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叶芦伟在秀二姐安排的人带领下,花了五十五万块,轻松买下两个挨着的小四合院。
这两套院子是街道办的财产,人家搬去了新街上的“楼房”,正愁没办法处理这点垃圾呢,突然来了一个乡下的冤大头,用现金打八折买下了全部房产,让街道办主任高兴得走路都在飘。
郭佩佩还要留在霾都陪没人要的聂小七,叶芦伟委托她有空帮忙把这两套四合院的手续办下来,自己脚底抹油,溜之。
老家的句蓉梅亲自驾着车,拉着满红玉和黄轻菊,还有打死要来看热闹的叶依衣,提前一天到了渝洲等着,叶芦伟跟霾都一帮二代逐一告别,初十一中午,才终于从霾都回来。
接上叶芦伟,一家人又急急忙忙往黄轻菊家赶,饶是叶芦伟尽量把车速加快,这时代的泥结碎石公路系统也是个坑,赶到黄轻菊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还好黄轻菊家在镇中学校门口,电话打到镇中学,已经通知了家里安排好食宿。黄轻菊家是教师家庭,父亲就是镇中学的老师,妈却是小学的老师。
一家人拉着大量礼品上门,并没有消除黄爸黄妈的疑虑,黄轻菊又是一个撒不来谎的,当晚就被她妈妈逼出来了事情真像。
满红玉带着句蓉梅和叶依衣住在学校的一间宿舍,收拾得很干净,又给安了个有烟筒的碳炉子,室内温暖如春,只有叶芦伟一个人悲催地住在教师办公室的长椅子上,冷到不冷,心里感觉被遗弃了一样难受。
第二天一早,叶芦伟先起来去黄家拜年,黄妈妈直接拒绝了叶芦伟的礼物,并且礼貌地让他家长过来说话,叶芦伟跟个被训的小学生一样,只好去等满红玉起床。
陪着满红玉又去了黄家时,黄妈妈和黄爸爸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不过大家谁都吃得很勉强,因为黄轻菊被关在她的小屋里,声息全无。
叶芦伟之前有估计到这个困难,却没想到黄轻菊会被关起来。好不容易吃完早餐,黄爸收拾着去了厨房,满红玉终于忍不住问了黄轻菊在哪里,语气不是很善。
在满红玉眼里,黄轻菊已经随了叶芦伟,那就是叶家的人,可不是你娘家还能做得了主的。如果不是叶芦伟混账,而是只娶黄轻菊一个的话,满红玉早就翻脸开战了。
现在这形式实在对不起别人,只好讪笑着陪着热脸,等着别人来抽。
黄家的房子在一楼,是这时候的假套二,客厅很小。黄轻菊被母亲逼着说了全部真像,包括句蓉梅才是未婚妻,她已经跟叶芦伟有了夫妻之实等。
黄轻菊被黄妈问出真像,之后一晚上都迷迷糊糊,生怕事情难以控制。早上起来发现房间门被反锁时,就知道坏了,可是心里竟然有一丝丝的轻松,返身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听着外面几人刻意压着的说话声,感觉他们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自己却是个纯粹的旁观者一样,不急不气,心如止水。
满红玉问起黄轻菊的去向,黄妈脸上神色更加不自然,有些恼火地说,“我的女儿还要睡,满大姐这次来,是准备提亲?冒昧地问下你有几个儿子?”
叶芦伟听黄妈这样说,就知道事情大大地麻烦了,之前跟黄轻菊的预演方案完全没用,这死丫头应该什么都说了,这要多蠢的父母,才会把女儿交给叶芦伟这样的人渣啊。
“阿姨,我们这次来,一是表达歉意,二是送黄轻菊回来过年,三嘛小子有愧,想尽量给轻菊安排一个妥当的工作,需要跟你们二老商量。因为小子胡闹,她现在不适合在中万局继续做下去了。”
叶芦伟权衡利弊,情知说服人家嫁女儿的条件已经全部丧失,干脆以退为进,把黄轻菊捞出来再说。
这丫头性子太弱,大家都来了一个多小时了,她不可能还在睡觉,却不主动在里间发个抗议声,叶芦伟就知道她心里的畏惧又生,只怕主观上都想逃避。
满红玉听叶芦伟主动这样说,心里也是无奈,这个黄妈妈是有知识有文化的,哪里可能接受这种安排,将心比心,如果哪个混蛋这样来霸占叶依衣,满红玉估量自己会去把那混蛋宰了,也不会同意这样不清不白的安排。
叶芦伟说了这番话出来,那么移民香港这事就只好胎死腹中。能把黄轻菊捞出来,跟她建立更牢固的情感联系,才是当下的任务目的。
叶芦伟不等黄妈妈有更多的考虑的时间,快速地把蜀都已经在建的医院说了,并且直言黄轻菊是大股东,担任着二把手呢,她要是突然离职,会给工作带来很大的伤害。
黄妈吃亏在是君子,不能像满红玉一样随时可以变回不讲道理的农妇,她做不出来立即将叶芦伟几人赶出去的举动,被迫维持着表面的客气,让叶芦伟顺利地把把黄轻菊的作用无限放大说完,期间甚至还夹杂着部分私货。
什么他跟轻菊两人天天在工作中必须见面啊,什么有时工作晚了就一起将就吃点什么啊,总之就是你这女儿跟我是日久生情,可不是我用钱把她圈着的,而是她在帮我挣钱呢。
叶芦伟知道这些谎言经不起人家推敲,却总能让黄妈黄爸面子上好过一些,如今大张其鼓地来提亲,其实也是给他们二老一个面子上的交待,让街坊邻里知道黄轻菊嫁的人是个能干的。
原来的计划是句蓉梅不来,满红玉来提亲,并且直言说婚礼只会在黄家和香港举行,在叶家举行的是句蓉梅的婚礼。可是句蓉梅要不来,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