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杜景胜,零开车送程源还没有回来,我电话联系了零,零说已经送到家了,很快就回来,在留手机号码,我只好点了支烟蹲在路边等她。
烟头一明一暗,我内心久久不能平静,或许,这个世界上需要程源这种坚强的女孩儿,也不需要这种女孩儿!
不知不觉,等到零回来的时候,我周围已经扔了好多烟屁股。
她站在我面前,状态也很不好,问我说,“去王玉君家吗?”
“去。”我咬牙道。
“老板,你变了。”零没说话,点头开车,路上,她努了努嘴,说了她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来的话。
我脸上挂着冷笑,从后视镜看着自己的脸,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儿恐怖。
“哪里变了?”我问。
“终于,你学会了隐忍。”零说,“这是好现象,成大事者,达则兼济天下。”
然而,我却全然不同意,“我说,仇不隔夜。”
零无语,点点头没说话。
晚上十点半,我到了王玉君的家,零一直没有下车,迈巴赫停在楼下,我肚子上去。
敲门,进门,换拖鞋,坐在沙发上,整个程序,我都精神恍惚。
王玉君阿姨看起来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女强人,一般都不成家,这是个定律吧?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只是,她家的装饰,让我很震惊。
按理说,我幻想她应该是那种浮华的女人,谁曾想,她住的,只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区。
家里面的陈设和家具,也都是平凡人家用的平凡物品。
墙上张贴的是几块钱一张的海报,全都是励志画风,比如,女人要奋斗!又或者,“永远不把自己的命脉交给男人”诸如此类。
我突然觉得,或许我有点儿看错王玉君了?
这时候,她换了身衣服,从里面的房间出来,头发高高的挽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可能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皮肤很白,看起来很诱惑。
有人说,这种大龄女性最为诱惑,其实我突然也这么觉得,只是我这会儿没心情,更加不可能。
她倒了杯红酒,然后,从包包里拿出了一张货运单,说,“苏清源的动作很快,你的这批货,今晚就能走。”
我眼前一亮,只要这批货走了,今天晚上那群肮脏龌龊的老男人,我一个不留!
我点点头把货运单装进口袋,说,“玉君阿姨,谢了,但是我绝对不相信,你是来勾引我的。”
忽然,她眼神中闪动一丝别样的情绪,而后又坚强的笑了笑,“叫阿姨真的好吗?我只有二十七岁哎。”
“哦。”我点头,“那叫姐姐吧。”
“咯咯……”王玉君笑了,笑的那么楚楚动人,却是那么可怜,曾经,我觉得嫂子和我,同为天涯可怜人。
又曾经,伊娜姐也和我同为沦落人。
现在,王玉君何尝不是如此?
后来我问,“为什么要跟那些老男人混在一起呢玉君姐,你不应该是这种性格的。”
其实慢慢见识的人多了,我渐渐就变得看人很准,从王玉君的眼神中,我看到了一种不屈,那是一种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韧感。
她情绪突然变得很暴躁,端起酒杯就喝,一大杯红酒下肚,整个人皮肤泛起了红晕,然后使劲儿的把酒杯摔在了地上,然后,又疯狂的踹我。
我和她对话并不多,我的出现更像是她一个莫名的发泄对象,后来,王玉君依偎在我怀里,终于哭了。
我问,“为什么这么做,你还是没有回答我。”
她说,“我不这样,如何把我的企业做到地市级第一名?”
这一句简单的反问,让我无话可说,冥冥中,我又想到了金老曾经告诉我的道理,他说,这个世界上最赚钱的生意,就是钱权交易了。
有钱人和有权人的相互结合,能够把普通老百姓置之死地,然而,你想要出人头地,也必须加入到这个圈子来,他们相辅相成,或许是相得益彰,各取所需。
我说,“玉君姐,我这么理解,对吗?”
“对。”王玉君咬了咬牙,“我看的出来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所以,就把你叫来聊聊天,甚至哪怕你今晚不过来我也无所谓,你要的东西我都会帮你送到深圳的,反正这渠道是我的,想送什么就送什么,但是说实话,甚至我都没想到你回来,因为在很多人眼中,我现在的事业和地位,都是睡上去的,我是个无耻的女人,我一无所有,只剩下钱了……”
“你只是为了得到你想要的,这无可厚非。”我说了一句宽慰她的话。
她却笑的更凶了,一瓶酒,很快由我们两人喝完,她说,“我永远都相信直觉,一木,今晚留下来陪姐吧。”
我明白了,王玉君她不是如狼似虎的女人,她只是独处久了,变得害怕寂寞,恐惧孤独。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她就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捏住了我的嘴唇,“不要着急拒绝,或许你可以陪我说说话聊聊天。”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愿意听?”我问,“如果我说拒绝,你会把货运单撤销吗?”
她摇摇头说不会,又说,“你把姐当什么人了。”
喝完了酒,她又开始抽烟,青色的烟雾缭绕,眼睛有些朦胧,我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出现,被她如此莫名其妙的信任着。
一个坐拥千万级财产的女王,我真的觉得,这不该是我应有的待遇,更何况此时此刻,杀人的戾气和y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