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睛。
陆忍冬放开慕深夏,看着软软的晕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心里面闪过一丝懊恼,哭笑不得。
不过是觉得她哭的自己心烦意乱的,所以才想办法让她别哭了,没想到却把她给吻晕了过去。
这要是传出去了,他的形象估计就该没有了。
不过好像自从和她在一起之后,他早就已经没什么形象了,况且他要那么多的形象做什么?
陆忍冬看着怀里面的慕深夏,她的下眼皮都是黑青色的,呼吸很轻缓,将她的身体打横了抱起来,她很轻,轻的像是被这里的风轻轻一吹,就要飞走了似的,让他忍不住收紧了手臂,想要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何柳之前跟着司机大哥出去看回去的路线的问题了。
先前因为龙卷风,之前来的那条路因为山体滑坡,已经不能走了,索性何柳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就主动往外跑了。
回来的时候,也是一身的风雨,恰好看见陆忍冬抱着慕深夏,他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睡着了的慕深夏,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嘴巴红肿的厉害,看上去像是被人欺负了,何柳也是有女朋友的,也不是不通人事,见她这幅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但作为朋友,又确实关心她。
陆忍冬看了眼何柳,对慕深夏的时候,陆忍冬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十分的无害的,但其实很霸道的一个人,之前他也怀疑过何柳对慕深夏的心思,所以看他的眼神冰凉,只有客气。
何柳也不指望真的和他这样的人做什么朋友,两个人之间隔的都快有一条银河那么宽了,他这么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睡着了。”陆忍冬冷淡的回道。
何柳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看她这几天一直都不是很舒服的样子,总是头晕,要不要让医生也给她看看?”
何柳这么一提醒,陆忍冬也想了起来,点了点头:“我带她回房间里面,麻烦你帮忙叫一下医生吧。”
何柳点头。
医生很快过来了,条件有限,只是粗略的检查了一下,说道:“这位病人这段时间都太过紧张了,加上有些高原反应,所以才会晕过去了,具体的还要到时候去大医院里面检查一下。”
她这么一说,陆忍冬也跟着有些紧张了。
她走了,陆忍冬问何柳:“咱们最早什么时候能离开?她和熊夭夭都需要好好做个检查,要真的是高原反应的话,就危险了。”
“我已经问过了,明早咱们就能出发了,但是夭夭和深夏现在的情况,估计路上要受些苦。”何柳有些担心。
“嗯。”陆忍冬无心再跟何柳交谈,漫不经心的应道。
何柳也识趣,想要退出去。
拉开门的时候,何柳忽然开口说道:“其实你不用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敌意,我喜欢的人,不是深夏。”
他说完,拉开门,有些疲惫的走了出去。
他能力微小,在这种时候,他什么忙都帮不上,那一刻,他是真的觉得自己很没有用。心里面隐藏的很深的想法,只能自己一个人知道,甚至连慕深夏他们都不能说。
一说出口,有可能就是永远的失去,所以他宁愿自己一个人怀抱着这个秘密,始终以好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所以他才会那么拼命的想要拿回那家疗养院,因为只有那里,是属于他和她的,是他们共同拥有的曾经。
可是这场爱情里面,他早就已经是个毫无希望,被判处了无期徒刑的囚徒了。
放轻了脚步走到熊夭夭病房外头,透过虚掩着的门,他看到孟君祎紧紧的握着她的手,他那么的深情款款,和他平时的冷酷一点也不一样。
可她口中,那么冷血无情,把她伤害的体无完肤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何柳其实是恨过孟君祎的。
因为他曾经拥有自己那么渴求的东西,可是他却一点也没有珍惜,他把他的女孩的心,踩在地上践踏,他的女神,因为他而卑微,甚至最后被他逼的远走高飞。
可是这几天,和他朝夕相处,看到他掩埋在冷漠和不在乎的外表下的深情,何柳觉得欣慰,至少自己深爱的女人,用生命爱着的人,至少也是爱着她的。
同时又深深的痛苦,这就意味着他原本的所有的奢望,都只是奢望。
他永远都只能像现在这样,远远的躲在门外,隔着一道门,却像是隔了天涯海角的距离,远远的守护着。
他的女孩啊,只要幸福就好了。
何柳缓缓的靠着门边,坐了下来,有些痛苦的把脸埋进手掌,眼泪无声的顺着掌心的纹路,溢了出来。
慕深夏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直到越来越颠簸,她觉得不舒服极了,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可是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软绵绵的。
先入眼的是一个宽阔的背,慕深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直到自己现在正在一个人背上,目光涣散了一会,意识逐渐回笼。
看到一个英俊硬朗的侧脸,慕深夏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现在正在陆忍冬的背上。
几乎是下意识的挣扎,差点摔下去,后面有人扶了她一把,陆忍冬也发现了自己背上的人醒了过来。
“怎么了?舒服点了没有?”陆忍冬宽厚的手掌现在拖着她的屁股处,他往上用力,把她背的更