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哪里听得进穆建安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抽泣,而一旁的穆建安一见她如此,气得只在暗中掐着她的胳膊,而谦霜离他们最近,便将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却在这时,仵作从假山之中走了出来,疾步走到祁王面前,毕恭毕敬道:“回禀王爷,属下已经验过尸体了。”
“如何?”祁王冷冷问道。而此时,一旁的朱氏一听到这个消息,也不顾上什么礼节,急忙冲了上来,拽住仵作的衣袖,颤抖着双唇,问道:“我家涵儿到底是怎么遇害的?”
“涵夫人额头上的撞伤是致命伤,是有人重重推了她一下,致使涵夫人头部撞击在石壁之上,由于伤口过于深,从而导致血流不止,最后因失血过多而亡。”仵作行礼说道。
“涵儿啊!”朱氏听到仵作所说的验尸结果,陷入了疯狂状态,她直勾勾地看着谦霜,伸直了双手朝她冲了过去。
“承影!”祁王厉声道。
承影一见朱氏发了疯似的朝谦霜冲去,急忙上前拽住了朱氏,随即点住了她的昏穴,朱氏两眼一翻,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王爷,既然涵儿的死因已经被查明了,凶手也缉拿住了,可以结案了吧。”始终沉默着的穆建安突然开口说道,那随意的语气令在场的人听着都不舒服。
穆建安倒觉得没什么,本来嘛他对穆夏涵就没有什么好感,他没其他特长,就是有自知之明,他自己长得其貌不扬的,怎么可能生得出这么个相貌出众的女儿,以前还未当大官的时候,他是个普通小贩,靠着自身的聪明再加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成为了一方巨贾,后来又买了官,当上了提督,本以为一切都顺风顺水了,可后来每次在宴席上他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总会听到宾客们拿他开涮,说他一个癞蛤蟆怎么会生出天仙一般的女儿,指不定头上早就绿油油的了。
每每想到这里,穆建安都是一肚子火,可那些宾客有权有势的,是他招惹不起的人,所以他也就只能窝囊地过着,眼下穆夏涵遇害了,他反倒是有了一种解脱的感觉。
“既然穆大人都如此说道,”祁王依旧是冷冷地说道,“那么便立案吧,墨谦霜关押候审。”
关押候审!这四个字直击谦霜的内心,“王爷,妾身是冤枉的!”谦霜不由得大声喊道,是她错了,她以为祁王可以为她做主,却未曾想到都未曾审问她就将她判刑了。
“冤枉的话留着两日后公堂上再说,”祁王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随后继续说道,“祁王府中的侍卫这两日严格把守后院,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是!”侍卫们齐声应道,随后便兵分四路把守着后院的四周。
祁王挥了挥手,对着穆建安说道:“穆大人,不知本王这个裁决可让你满意?”
“满意,满意!”穆建安笑眯眯着像个狗腿子一样毕恭毕敬地说道,“一切听从王爷的裁决。”
“那么对于本案接下来的裁决也由本王负责,穆大人也没有意见吗?”祁王继续问道。
“没有,没有!下官没有意见,全听王爷的,全听王爷的!”穆建安一脸堆笑地说道。
“好!承影,”祁王转身吩咐道,“押送墨谦霜去清河大牢,并严加看管!”
谦霜惊愕地看着祁王冰冷的面孔,拼了命地想要挣脱手上的绳索,却发现自己经过这一夜的折腾早已没有什么力气了,只能任由承影押解着前往清河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