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东让沙皮去外地办别的事,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事情办好。
一进房间,沙皮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就仰头灌下去,“妈的,渴死老子了。”
“事办的咋样?”阿元倚在他身后的墙上。
“操,当初我就该弄死那小子,给毛北哥报仇!”
“呵,别贫了,你要是弄死他,现在进去的就该是你。”
沙皮从包里拿出一摞资料和照片扔到宾馆的床上,正好毛东打开洗手间的门从里面出来。
“来了?”他用纸巾擦手,看见沙皮,跟他打了声招呼。
沙皮见到毛东,那股劲立马上来。
“哥,这么多年过去,咱们打听到的事都是谣言,当年真正参与的人早没有几个了,剩下的也都各奔东西...”注意到毛东脸上略有憔悴,沙皮住了话,“哥,你咋地了,没睡好吗?”
毛东脸色不太好看,声音还带着沙哑。
“你不知道吗...”阿元刚要脱口而出的话被毛东截住。
毛东说:“这两天把回去的票订了。”
他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戴在右手腕上。
“机票?”沙皮坐那问。
阿元皱眉瞅他一眼,“火车票吧。”
“怎么忽然要火车票了?”
阿元有口难言,沙皮只好看向毛东。
电视机里正直播当天的天气预报,广州最近连续几天出现暴雨,各个地区都受到了不同严重的影响。
沙皮看着电视机,问毛东,“哥,这暴雨对咱们那批货没影响吧?”
毛东走向桌前,俯身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直接用打火机点上。阿元也拿出沙皮带来的啤酒,打开一罐。
沙皮转头,见他俩没有一个要回答他的意思。
“快说那小子的事,咱哥的仇还没报呢。”阿元咕噜咕噜一口喝了半罐啤酒。
毛东坐在窗台边,拿烟的手一僵,沉声问:“他还有几年能出来?”
沙皮嗤笑一声,“牢底没坐穿算他命大!”过了会儿,他看了眼毛东,才回答,“还有一年半。”
“一年半?当初不是判了很多年吗!”阿元诧异地问。
“都是那姓白的混蛋,听说背地里没少做事!”
“妈的,那小子我等他好几年了!”阿元将手里的酒罐捏的变形,甩手扔进垃圾桶里。
毛东将烟捻灭在烟灰缸里,吐出长长的烟圈。
“他过不了这个砍。有些事,早晚得办。”
阿元站那有心事地看他,什么话都没说。
他们刚才对话里说的那人,没有人指名道姓,但都默契地知道是谁。
毛北当年是被人故意害死的。
杀人凶手,并未受到真正惩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