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臻刚进门就踢掉高跟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然后掏出手机一看,吓了一大跳,十几个未接电话,外加一堆短信,一条条打开全是黎琛的!
她突然很想听听他的声音,电话拨过去,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江臻!”
她皱着眉,把手机拿开耳朵几秒才又贴近,“干吗?这么大声,我又不是聋子。”
“你干什么去了?一晚上都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她心头顿时一暖,不自觉流露出小女人的娇态,“哎呀,我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外面的时候习惯把手机调成静音。”
黎琛抓住她的话柄,“外面?你现在才回来?说,背着我跟谁鬼混呢?”
他恶狠狠的质问。
此时她已趴在床上,揽着黎琛经常枕的枕头,笑得灿烂,“有人请我吃大餐,还喝了bion。”
“此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是何职业?待我回来好好收拾他。”
江臻乐得肚子疼,在床上不停得翻滚,“早跟你说过我是有市场的,你还非不信。”
“小样,先让你逍遥几天,等我回来你就洗好脖子等着吧。”
“呸,怕你啊?”
两人斗了会儿嘴,她突然冒出一句,“琛,我想你了。”
透过电波,她似乎察觉出他的满足。
她想,他此刻一定又勾着嘴角了。
“等我回来。”
挂断电话后,黎琛的短信进来,只有三个字:我爱你。
这晚,江臻辗转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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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靠!”江臻一看到直奔她而来的顾倩,气不打一处来,把手机举到她面前,“你看看,你自己看看都几点了?大姐,你够狠!足足让我等了一个半小时!如果换成黎琛,老娘一巴掌拍死他!”
“拍死他?”顾倩斜眼瞪着她,“你爱的舔都来不及,改天拍一个给姐瞅瞅?”
“懒得理你。”
顾倩抓起桌上的水杯,咕嘟咕嘟的灌。
片刻,她把喝完的杯子往江臻面前一伸,“还有吗?”
“你平时不是号称属骆驼吗?”江臻瞪着眼睛,把自己的水递过去。
顾倩坐下来,忿忿不平,“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鸟人了。”
江臻笑喷,“人都不在地上走,改天上飞啦?”
顾倩气结,“你是坐着说话不腰疼,我相亲了!我碰到一变态!妈的,一上来就盘问我,跟查户口似的!家里几个兄弟姐妹?你为什么会留在z市?未来打算定在这里吗?我现在赚的只够自己花,你怎么看?…靠,我怎么看?我希望你破产!姐我看在相识一场的分儿上赏你俩钱!我还没说跟他定呢,他倒上纲上线得很,郁闷!”
“停停停!姐姐您消停会。”江臻在顾倩连珠炮似的控诉中才搞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
“谁给你介绍的?”
“我妈单位里的一个工会阿姨介绍的,以前还想着老一辈的眼光实在、精准,狗屁!我跟你说,以后你和黎琛分手了,可千万别让老年人给你牵线搭桥,压根儿不靠谱。”
“滚。”江臻笑骂,“人都说劝和不劝离,你嫉妒我吧?”
说完才发觉这玩笑开得真不是时候,眼瞅顾倩就要揭竿而起,江臻赶紧赔笑,按住几欲暴走的她,递上自己面前一口没动的抹茶蛋糕,“我错了,我错了,我说错了,您老人家消消气。”
“一会陪我买衣服去。”
顾倩的脸拉得老长,语气依旧激烈,“知道那变态说什么吗?你这领子开得有点儿大吧?你们领导允许你们平时这么穿?在地铁上你就不怕被人家占便宜?妈的三角眼直往我胸口瞟呢,还好意思说别人,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姐就要穿领口低的,姐还要大v领的。”
顾倩的着装偏日韩风,她喜好穿无领的衣服,无论冬夏还是t恤外套。
说实话,江臻就佩服她那能把牛仔这么中性的衣服都穿出优雅动人的女性气质,不说身姿曼妙,也算凹凸有致了。
如果不时常挥舞着拳头,完全就是一曼妙佳人。
男人的眼睛一旦转了色,变了质,你再好也是过失成串,里外不是人。
“好了,好了,一时失察而已,你说你至于跟这等小人一般见识吗?他连你一大好前途的白领都能说成是夜总会的头牌小姐,说明那丫就是一眼睛糊屎、脑袋被驴踢的傻x!你跟他较真?真是吃饱了撑的。”
顾倩‘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生气了?”江臻坐过去揽住她的肩膀,“走,百老汇还是港汇?妹妹我舍命陪君子。”
“什么妹妹?我比你还小俩月呢。”
“行,行,我比您老,成了吧?”
顾倩刚开始的豪言壮语早就抛之脑后,两个人在商场挨家挨户地逛,没个目的,纯粹当散步了。
“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江臻摸着一件雪纺上衣,不甚在意,“还跟以前一样啊,浓情蜜意,好得黏糊糊的。”
顾倩白了她一眼,“没出息!”
“亲爱的!”
江臻把衣服放下,一本正经接着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我也不想活得那么累成天猜来猜去,至少我的心思我确定,不出意外,那是要跟他过一辈子的,最重要的是,只要我知道他心里有我,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了,这些条件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