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乘马而行,缓缓向西,一路上,向问天挥金如土,吃的住的全是捡最好的,林宇也不跟他客气,还为自己添置了一身行头,从头到脚,里里外外都换了个模样。
现在的林宇,一袭月白绸衫,腰束同是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还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翠玉,一根银色发带随意的将他那一头乌发绑住,配上他那精致的面容,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的超凡脱俗,气宇轩昂,再看那腰间的长剑,任谁都会称赞一句,好一个俊秀的少年侠客。
而向问天呢,同样也换了一身行头,看起来像一个大富商,但是和林宇站到一起,不免有些自惭形秽,嘴里嘀咕道,真是个小白脸,怪不得能让盈盈如此的痴迷。林宇也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二人行到杭州,已是两日之后。这两天,向问天借着聊天之名,没少向林宇打听情况,但是林宇又哪是什么初出茅庐的少年,回答的纹丝不露,两个人互相打着太极,向问天越看越心惊,没想到林宇小小年纪,城府居然比自己还深,不免对后面的行动有了一丝担忧。
这天,二人画好了妆,刻意改变了一下容貌,在向问天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山庄外。二人沿着小路,穿过一片梅林,便来到了庄门前,见大门外写着“梅庄”两个大字,旁边署着“虞允文题”四字。
二人对视了一眼,向问天走上前抓住门环,将铜环敲了四下,停一停,再敲两下,停一停,敲了五下,又停一停,再敲三下,然后放下铜环,退在一旁。
过了一会,“吱呀”一声,门缓缓的开了,走出两个家丁打扮的人,见到林宇和向问天,其中一人开口道:“二位来我梅庄,有何贵干。”
“嵩山门下,华山门下,奉左盟主命令,求见江南四友,四位前辈。”向问天缓缓道,从怀中掏出一面五色锦旗,和当日刘正风金盆洗手之时,史登达所持的一模一样,正是五岳令旗。
那两名家丁见了此旗,神色微变,齐声道:“嵩山派左盟主的令旗?”
“正是。”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之前说话那人,摇摇头,“左冷禅虽然是五岳剑派的盟主,但是和我家主人素无来往,单凭这令旗又怎么能让你们见我家主人,”言语之中,带着一丝倨傲,显然是对左冷禅有些不屑。
林宇上前,大笑道:“真不愧是‘一字电剑’丁坚和‘五路神’施令威,在下对二位久仰了,今日一见,果然不凡。”
丁坚和施令威闻言,脸上有了笑意,丁坚打量着林宇道:“没想到我和施大哥这么久没有在江湖之上出现,还有人记得我们,小辈,你是何人?看你的年纪,不过二十来岁,又是怎么认得我们的呢?”
“在下华山派风二中,我是听师父提起过二位,师父他老人家对两位可是格外推崇,说你们二人是江湖上难得的侠义之人,”林宇随口乱扯着,脸上却是一副景仰之色,让一旁的向问天都佩服他的演技。
两人听到这番话,更是开心了,丁坚又问道,“哦,你师父莫不是那‘君子剑’岳不群,难得他居然这样看重我们兄弟二人。”
林宇摇摇头,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不,岳不群只是我师兄,我师父他叫,”看着他们两个一副好奇的表情,林宇故意停顿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他叫风清扬。”
“什么,风老前辈的传人。”
二人一听“风清扬”三个字,看向林宇的眼神顿时不同,若之前是江湖前辈看着晚辈的眼神,现在就是用平辈之人的眼神看着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羡慕,没错,“风清扬”这三个字,对于这些只能算得上二流人物的人来说,无异于神一般,对于他的弟子,那态度当然不一样了。
向问天也及时的插口道:“哈哈,我还想晚点再告诉二位,我这位风师侄的身份,没想到他自己到先忍不住了。”
“哦,敢问您是?”二人见向问天称呼林宇“师侄”,而林宇却没有一丝不满的意思,暗暗心惊这位又是何等人物。
“在下童化金,添为嵩山派长老,左冷禅正是我的师侄。”
“原来是童前辈啊,久仰久仰。”二人虽然没有听过什么“童化金”的名头,但是见他自称是左冷禅的师侄,也不敢轻视,只得客气的恭维道。
林宇和向问天对视一眼,暗暗偷笑,这两个草包,居然这么快就相信了他们的话,倒也真是单纯的可怜。
不过接下来的话倒是让林宇和向问天发现,自己想错了。
只见丁坚和施令威商量了一会,最后丁坚郑重的点点头,看向林宇,口中说道:“风少侠是风老前辈的弟子,想必剑法一定得到风老的真传,在下不才,想向风兄弟讨教一两招,不知风兄弟意下如何?”
林宇暗道,原来考验在这里,口中却道:“好啊,小弟也想见识见识丁三哥的‘一字电剑’到底如何精妙。”
“好,跟我来。”
二人走到庄前一处开阔地方,丁坚看着林宇,拔出腰间长剑,对着他说道:“风兄弟,请。”
林宇也抽出自己的剑,招呼道:“丁三哥,你先出招。”
丁坚也不客气,一剑刺向林宇。剑光快若闪电,势不可挡,隐约还带着一丝风雷之声。丁坚看到自己这一剑,也是暗暗轻笑,心道,小子就算你是风清扬的传人,但是在我这一剑之下,也讨不到好处。
反观林宇,看到这一剑来势迅猛,也不慌张,脚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