龄就一跟着哥哥张鹤龄生活,因此对于自己的这个弟弟。张鹤龄比任何人都了解。
只见张鹤龄见到张忠脸上的犹豫之见时,他气的立刻一拍大腿,当下也不用张忠代为传话,抬腿就要往候府的内宅里闯,反正他对自己弟弟家里也十分熟悉,就算没有人带路,他也能找到张延龄。
看到寿宁候往内宅里走去,张忠自然也猜到了张鹤龄的想法。当下急忙上前拦住道:“大候爷,我们老爷现在有要事……哎哟~”
还没等张忠把话说完,张鹤龄抬腿就是一脚,正中张忠的胸口,结果这一下把张忠踹的是四仰八叉,好半天都站不起来。趣/读/屋/ .qudu而这时张鹤龄再次冷哼一声,大步就走向候府的内宅。这下候府里的那些下人再也不敢拦着,一个个缩在墙角偷偷观瞧,反正现在是两位候爷之间的事情,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管的,日后就算怪罪,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
跟在张鹤龄身后的周重看着前面这位怒气冲冲的寿宁候。心中却是在暗笑,虽然张鹤龄现在表现的十分生气,又是骂人又是打人的,但其实周重知道,这是张鹤龄在表演给自己看的。主要就是给他出气撒火,免得周重把火气全都撒到张延龄的头上。
前面有张鹤龄带路。周重他们很快就进到候府的内宅,然后七拐八拐的又来到一处建造的十分豪华的院落,不用问,这里肯定就是张鹤住的地方。为了给这位建昌候一点面子,另外周重也怕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从而脏了自己的眼睛,所以他并没有跟着张鹤龄进院子,而是和吴山他们一起站在院子外面等着。
结果只见张鹤龄气呼呼的冲进院子,很快就从里传出门被踹开的声音,紧接着是张鹤龄的愤怒无比的咆哮,以及一个陌生男子的哀求声,不过很快这种哀求就变成了惨叫,期间还夹杂着物品的碎裂声,看来张鹤龄下手还真狠。
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张鹤龄气喘吁吁的从院子里走出来,另外他手上还拖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虽然被打的鼻青脸肿,但从依稀可以辨认的五官上可以看出来,这个男子与张鹤龄长的十分相像,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建昌候。
只见张鹤龄出来后,立刻狠狠的把张延龄狠狠的推了一把道:“周提督,这个就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你别看他三十多岁了,但整天和一帮泼皮无赖混在一起,时不时的就被人教唆着犯点错,每次都把我和太后气的半死,现在人我已经抓来了,您该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太后那里由我去说,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庇护他!”
张鹤龄的话表面看起来像是十分生气,而且还把张延龄交给周重处置,不过他话中却数次提到太后,这已经是在暗示周重,让他看在太后的面子,不要把这件事情闹的太大,否则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
这时张延龄也已经知道自己得罪的是什么人了,虽然他不怕周重,但却怕自己的大哥,所以他现在表现的十分老实,耷拉着脑袋一句话也不说,不过当看到周重时,眼睛中却还是闪过一道凶狠的余光,看样子他把自己挨打的事全都怪到周重头上了。
周重明天就要离开京城了,自然没心情和张鹤龄这对人渣兄弟纠缠,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耽误了行程,因此对于张延龄凶狠的目光是视而不见。另外波多野秀乡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自己与对方更没有什么交情,因此也没必要为他出头,只要能把人带回去就行了。
想到这里,周重当下也是笑道:“寿宁候太客气了,在下与建昌候本来就没有什么过节,只不过是因为一些误会,所以自然也谈不上什么处置,只要建昌候把波多野副使交出来让周某带走,那这个误会也就算解除,大家日后该如何亲近还是如何亲近,千万不要因为这点误会而伤了和气!”
听到周重如此说,十分知趣的张鹤龄心中也是松了口气,同时脸上也立刻挂上几分笑容。不过相比之下,鼻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