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有那么一个时刻也想像体育系的舍友一样在石头上磕出个信号来。明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总忍不住那一股冲动。
他放了顾袭鸽子,真是多么可怕的后知后觉。
连着两天苏言都睡不好,沉浸在噩梦之中,先是梦见天上扑棱棱的飞着遮天蔽日的鸽子,然而只要他一抬头看,天上的鸽子就变成了一个一个的冰球球,铺天盖地的砸下来,苏言吓得次次惊醒,生怕被砸死。
他睡觉的时候就开始给自己催眠,不要抬头看,不要在梦里抬头看。但梦里总是身不由己。再苏言又一次在被冰球球差点砸死之前醒了过来,他现在已经很淡定了,前两晚还会流虚汗,现在只是从床上站起来给自己倒杯水。
他室友也没有睡,死死地盯着手机,恨不得盯出一格信号来,看见苏言醒了,大半夜里用一种幽怨的语气对苏言说:“早知道山里没信号,就不来了,我后悔啊。”
苏言喝了口水,安慰他:“节哀,我已经在节哀了。”
室友的声音轻飘飘的:“你节什么哀,我跟女朋友约好了一天一个电话,我放她鸽子,会被分手。”
苏言有点一言难尽:“我有个大哥。”
室友不服:“大哥算什么,我那是女朋友啊。”
苏言叹气:“他的杀伤力顶你一百个女朋友,他是个神经病。”室友看苏言的表情有点可惜:“有病得治,带你大哥去四院看看。”
两个人节完哀,相顾两无言,各自拿着没有信号的手机盯着看,在一片黑暗中散发着幽幽光芒。
没一会儿,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就打破这片宁静。苏言打开门,一个组员就进来了,挺着急,气喘吁吁:“苏组长,那什么,咱们学校的小男生和另外一个学校的打起来了,挺激烈。”苏言嚯就急了,他连忙朝外面走,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样,严重吗,快带我过去看看。”体育系的舍友也跟着下床,除了这是事儿谁也着急。
倒是来报信的不着急,挺淡定的解释:“没有人员伤亡,咱们打赢啦。”苏言真想上去给他一下,哪儿来这么个缺心眼的。
苏言回头:“同志,不要再幸灾乐祸,赶紧着吧,党和人民求你了。”
等到了出事地点,苏言发现缺心眼同志说的对,没有人员伤亡,两个宿舍的人压在一起,谁也不松手,苏言走上前去问最底下那个:“你累不累?”最下面的被压的喘不上气,还死咬牙:”我不累。”
缺心眼同志还在炫耀:“我说咱们赢了吧,你看被压的都是别的学校的。”
苏言站起来,拿手机拍了一张照:“一个个光溜溜的身材都不错啊,得给你们留着,回去给你们辅导员看看,这刚上大学就记过,也算是名人了,我把脸拍的这么清楚怎么也得去网上挂挂啊,祝你们青史留名万人知。”说完,苏组长在所有组员惊愕的目光下就要转身离去。
苏言刚迈出一步,身后压成堆的人山哗啦散开了,然后七八个小青年低着头齐刷刷的站着。太丢人,求别挂。这时候,另一个学校的也来人了,来人异常凶猛。
是个女的,拿着本书卷了卷,就朝着其中的几个新生抽下去:“厉害啊你们,都会打架了,怎么不跟我打,姐我好歹也算个黑带三段,怎么要和姐我过两招啊。”打的一个一个跟孙子似得。
苏言吓出来一身冷汗,心里彻底歇了跟楚眉处处的心思,黑带三段,一个打他好几个,就楚眉这火爆脾气,如果他们俩真有个将来,还不得天天挨揍。
楚眉这个时候也看见了苏言:“哟,还是熟人,苏言也在呢。”楚眉见着苏言有点尴尬,她给苏言打了好几回电话了,老是打不通,问了宿舍室友才知道这也许是被拉进黑名单了,心里真生气,觉得苏言这人不地道,要是不愿意搭理人你就说啊,至于吗。
苏言跟楚眉打了个招呼:“你也来了。”楚眉踢了其中一个新生一下:“说说,怎么回事儿,光着就打起来了?”小新生们哪儿见过楚眉这样的猛女,一个一个的捂着自己的重点部位,期期艾艾的模样挺可怜的。一问就交代了,原来是这俩宿舍开始的时候就是晚上洗漱时两个新生磕碰了一下,随后就争吵了起来,最后蔓延成了宿舍战争。
多大点事儿。
苏言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儿:“我就不该来,应该让你们光着在这儿压一个晚上,你们就知道什么叫错了。”
楚眉也觉得怪丢人的,吆喝自己的学校的新生:“去,快去跟人家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要是下次再有,你们跟我出去练。”
苏言也朝着自己学校的新生说:“你们也去道个歉吧,大家友爱友爱好兄弟。”
闹事双方麻溜的握了个手,飞速的钻回了自己的宿舍。
组员看问题解决了,也陆续散了,苏言看看楚眉:“我也回去了。”楚眉摆摆手:“你回去吧。”说完也要出男生宿舍,可越想越气,走了几步,转身喊:“苏言,你给我站住。”
苏言唰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想跑,随后想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的事儿,他回过头看着楚眉。
楚眉上前几步,一把抓住苏言的t恤的领子。闻声看过来的组员都惊住了,苏组长这是要被强吻了吗,隔壁学校的女生好彪悍,觉得苏组长被拎着脖子的姿势好可怜怎么办?
其实楚眉长得挺漂亮,漂亮的有点彪,凌冽。美人的双唇离得这么近,可惜红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