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怒火在燃烧,昏黄的灯光下,烟气的缭绕中把这群带着稚嫩脸庞的女孩儿衬托的很为虚幻和飘渺,与年纪不相称的举止和言语让她们看起来是那么矛盾和非主流。
最终,经过寝室里所有姐们的一致商议,决定要瞒着陈默出手。
我在宿舍里一直坐到熄灯,眼神呆滞的看着地板,我原本想着去寝室找一下陈默,但是,我怕与她的那群姐们来一场遭遇战,再说,这件事儿我觉得还是自己和陈默单独说为好,牵扯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用和意义。
其实,我闷着头一直在想我们三者的关系,不管是青春期的懵动还是一种初开的爱恋,自己绝不能搀和其中,两个人都对我那般的好,我不能做那种自私自利的小女人。离开,或许是最大的解脱。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着过往的一切,从晴姐‘好意’的把我从北方大地一座偏远的农村带到这座繁华的都市,我已经踏上了一条自我救赎和拼搏的道路。从陈姐她们把我囚在那个按摩店里,我知道这个世界的某些角落还是充满着罪恶和暴力,要想突破自己就得在这座都市里变强、变大,但,这又谈何容易。
我想了很多,很多,纵使我现在喜欢汪东泽,也绝不可能走到一起,一个贫穷的一无所有,一个却是富贵雄甲一方,这就像是两个极端,一个北极,一个南极。我也只有离开,进入社会才能脱变成最强的自己。
但,我更清楚,社会是一个泥潭,跳进去,强者来去自如,弱者困死其中。
我在心里祈祷在天堂的爸爸一定要佑护我,因为我不想客死他乡,更不想沦落到被救助回乡。
好在距离班主任说的日子越来越近,我终于要离开这片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这所学校除了和王亚楠她们之间的争斗,我并没有发现如华子和虎子他们两人说的那般鱼龙混杂,乱的一窝蜂。不知是我不曾遇到,还是根本就没有融入这片洪流中,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我要离开了。
想到离开,我的心里就一阵绞痛,不免会想起华子,这个在我生命中第一次出现的犹如哥哥般的男人,我不知道今生今世还能否见到他,想着想着我掉了眼泪,我不曾见到他的辉煌,却见证了他的落魄,每当听到别人聊起他充满光环的过去,我都禁不住在想平凡也许很好,神坛只能供养那些真正的功成者!
在一阵痛苦的念想中,我慢慢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熄了灯寝室传出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胖妞召集了死心塌地跟着陈默的姐们去卫生间里商量一下对策。就在胖妞去喊人的时候,没有回家住宿的文迪遵照王亚楠的意思一直窥视着陈默她们的动态,早胖妞她们一步带着人就进入了寝室的公共卫生间。
胖妞集合所有人之后,每人发了一根女式香烟,朝卫生间走去,还没到里面,就听到有人在小声的说话,原本胖妞是不在乎的,正准备跨步进去,但是里面谈话的内容却让她愕然愣住,胖妞连忙挥手后面的姐们停下来,她就站在卫生间门口仔细的听着。
里面渐渐的传出了声音:“你口袋里这是什么?还是信纸,情书?”
“拿来,别弄掉了,这是田野要我准备偷偷传给汪东泽的信?”
“田野跟汪东泽?来真的啊?她不怕陈默,陈默现在可是回来了。”
“这有啥,喜欢一个人是自由的,只要汪东泽他们两个人愿意,管陈默什么事儿,你没发现汪东泽对田野也有意思么?再说现在田野是我们的姐们,就算是和陈默弄撑了,那又咋滴?我们还怕她?”
……
“嘘!”
正在说话的文迪嘘了一声,她看到了门口的人影,故意咳嗽了声:“咳咳,谁啊,站在那里吓死人啊?”
胖妞气呼呼的带着人走进了卫生间,一看是文迪几个人气的头上都冒了青烟,握着拳头问道:“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说什么?”
“呵,你管我们在说什么?我就想笑了,厕所是你家啊?管那么多。”
文迪看了一眼胖妞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扎这种架子想干嘛?想打架吗?”
胖妞长得是五大三粗,有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特别是刚才听了文迪几人的谈话,心里更是火气大的很,伸手推了文迪一下“就想打架怎么了?告诉你,想整我默姐简直是妄想。”她的话落下,后面的那群姐们就围了上来。
文迪看着胖妞这大块头,心里也有些害怕,不过也没有怕到当缩头乌龟那种程度,她瞪着胖妞冷哼了一声没说话,带着自己的姐们离开,毕竟她的目的已经实现了,现在还不是和胖妞冲突的时候,就看她这样胖的大块头怎么想这件事儿了。
胖妞她们也没拦着文迪等人离开,等文迪她们走了之后,胖妞照着地上吐了一口“我呸,整天喷香水整的像一个狐狸精,别以为我没听到!”
随后她扭头看着自己的姐们“刚才文迪她们的话,大家都听见了吧,我就说田野跟她们好的成了一窝子,还想挖默姐的墙角,一定得给这个破鞋一点教训,让她知道什么叫廉耻!”
“对,文迪这群搔狐狸也不能放过,整天仗着家里有钱,以为认识几个学校里外的一些混子就了不起了,看到她们穿成那破鸟样我就恶心,整天还看不起我们。”
一群有高有低,有胖有瘦的女声喷云吐雾的在谩骂着。
之后,一群人低着头低语一番,扔下一地的烟头各自回了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