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又不指望在这家公司终老!
再说了,她一不缺钱花,二有人疼,还是个生活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一标准的五好青年,她活的恣意潇洒,犯得着天天搞批斗?
玩办公室政治那是高智商的活,江臻不认为自己笨,但也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到时再说!
傍晚
她理好东西走出现代化的写字楼,伸了伸懒腰。
临下班之际她接到了黎琛的电话,说他公司里临时要召开紧急会议不回去吃完饭了,她一个人也不想做饭,干脆叫上好友顾倩去吃湘菜。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人民好情调…”
听她把歌词改得不伦不类,顾倩笑得肚子疼。
湘亲湘爱永远需要排队,等两人吃完,都过了九点,二人沿着淮海路散步消食。
“黎琛最近是不是特别忙?”
“恩,我昨天路过商店的时候给他买了一件benan的polo衫,改天让他穿上你瞧瞧。”
“去,我看他干吗?他好不好看与我何干?”
“他好看了就间接说明我有品味啊。”
“你有品味的话就不会选他!”顾倩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而她一直对黎琛有成见,认为他对江臻太不真诚!
闻言,江臻假意伸手掐她的脖子,“喂喂喂,那是我男人,你给我留点儿口德!”
“行行行,不跟你闹。”顾倩拍下她的手,“说正经的,他打算什么时候跟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
江臻一愣,手不由自主的在背包带子上来回摩擦,“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
“是你现在没想还是他不想?一个连结婚证都给不起的男人,你还觉得他是好男人?!”顾倩咄咄逼人。
这问题问的太技术,她终于有点开始烦躁,“顾倩。”
“好了,亲爱的,我不逼你,不过臻臻,心永远是自己的!”
她还真不习惯两人之间这么严肃的气氛,忍不住笑道,“这人啊,就不能太闲,闲了就开始伤春悲秋,啧啧,酸哦。”
“死丫头,你居然敢拐着弯儿的来笑话我!”两人笑着闹成一团。
淮海路上灯光闪烁,和着路人的喧嚣,一派纸醉金迷。
和顾倩说了晚安后,江臻便搭车回了家。
哼着歌,她从包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却被门口的人给吓了一跳。
“黎琛?你怎么来了?”她加快脚步迎上去。
黎琛靠在防盗门前,正捂着额头,听到声音抬头,“晚上有应酬,喝了点儿酒,开车怕被交警罚,正好离你这近,我就过来了。”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就这么一直站在门口傻等。”
“我打了啊,再继续打下去,你手机都要爆了。”
她掏出手机一看,惊叫,“呀,不好意思,可能是吃饭的时候被我调成静音了。”
黎琛伸手点点她的额头,语气宠溺,“你啊。”
“对了,车停在哪了?我去帮你开回来?”江臻边问边开门。
“就你这附近的酒店停车场里,明天我自己去取。”
江臻见他不太舒服的样子,扶着他进屋,“所以说我讨厌你们这些当老板的,为了做生意又不能推掉应酬,哪次不是自己遭罪?这次又喝了多少?”
“其实也不多,大概七八两吧。”
“黎琛!”
“好了,臻臻,”黎琛把住她的肩,把脸凑到她跟前,“我的酒量我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了。”
她脸色不豫,“有数管屁用,屡教不改!”
她把包甩到沙发上,进了卫生间。
黎琛苦笑,这下好了,又犯错了。
片刻江臻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傻站着干吗?还不进去洗澡?不把一身酒气洗干净,不许上床!”
“臻臻,谢谢你…”他上前紧紧抱住她。
“哎呀,难闻死了,放开,放开。”她忙把他推进卫生间。
他被逗得笑出了声。
在外面的时候就出了汗,现在更是衣服贴到背上难受得很,这个季节的上海多雨,可也没见凉快到哪儿去。
江臻关窗开空调,脱下外衣,拿了睡裙跑到外间的浴室。
她是个会享受的人,两间浴室里装的都是那种四脚落地的浴缸。
拧开水龙头,她在浴缸里滴了几滴熏衣草精油,坐进去长舒一口气,只觉全身的骨头都在一节节地打开、放松。
她倏然想起顾倩今晚对自己说的话,“他打算什么时候跟你一起步入婚姻的殿堂?是你没想还是他不想?一个连结婚证都给不起的男人,你还说他是好男人?!”
当时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一个人了,她的心境五味杂陈,失落、失望、委屈一并扑来。
算起来她和黎琛在一起也有5年了,最初他和她都忙着建立自己的事业王国,加上那个时候她年纪不大,所以从没考虑过婚姻这个严肃的问题,两人在一起只是纯粹的谈恋爱,并且这种感觉让他们觉得很受用,索性谁都没提以后的事。
最近这一年,她偶尔也想过,她曾侧面试探过黎琛,也不知那时黎琛是真的没多想,还是压根就不想,结果很是让她失望,至此,对于婚姻的事她绝口不提。
今晚,顾倩戳破了她一贯的伪装,把这个问题赤裸裸地摆在她面前让她做选择,她还真的开始有些惧怕。
江臻低下头恍惚得笑,怕什么来什么,这不是让她逼婚吗?
可黎琛一点暗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