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聂小七等,叶芦伟回到自己的小院,躺下就不想再动弹。
“毛毛,你说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努力地工作?”拉着给自己擦脸的黄轻菊,叶芦伟喃喃地说。今天的晚餐其实应该是叶芦伟宣誓向聂家效忠的最好时候,聂小七这一趟任务圆满完成,在家里的地位提升,广宏达有可能完全交到她手上管理。
而且这个动作还会给未来埋下个极大的好处,因为聂家的这个动作无异于提前选择中立,卜家那只大少自然地就会抛弃聂三哥。虽然未来的历史证明聂家的选择是对的,不过现在大家都还在竞争中,聂家过早显示中立的态度,现在来说两边其实都不讨好。反应到广宏达,那就是广宏达在众多的白手套公司中还是只是个渣,根本赶不上最快的那几班车。
叶芦伟自己很不想去赶那几班快车,甚至不想上聂家这样的车。他目的明确,并不想挣多少钱,更需要的是远离政治,做一个愉快的小商人,甚至小职员都可以。瓦片国这地很邪,冒尖的有一多半人会不得善终呢。
童星家是纯军方,地位高耸,身份明白,绝对中立的立场坚定,这一趟来多少冲淡了一些聂家的影响力。不过广宏达注资绸城,向军方三总故乡靠拢的意义就太过明显,叶芦伟想不出能拒绝的理由,包括自己把绸城项目送给聂小七都不行,只会更让人认为他是聂家一系。
“陆陆儿,是不是我把事情搞复杂了?”胡薇薇今天难得主动帮着做家务,帮了不少倒忙后,被句蓉梅从厨房赶了出来。
叶芦伟示意胡薇薇过来坐下,从果盘里拿起一片苹果,喂给装乖巧的胡薇薇吃了,再微笑着说:“这下知道耍小聪明不靠谱了?这事本来没问题,不过我们都忘了这里叫什么三总故乡,又恰逢清明,这算是无心之失,也不怪你。我自己都没想起来会有什么问题。”
“怎么不怪她了?她要不去拉了童星和郭丽娜来,哪里有这么麻烦?”黄轻菊少见地在正事中间插嘴,叶芦伟拉她挨得自己更紧一些,笑着对胡薇薇说,“看看,毛毛都知道不妥了。”
叶芦伟叹口气,又俯身拿了片水果自己吃了,再板着脸跟胡薇薇说:“我们也不吃亏,不过本来可以更好。她们到了绸城我们就该假装不认识,让地方行政的人去接待就好了。最多我去当个不说话的陪客。可是你画蛇添足地让咨询公司去参与规划行程和商务项目,这就让聂小七误会我们不排斥跟她联合。”
“算了,事情就这样吧,绸城咨询分公司这边以后必须与其它所有公司干净利落,不能出现纠缠不清的事情。三年后这个公司还有一次大机会,可是那只是一波行情,几年就了事,然后该来的始终会来的。”
胡薇薇听叶芦伟这样说,心里反而更难受,凄凄哀哀地一副小女人样子,看得黄轻菊牙齿都咬痛了,恨不得一果盘扣她脸上。
“哟,这会委屈给谁看的?刚刚酒桌子上的威风呢?”句蓉梅收拾干净厨房出来,看着胡薇薇双手抱膝,一个人蜷在沙发角落发呆,不由眼角抽抽。
“嘎嘎,老婆大人辛苦了,来来,老公帮你按按肩。”叶芦伟见句蓉梅出来,赶紧上去扶着她坐下,一边狗腿地大吃豆腐,一边小声说:“薇薇也是为了给我挡酒,这不为了我们的宝贝着想么,你就少说一句,愉快的心情才能生下优良的宝宝。”
“哼,你就惯着她嘛,等哪天她得意起来把公司送人了,你才知道麻烦大了。”句蓉梅对绸城项目相当上心,因为她在这里是正经的主母,老家来的人全都知道她是正牌子老婆,去各项目晃一圈回来,心情好到要飘起。现在被广宏达硬加一脚,感觉公司被人分了一半一样,心里不痛快了。
“事情也不到那个深度。我们只是不想让权贵们参与太多,这种程度的合作也是可以接受的。只不过童星那里的人情欠大了。”叶芦伟收起笑意,过去挨着胡薇薇坐下,拿手揉揉她红彤彤的脸蛋,接着说道:“资金和产权转移到港岛的事情要加快一些,这次回蜀都,你跟着耒未木跑一趟,争取把通道先建立完整。大王公司的渠道只能是前期使用,我们得建立自己的资金通道,说不定还可以融点外资来参与呢。”
胡薇薇诓童星和绸城招商办时,只想着把事情捅开,让自家的业务在官面和朋友圈上公开,让广宏达不方便下手入股。却没想到童星和聂小七背后的影响力这么复杂,现在是真被打击到了。特别是看到一众七老八十的老军人把童星拱卫着的样子,真是吓到了。她完全想像不到一个小小的扫墓活动,所代表军方主要力量的意思有多重。
“陆陆儿,我们是不是会被人家挟裹着把公司吞了啊?”胡薇薇想起叶芦伟断腕一样地把绸城咨询公司独立出来,心里更是害怕给自家公司招了祸。
“说什么呢,没有的事。聂小七受过西方教育,她主管广宏达,基本就会按市场规律办事。再说了,这次误把童星拉来做了挡箭牌,小七她也不敢把这项目全吃下去。”叶芦伟搂着胡薇薇的肩,安慰她年青的心。
绸城项目对叶芦伟来说不过是个新的起点,前一世他没亲自投资过什么项目,更没玩过地产。这项目完全是灵机一动的产物,就算聂小七三年后要拿去当伟人家乡建设的贺礼,叶芦伟也不会怎么心痛。
对于一个职业忽悠人来说,有三年时间,叶芦伟能把绸城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