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芦伟拉着句蓉梅和黄轻菊在电子大守了两小时,把胡薇薇的同学都认完了,也没等到胡薇薇现身,期间句蓉梅和黄轻菊还守着小卖部的电话打了无数个传呼,同样没得到胡薇薇的任何回应。
“走吧,咱们回去了。她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用不着担心。”叶芦伟自认为是最了解胡薇薇的,虽然胡薇薇变得有些古灵精怪,但大属性还是差不多的。看见句蓉梅和黄轻菊两人都有些疲惫,只好出言安慰。
回到家打开门,眼前的一切简直亮瞎狗眼。
从门口一直到胡薇薇的房间,一路扔着各色衣服、鞋子、包包、围巾、内衣、化妆品,甚至还有棉絮!
真是日了狗了,叶芦伟冲上楼,没见着胡薇薇的人,却又发现主卧卫生间里堆满了各式内衣,大部分都是胡薇薇的深色系列。
“老公,你别着急,她可能就是生气了出去住几天。”句蓉梅看着脸色铁青的叶芦伟,拉着他的手轻轻地说。
“哈,狐狸精真的跑了,床上的狐狸枕头都不见了。”黄轻菊本来在迷瞪,此时却像是被太上老君丹炉里的火焰点着了,双眼闪亮,脸色通红,全身的八卦之火熊熊地燃烧。
“黄毛毛,你再瞎说姐撕烂你的嘴。”句蓉梅大吼。
“没事的,你别急才是。她就那德性,估计搬去其它哪里了,嗯,可能就在对面那楼。”叶芦伟刚刚从急怒中醒来,想着胡薇薇最怕生活中搬家这种麻烦,估计她也搬不远。
正要冲去对面楼那套房子看看,刚转了身,又想起这两天的胡薇薇不能以常理计,她明显故意要躲开自己,那肯定不可能搬去对面楼,让自己轻易逮着她。
俯身把正在收拾的句蓉梅抱起来扔在沙发上,再笑着亲了一下,叶芦伟柔声说道:“你休息下,我来收,她不要了的,收得很快。”
句蓉梅见了叶芦伟灿烂的笑容,非但没放下心来,反而更加担心。叶芦伟心里有事不痛快,就会全力保持脸上笑容,心里越难受笑得越灿烂。这毛病几女早就清楚,现在看着他笑得青筋直冒,句蓉梅就心痛得不行。
“老公,你别急,薇薇还小,她生气一阵就会回来,你坐下,我来收拾,东西她肯定还要的,可不能给她扔了。”
黄轻菊双手背着,做贼一样从楼上巡视一圈回来,瞪着圆润的漂亮大眼,顾不得眼镜已经滑到鼻尖。瞅了一眼叶芦伟,正要再说几句风凉话,却见句蓉梅怒视着她,终于只撇撇嘴没说,只用脚把楼梯上胡薇薇的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踢下来,好像真的在收垃圾一样。
句蓉梅见黄轻菊发神经,正要去拉她,叶芦伟却笑着大步跨过去,不理黄轻菊的挣扎,把她打横抱起,也扔在沙发上,再把她眼镜取了,凑到眼角吻了一吻。
“坐好,看老公大发神威做家务。……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想要几个就有几个,我的生活火火火火火……啦啦啦……”
听着叶芦伟欢快的神曲,句蓉梅和黄轻菊面面相觑,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担忧。
对面楼上那套房子里,胡薇薇腰上挂着随身听,头上带着耳机,正在快乐地边歌唱,边打扫卫生。
刚刚搬东西上楼时,她害怕叶芦伟提前回来闯上,急匆匆地胡乱抱了一大捆东西就跑,一路跑一路掉,连跑几趟搬得差不多了,又累出了一身的汗。
现在的胡薇薇已经被养得身娇肉贵,一般情况早晚都会冲个澡,有时中午午睡了起来也小冲一冲,所以黄轻菊才说她一天换三次衣服。昨晚在宾馆洗了澡就没换衣服,再出一身汗,胡薇薇觉得自己快要馊了。
受不了自己身上的汗,胡薇薇匆忙把园子里晾着的大量内衣全部收进卫生间,胡乱冲了个凉,才又发现洗澡时忘了拉上防水帘,把收进来的内衣基本上都打湿了。看看时间不早,也没时间去收拾,干脆选了套略干的穿上,其它的就扔卫生间不管,欢乐地逃去了对面楼。
两套房子只间隔不到五十米,胡薇薇在四楼,这边是两层的小别墅。站在胡薇薇那阳台上,直接就能看到这边的大门和二楼黄轻菊房间的阳台和胡薇薇原来那房间的窗台。隔着这么一点点可以直视的距离,两个冤家各自嘴里乱唱着歌,拚命用劳动来消磨自己内心的悲凉和愤怒。
别墅里的叶芦伟觉得胡薇薇太任性,太没情意了。对面四楼上的胡薇薇觉得叶芦伟有意不重视她,总是认为她能承受更多伤害,把她当用。现在佟若莺要进门,那她就成了更边沿的“红颜知己”。
隔着短短的距离,两个人各自寂寞着,劳动着,并且都假装快乐着。
别墅客厅沙发上,句蓉梅和黄轻菊好像机器人一样左右扭着脖子,眼光跟随着叶芦伟的身影,看着他飞快地把家里收拾得重新整洁起来,然后提了蓝子骑着自行车去买菜。出门遇到院里的大爷大妈时,还开心地跟人打招呼。
等叶芦伟出了门,句蓉梅掐了一把又在发呆的黄轻菊,拉她起来去整理那堆胡薇薇的衣服,先分门别类地清理出来,再分开扔进洗衣机去洗。最后看着那堆巫婆黑的内衣,句蓉梅眼角抽抽,她早知道胡薇薇偏爱深色内衣,却不是因为洗不干净,而是叶芦伟喜欢她穿黑色。就是这堆被抛弃的内衣,可能才真正让叶芦伟伤了心。
天渐渐黑下来,叶芦伟做了一条红烧鱼,炝了一份醋白菜,再做了黄瓜肉片汤,招呼卫生间正手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