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吧,夏恒这个人不怎么样,”我张口就来:“他就是个流氓你知道吗?”
西施的脸更红了:“没关系……我看见他的身手,也知道他不是好惹的,我正好就需要能保护我的人。”
这岂不是软妹子爱上小混混的经典桥段?
“他可没那么仁义!”我赶紧继续补刀:“嘴里没一句实话,而且花钱如流水,翻脸如翻书,仇家还多,你跟着他,说不好哪天就被他仇人砍两下。”
这绝对大实话!
“我不在乎,他要是能带我走,我也愿意走。”西施捧着自己的脸,低低的说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吧,再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这样也行?
他的缺点左思右想就这么几样,其他实在没有了,对,捏造点好了:“不仅如此,他还花心,还冷血,还吃喝嫖赌……”
“我是带你吃喝,可什么时候带你嫖赌了?”
没想到我谎还没撒完,夏恒已经过来了,斜靠在门框边上冷冷的望着我:“这是你第几次在背后说我坏话?”
只是第二次而已。
“夏恒……”西施看见夏恒,更高兴了:“我跟妹妹在聊你呢……”
“过来。”夏恒没回答,只冲着我勾勾修长的食指:“枕头只有一个,我胳膊勉为其难借给你。”
西施一愣,脸色变幻莫测:“你们……一起睡?这不是……”
“你说乱,伦啊?”夏恒满不在乎的揽把我往房间里走:“反正我‘恶事做尽’,多一样没关系。”
我只觉得脸烧的快要炸裂了,都没敢回头看西施:“谁乱,伦了?要乱你自己乱!”
“我跟谁乱?”夏恒眯起眼睛:“大姐还是齐葱?我口味没那么重。”
“那你也别跟我乱!”
“跟你又没有血缘关系,名正言顺哪里叫乱。”他顿了顿,转身关门,忽然微笑:“我大概也是疯了……听你磨牙,听到上瘾。”
那个微笑,居然带了点来路不明的宠溺。
不过这是什么怪癖:“不怕我咬你两口?”
“你要是愿意,别说两口。”夏恒低下头,鼻尖儿撞到了我鼻尖儿上:“我整个人都是你的。”
我的心又开启了擂鼓模式,心里甜的发齁,想咳嗽。
“现在,”夏恒低下头,目光灼灼,草木气息扑过来,声音又低又诱惑:“闭眼……”
心快把胸口撞出窟窿来了,我这意志力怎么就这么薄弱呢!要不……闭上吧?
没想到正在这个时候,灯一下子全灭了,眼前一片漆黑。
“停电了?”
“啊……”外面传来了一声尖叫,正是西施的声音。
这时候,电重新来了。
夏恒拧了眉头直起腰,本来逼的那么近的俊脸一下子拉远,有点不悦将门打开了。
像是有个看不见的虱子满后背的乱爬,想抓又抓不到,莫名其妙有点失落,不过这也不是失落的时候了:“西施是不是出事了?”
夏恒带着我过去打开了西施的房间,里面空空如也,窗户是大开着的,纱帘在夜风之中上下翻飞,一个树丛在灯火的照耀下,挺不自然的晃了一下。
他一眯黑魆魆的眼睛,把萍姐姐的骨灰坛丢给我了我,手腕一撑窗台,人就利落的翻出去了:“我去去就回来。”
帅炸了,我几乎听到了自己的少女心在怦怦作响。
“夏恒又去英雄救美了。”忽然萍姐姐的声音在我耳侧响了起来:“那女人却未必是善茬,你说,她会不会自导自演让夏恒去救,趁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我心里一紧,却假装的特别洒脱:“不至于吧。”
“你别装傻!”萍姐姐愤愤不平:“一个卖腊肠的,还敢对夏恒动心思,我看她是癞蛤蟆上秤——不知斤两,跟她一比,你都显得顺眼多了。”
合着我是前任癞蛤蟆:“没准是那个树上的污秽来作祟吧……不过,我刚才就疑心,夏恒要烧树的时候,村民来的也太及时了,我看准有人通风报信,会不会树上的污秽还有同伙?”
“我看就是她自己搞的鬼。”萍姐姐鄙夷的说道:“你看她那一副楚楚可怜样,不想伤害这个,不想伤害那个,这年头的新词怎么形容?对了,白莲花。”
萍姐姐也真够与时俱进的。
可是这事儿不应该啊,明明是西施求我们来救她妹妹的,打小报告对救妹妹没好处。
萍姐姐对污秽兴趣不大,只继续循循善诱:“虽然咱俩平时是情敌关系,可这次只能联手一致对外……”
“姐姐。”忽然这个时候,我身后响起来了那个美少年的声音。
我头皮一炸,抱着骨灰坛转了身,那少年果然正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我身后,咧开嘴笑。
他……怎么来了!刚才那个异响,难道是调虎离山!
“萍姐姐……”我一手拍在了骨灰坛上:“帮个忙?”
萍姐姐没吭声。
不是吧,怎么一有麻烦就消失了。
这下麻了爪了……
“你别过来啊!”我把骨灰坛举起来虚张声势:“我家萍姐姐生猛的很,得罪了我们,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知道我是怎么死的。”那个少年却笑了:“是被人活埋在大榕树下面了。”
我一愣:“活埋?”
“是啊,”那个少年脸上露出了几分落寞:“我死了多少年,自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死了之后,身上才被种了大榕树。”
看着大榕树也知道年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