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桔问毛东:“你要怎么样才能让我进来?”
她性格倔强,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毛东越是不让她进北星,她就越拼命想进来。
梁桔明亮眼神中的坚持让毛东玩味,他忽地颔首,道:“好,我可以答应。”
他忽然的转变让在场人都吃了一惊。
毛东从吧台走回到沙发前,指着四张酒台上面摆的满满的一堆酒。
“把这些都喝了。”他口气风轻云淡。
整整四排酒,颜色各异,任谁都不敢全部喝完。这些酒要是都下肚,估计人也废了。
梁桔看着酒,沉默。
“哥!”沙皮硬着头皮走过去,阿元从身后想拽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沙皮走到毛东身前,将梁桔挡在身后,“哥,今天都是我的责任,是我告诉她你回来了。哥,我知道今天确实是闯祸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回头,我亲自去给那些老总们道歉。”
毛东漆黑的眼神扫向沙皮和他身后的梁桔,坐在沙发上。
他偏头点燃一跟烟,半闭着眼睛,吐出烟圈。
“你去认错,他们认你老几?”
“我是不够格,可那些酒,别说桔子,就连咱们大男人全喝了都会没命…”
“你怕了?”毛东从烟雾中眯着眼打量梁桔,挑眉。
“快,给哥说个软话。”沙皮扯扯梁桔,在她耳边低声叮嘱。
梁桔扫一眼那几排酒,转眼看着毛东。
毛东右腿搭在左腿上,一手夹着烟,眼睛眯起,正盯着她。
“我喝。”
“桔子!”沙皮低喝一声。
毛东刚才开了一瓶红酒,此时还有多半瓶正放在前面的玻璃桌上,梁桔直接拿起,仰头猛地灌下,她喝的急呛了一口,咳嗽几声继续喝。
“把它们都开了!”
酒瓶子‘咣’的一声被梁桔放到桌上,她抹把嘴,赌气似的盯着毛东,毛东却垂眼很认真地在抽手里的烟。
“行了,别再喝了!”沙皮焦急地上前拽她。
“阿元,把酒开了。”毛东的声音淡淡的。
他慵懒地在沙发上坐着吸一口烟,瞧着梁桔,眼中晦暗不明。
阿元听了毛东的话,无奈只好拿着开酒器朝酒台走。
酒‘嘭’‘嘭’地被陆续打开,梁桔不服输地站在那没说一句软话。
暖橙的灯光下,隔着一张玻璃酒台,两个人直直互相注视着对方。
阿元调了一瓶白的放在梁桔面前,他嘴角噙着笑,眼中有看戏剧般的讥讽,梁桔把身上的包甩给沙皮,将衬衫袖子撸起,猛地夺过酒瓶。
“这次,你自己说的话可要算话!”
她酒量不好,可不代表不会喝。
不知是第几瓶酒倒在玻璃台面上,梁桔半躺在沙发里嘴角还留有剩余的酒液,一张小巧的脸有不寻常的红,眼睛紧紧闭着。
“桔子?桔子?”
沙皮蹲在她身边不放心地伸手推她,梁桔只是哼哼了几声,毫无反应。
“哥,她不会出什么事吧?”沙皮焦急地问。
“你当她是傻子不清楚自己什么情况?”阿元嗤笑着着朝他们走过去,俯着身子拍拍梁桔的脸,还被沙皮一把推开。
“她只是醉了而已,要是真有什么事,现在还能这么舒服地睡着?”阿元说。
沙皮瞥了眼一直低头看手机的毛东,心里不满也不敢随便说。
包厢的门被有礼貌地敲了几下,从外面推开。
钟玲一身黑色套装从门外进来,她只看见了毛东阿元和沙皮三人,以为是三兄弟普通的喝酒闲聊。
“怎么样,用不用我再送些吃的来?”
“你脚好了么就来上班?”毛东打量她的脚伤。
阿元一听钟玲受伤,心里一紧,赶紧看向她的脚。
钟玲莞尔,“只是小问题,又没有大碍。”
她本是笑着跟他们聊天,可当注意到沙皮身后倒在那沉睡不醒的梁桔时,脸上的笑容一僵,不明就以地望着毛东。
毛东捏着手里的烟蒂吸了一口,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
他起身穿上西装外套,从钟玲眼前往门外走时,对她低低道:“帮忙照顾一下。”
毛东走后,沙皮还在试图叫醒梁桔,阿元却一直盯着钟玲。
如果她不愿意,那他就帮忙找人去照顾梁桔,可偏偏,钟玲点头答应。
她找人拿来毛巾给梁桔擦了脸。
沙皮焦急地站在原地也帮不上忙,侧头一眼就看见毛东放在玻璃酒台上的车钥匙。
“哥车钥匙没拿!”
阿像你一样脑子不好?”他明明是故意把钥匙留在这里的。
钟玲本来给梁桔擦脸的手,顿了一下。
“玲姐,我送你们回去吧。”沙皮说。
钟玲颔首,“好,那麻烦你了。”
***
沙皮开车将梁桔送去钟玲家里,他把钟玲背上楼,放在了她的卧室床上。
“姐,你睡哪啊?”钟玲的房子只是一室一厅,客厅也没有能摆下其他床垫的地方,整个家唯一可睡的地方只有这张床了。
钟玲替梁桔盖上凉被,又把卧室的窗户关上,“你哥下了话让我好好照顾,那我岂能怠慢。”
“要不,我把她送去酒店吧。”
“一个小姑娘被你一个大男人带去酒店住一宿,你让别人看见怎么想?人家声誉不要了?”
沙皮为难地抿抿嘴,钟玲却笑了,“好了,我这是双人床,她可以跟我睡一起,不早了,你就放心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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