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这么说。”萧楚盯着他,沉声道,“这件事所有人都不想的,要怪就怪那个女人太狠毒。”萧楚说着,眸光危险的眯了眯。
韩香盯着秦子言,低声问:“我可以去看看纤纤吗?”
“嗯。”秦子言点了点头,领着他们去房间。
房门打开,印入众人眼帘的是床上那抹微微隆起的被子。
韩香脚步轻缓的走过去,刚走过去,许是在周纤纤的面前投下了一抹阴影,周纤纤忽然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一看到周纤纤如今瘦削萎靡的模样,韩香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坐到床边,拉着周纤纤的手,难过的哭道:“纤纤,你还好吧,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打我吧。”
说着,她握着周纤纤的手朝着自己的脸上扇去。
周纤纤想抽回手,却没什么力气,只能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扇到她的脸上。
她的力气用得很大,直接在白皙的脸上扇出了一抹红痕。
萧楚慌忙走过来,将韩香拉进怀里,看着周纤纤愧疚的说道:“纤纤,是哥不好,没能照顾好你的孩子,希望你不要怪你香香姐,都是我的错,我身为男人,当时还陪在她的身边却还是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要说起来,都是我的错。”
“你们都不要自责了。”周纤纤低声说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眸光静静的盯着他们,低声开口,“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怪过你们,要说起来,这件事也是一场意外,谁都不想的。归根结底,是我这个母亲没尽好职责。”
韩香难过的抿着唇,此刻,似乎说再多的忏悔和愧疚的话语都无用,如果愧疚能还他们一个孩子,那她情愿终日都活在愧疚当中。
周纤纤靠在床头,眸光平静的盯着前方,淡淡的开口:“事到如今,不管怎样我的乐乐都回不来了,所以,哥,香香姐,你们也不要自责了,我真的不怪你们。”
周纤纤越是这样说,韩香的心里便越难过,越愧疚。靠倒在萧楚的怀里泣不成声。
萧楚心疼的拍着她的肩膀,看向脸色苍白消瘦的周纤纤,低声说:“纤纤,谢谢你不怪我们,不过,你也一定要振作起来,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那些爱你的人。”
“爱我的人?”周纤纤淡淡的扯了扯唇,掀起的弧度意味不明,像是悲凉又像是讽刺。
萧楚凝了凝眉,和韩香对视了一眼,双方的眸中都是一抹疑惑和不解,半响,又齐齐的看向秦子言。
秦子言抿了抿唇,走到周纤纤的面前,沉沉的盯着她,语气坚定的开口:“你若是倒下了,那我就去陪你。这一生我都不会再放开你的手。”
周纤纤低垂着眸,什么也没说。面色平静得近乎淡漠。
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韩香和萧楚又对视了一眼,明显感觉他们之间出了问题,可事到如今,他们之间又能出什么问题,他们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磨难,如今好不容易在一起,又能闹什么矛盾?难道是因为乐乐的事情?
可到底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们也不好多问。
韩香再次拉着周纤纤的手,能很明显感觉到她的手腕细了不少,她盯着她苍白的脸颊,低声说:“纤纤,你最近瘦了好多好多,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快振作起来,如果乐乐在的话,也不希望自己的妈妈这么折磨自己。”
周纤纤垂眸,眸中快速的跃过一抹挣扎,良久,她抬眸,盯着韩香,一字一句的开口:“香香姐,你们可以带我走吗?”
秦子言心下一紧,下意识的喊了一声:“纤纤……”
周纤纤似乎没听见他的喊声一般,死寂的眸子只静静的盯着韩香。
韩香不知他们到底在闹什么矛盾,不由得看向秦子言,却只见秦子言沉沉的盯着周纤纤,眸色有几分猩红。
萧楚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坐到床边,冲周纤纤低声问:“你们现在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分开?”
周纤纤紧抿着唇不说话,她想离开,不过只是想让自己换个环境生活,只不过想让自己忘记这个男人,忘记他们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乃至忘记过去的一切罢了。
她知道想要忘记这些很难很难,但是她还是想试一试,因为她现在真的活得很痛苦很痛苦,几乎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晃过女儿的笑脸,以及秦子言那日对她说那些绝情话语时的冷戾狠绝。
她猜不透这个男人对她的心到底有几分真,所以她内心里抗拒着去相信这个男人,抗拒着自己沉沦在这个男人的温情里。所以,她只能选择离开,这是不会受到伤害的最好法子。
见秦子言眸色深沉的盯着周纤纤,而周纤纤又紧抿着唇不说话,韩香抿了抿唇,握紧周纤纤的手,低声说:“纤纤,我妈生病了,过两天我就要和阿楚一起回老家去看我妈,如果你真想离开这个地方,那么就跟我们一起走吧,还有子言,让子言也一起,我老家山清水秀,倒是一个散心的好地方。”
“我一个人走。”韩香话音刚落,周纤纤忽然淡淡的说了一句,脸上没什么表情。
秦子言骤然收紧身侧的手,一双猩红的眼眸哀怨的瞪着她。
韩香脸上有些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