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秦子寒透过车窗沉沉的盯着他们,握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收紧,深邃眸中藏着的恐惧一点一点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后怕。
刚刚周纤纤居然差点被车撞了。若悲剧真的发生,他都不敢想象接下来他才怎么办?
看着车子朝着那个女人撞去的那一刻,他的脑袋里竟然是空白一片。
或许,他真的已经爱那个女人爱到了不能没有她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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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后,周纤纤虽然开始主动吃饭了,也没提过要离开的事情,更加没有像前段时间一样整日躺在床上萎靡不振。
虽然表面上看着,这是一个好现象。
然而实际上,她比前段时间越发的沉默寡言了,吃完饭就回到房间,然后对着窗外发呆。
有一天,a市下了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而且雪下得很大,地面很快就白了一层。
周纤纤在屋子里看着那轻灵的雪花飘落,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他见状,很是欣喜,于是提议带着她去外面走走。
难得的是她没有直接拒绝,只是用沉默来回应他。
于是,她牵着她的手,执着一把伞漫步在雪天中。
表面上看着浪漫幸福,可秦子言越发的有一种与她咫尺天涯的感觉。
不过周纤纤不再像以前那样萎靡的躺在床上已经算是一个很好的现象了。一直以来,他最担心的就是她的身体。
如今她肯吃饭,肯好好的睡觉,这就足够了,其他的,他不能强求。
她摊开双手去接那飘飞的雪花,脸上洋溢着浅浅的笑容也是一副绝美的画卷,看得他几近沉迷。
他始终相信,时间会治愈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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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白天会陪她一整天,哪怕只是静静的陪着,他的心里也是很满足的,只要她还在他的身边,还在他的视线中。
晚上他则去那个机构挣钱,虽然这钱挣得不是很容易,但至少也是一个资金的来源,而且这资金还不少,足以让周纤纤过上好日子。
他每天晚上出去,直到很晚才回来。所以,周纤纤也不知道他做的到底是什么工作,其实说来,此刻的周纤纤也并不关心他做的是什么工作。
这天晚上,他在一阵喝彩和尖叫声走下圆台,无视那些赞扬和尖叫,沉默的往后面的更衣室里走。
脸上是火辣辣的疼,心里想的不是别的,只是想着如何才能在第二天白天不被周纤纤看见。
他刚走到更衣室,准备换衣服的时候,那个花姐也跟着走了进来。
更衣室里还有几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他们冲花姐恭敬的打了声招呼。
花姐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都出去。于是,那几个男人很快换好了衣服便走了出去。
于是整个更衣室里就只剩下他和花姐两个人。
他无暇猜测那个女人为何能如此大大方方的进男更衣室而不顾那些男人是否在换衣服,他只是沉默的换着自己的衣服,将那个女人当成是透明人,心里想的则是在家里的周纤纤。
花姐那双深沉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宽阔的后背。视线划过他背脊上的每一处肌肉纹理,以及他劲瘦的腰身,眸中闪过一抹浓浓的yù_wàng,忽然发觉在他的身上,连那些青紫淤痕都是那么的迷人。
她静悄悄的走过去,纤细的指尖朝着他的背后抚去,那涂着艳红指甲油的指甲印着那古铜色的肌肤,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诱惑。
只是在她的手还没碰到他的后背时,秦子言骤然转身,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淡漠的盯着她:“这里是男更衣室,花姐似乎不应该进来。”
说完,淡漠的甩开她的手,自顾自的穿上自己的黑色衬衣。
花姐也不在意他的无理,没办法,人往往对自己感兴趣的人都特别的宽宏大量。
她只是笑了笑,说道:“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包括这更衣室,所以不管这更衣室是男还是女,我都可以进来,你也看见了,那些男人都没有什么异议。”
“那是因为他们习惯了。”秦子言扣着袖口,淡漠的说道。
花姐笑得妖娆:“所以,秦大少,你也得习惯。”
秦子言从柜子里取出西装外套,一边往身上穿,一边淡漠的说:“能不能习惯,以后再说,我只知道,我现在习惯不了。”
说完,便跃过她,往更衣室外面走。
花姐唇角一勾,快速的绕到他的面前,一手攀着他的肩膀,一手抚着他脸上的青紫淤痕,面带怒气的说:“都跟那个肥大个说好了,不许打你的脸,他倒好,尽往你这张俊脸上招呼来了,啧,肯定是嫉妒你比他长得好看,回头得跟风哥说说,让他把他们那个肥大哥给办了。”
秦子言淡漠的拨开她的手,语气平静的道:“被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花姐也没必要替我出气。”
花姐眸光妖娆的盯着他,妩媚的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反正你也打赢了。”
秦子言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跃过她继续往更衣室外面走。
花姐垂眸笑了笑,微微有几分讽刺的说道:“那么急着回去干嘛?怎么?难不成你老婆这个时候还在家里等着你回去疼爱她?”
“每天,我最想做的事情,那就是陪着她。”秦子言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花姐沉沉的盯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眸中划过一抹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嫉妒。
她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