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的除了姬无拘,还有一个女人。
看见面前的俊逸非常的男人突然吐出一口血来,她笑着差点岔了气:也不枉我特意赶来看你,子霁,少了一抹神识,滋味怎么样?
男人霍然睁开眼,顾不得擦拭唇边的血渍,语气满是虚弱,是谁?
女人继续笑道:还能是谁?
男人他愣了一会,才不确定的问:你找到他了?是你让他们见面了?
子霁,不是你的强扭不来,你跟她的姻缘断了。
姻缘断了,他自然有感应,男人眼眸深邃幽沉,若不是十分了解他,一定看不出他眼底的懊恼。
偏偏这女子就是最了解他的一个,她抹掉眼角笑出的眼泪,纤细修长的几乎要指着他的鼻子。
范子霁啊范子霁,你果然也不是非她不可啊,用一抹神识投胎去缠着她,早早的牵了红线,甚至是气运相通,天时、地利、人和都被你占尽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吧?都被你自己毁了。
男人依旧保持打坐的姿势没有变,不去看女子满是讥讽的脸,干脆闭上了眼睛调息,现在神识被姬无拘毁了,他的本体也受到了损伤。
女子却不肯放过他,她的笑容已经敛去,面上沉凝下来,带了几分凄婉之色。
你说讽刺不讽刺,当年你在我跟她之间摇摆不定,你说她知你心意,跟你情投意合,舍不下她,现在你又有了一个情投意合,可惜这个情投意合的居然不是明月,她也尝到了我当初的滋味。
她冷冷的呵了一声,又看向面白如纸的男人,范子霁眼皮颤动,显然心中没有面上的镇定自若。
这么说也不对,她毕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对你动过情,你自己觉得情投意合一头热罢了。
范子霁赫然睁开眼,目光如炬。
女人道:恼了?顿了一下,她继续道:你是不是又得去追着这一个情投意合不放?范子霁,你真是太可笑了,你说我是说你专情好呢,还是说你多情呢。
范子霁不说话,她自嘲的笑了笑:你永远也不知道自己要什么。
总之,不会再是你。
女人脚步一顿,看了看他,她面上沉了下来,旋即,转身离去。
良久,屋内一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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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拘收了剑,郑晋阳身体晃了晃,他突然往下倒去,李氏就站在他身后,慌忙扶他,勉强没有让他摔倒,惊呼出声:晋阳!
一面喊郑有良:他爹,你快来!
平安公主也站起来,慌忙吩咐护卫去请大夫。
沈家众人见状,倒也不觉得郑晋阳会死,只当他是退亲之后郁郁昏厥,他们顿时觉得因为沈家姑娘被退亲的那股郁闷之气都消散了,沈保平哼道:遭报应了吧!
一个个无比解气,招呼着要走。
严氏阴阳怪气的说道:早说了是借了我们月芽的阳气,过河拆桥,活该刚退亲就应验了。她虽然气郑晋阳犹豫不决,却并不厌恶这少年,倒也不是要诅咒他,纯粹就是想要膈应李氏。
李氏闻言面上煞白,颤抖着嘴说不出话来,她就是担心这个,怕什么来什么。
沈月芽见郑晋阳面白如纸,她第一个就怀疑姬无拘,他刚才高兴得莫名其妙,她问: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姬无拘十分坦然:是。
沈月芽愤怒的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姬无拘过来牵住她的手,他死不了,以后就算没有你的阳气,也影响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